“啊?”
楚恒不光身子骨硬,心裡素質也一向過硬,要不然怎麼敢在屋簷底下雙開?
麵對聾老太太的詢問,他恰到好處的露出詫異之色:“您聽誰說的?哪有的事兒啊,沒聽湯老爺子都說了嘛,問題不大,養養就好,可彆在這瞎想了。”
聾老太太其實也不敢確定,就是感覺楚恒他們的行為有些不對勁,所以才有所猜疑,此時見楚恒神情不似作偽,心裡便有些打鼓起來,不過她依舊還是不放心,於是又唬著臉詐唬道:“我都聽見你們說話了,你趕緊跟太太我說實話!”
“聽見什麼啊您?真沒有,就是小毛病,您要是不信,明兒咱一塊帶吳奶奶去協和醫院瞧瞧。”楚恒麵露無奈,心裡在冷笑。
聽見?
蒙三歲小孩呢?
就您那耳朵,扯著嗓子喊都不一定聽得清。
“還裝!”
“我裝什麼了我裝!”
“快說!要不我抽你信不?”
“我說啥啊?真沒事啊,不是,您這老太太怎麼茬啊,看見自己妹妹身體沒事您還不樂意了?非得有點事是吧?”
“胡說什麼呢你?打你!”接連試探的一番後,老太太這才放下心來,樂嗬嗬的伸手在楚恒腦袋上扒拉了一下,道:“那可能是我真聽錯了,歇著吧你。”
說著,老太太就拄著拐棍兒一步一步的回了屋子,沒了擔憂的她心情不錯,還哼唱起了定軍山。
“哎。”
楚恒望著老太太佝僂的背影,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隨即就在心中暗暗祈禱著吳奶奶能平安無事,要不然聾老太太這邊都不好說。
畢竟老太太現在已經九十多了,如果吳奶奶走了的話,對她可是不小的打擊,誰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目送著老太太回了房間後,楚恒也收回了目光,扭頭就去了躺椅那裡躺下,胡思亂想的合上眼,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他還稀裡糊塗的做了個夢,他夢見吳奶奶病情痊愈,老姐倆長命百歲,一塊得道升仙,捎帶手還把他這一大家子也給領去了天宮。
那天宮裡瓊樓玉宇,仙氣繚繞,內有一仙池,裡麵有很多仙女在洗澡,膚白腚大,人美聲甜,圍著他叫老板,問他開不開皇家禮炮。
“開!”
傍晚,日頭西斜,空氣悶熱。
楚恒留著哈喇子從躺椅上坐了起來,望著撅著腚在他麵前拉粑粑的犬子。
“爹,給我開腚!”
腿都蹲麻了的楚哲成焦急的喊道。
“兔崽子,有廁所不去你跑院裡拉?”被擾了美夢的楚恒黑著臉站起身,不怎麼情願的回屋去拿紙。
“姐姐在廁所,我憋不住了。”楚哲成委屈的喊道。
“乾爹,擦屁股!”
他話音剛落,衛生間裡又傳來虎妞的喊聲。
“來了,來了!”楚恒連忙加快腳步,去堂屋裡找來幾張粗糙的手紙,先去給虎妞擦了屁股,才回來拾掇楚哲成。…。。
等給兒子擦完後,又找鐵鍬去鍋爐房弄了點煤灰把楚哲成剛拉的蓋上,然後鏟走去衛生間衝掉。
一套流程嫻熟無比。
原先他鏟狗屎的時候就是這麼弄得,現在又開始給兒子鏟屎。
“當啷,當啷。”
一通忙活後,小倪姐仨也回來了,嘰嘰喳喳的推著自行車進院,那破車軲轆早晚給破門檻磕壞!
“怎麼有股藥味兒啊?”
小倪沒懷孕的時候鼻子就靈,懷孕後更厲害,有一點異味都聞得到,家裡上午熬的中藥,都快晚上了她還能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