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我這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最是念舊的。”
楚恒笑嗬嗬的接過煙點上,然後就趕緊趁著這股熱乎氣談起了正事“對了,沈主任,我今兒來是有事找您的,我撿的那孩子,現在送給秦京茹養活了,打算把戶口落在聾老太太的名下,您受累給開個證明,回頭我去派出所給落個戶,”
“還有那些收養孤兒的福利,您可得多給一些,老太太跟秦京茹的情況您比我都清楚,窮的吃飯都是問題。”
這順水人情的事,沈玉琴哪能不答應,她連忙保證道“楚主任您放心,該有的一樣不會少。”
“有您這話我就放心了。”楚恒滿意的點點頭,旋即就催促道“那您趕緊給我開一個證明,我這也好去派出所,爭取上午就把事情給辦妥了。”
“得嘞,我這就給您寫。”沈玉琴笑著的從抽屜裡拿出一張證明信,提起鋼筆便是一陣書寫,不多時便將墨跡還未乾掉的薄薄一張紙交到了未來大佬的手上。
特娘的!
二十三歲的糧管所副所長,往後還不得上天啊?
沈玉琴看著對麵那張年輕的有些過分的臉龐,&bsp&bsp又透過玻璃窗看了眼自己那滿是細密皺紋的臉盤,心裡不自覺的又開始發酸。。
一代新人勝舊人啊!
“謝謝您了。”楚恒看了眼手上的證明,&bsp&bsp輕輕吹了幾口氣,&bsp&bsp將上麵的墨跡吹乾,&bsp&bsp便起身告辭道“沈主任,我這還有事,&bsp&bsp就先走了,回頭有空咱找上老邱一塊聚聚。”
“那我就不多留您了,有空過來坐。”
沈玉琴笑著起身相送,&bsp&bsp腦子裡直接忽視了他後一句話。
這兔崽子好幾回都說要聚一聚,哪回特麼實現了?
男人的嘴,都是騙人的鬼!
he……tui!
等將楚恒送走,&bsp&bsp憋不住秘密的沈玉琴便一臉八卦的跑去了國營飯店,將不願透露姓名的三糧店楚某人要升官的消息告訴了邱榮,並叮囑他一定要保密。
然後,&bsp&bsp邱榮去了副食店找經理季寧濤,&bsp&bsp把這個秘密分享給了好兄弟,&bsp&bsp同樣囑咐了不要聲張。
季寧濤接著又跑去了電影院找經理臧江……
就這麼的一直人傳人,當街道上這些頭頭腦腦基本知道了楚主任要升官的消息時,&bsp&bsp連中午都還沒過。
“走了啊,甭送。”
還什麼都不知道的楚恒此時剛從派出所出來,&bsp&bsp手裡還攥著從何子石辦公室裡順來的打火機。
當然了,&bsp&bsp戶口的事情也辦得很順利,&bsp&bsp秦安白小朋友現在已經是聾老太太的小孫女的了,名義是上老人小兒子的閨女。
嗯……從輩分上算,是楚恒的小姑姑。
秦京茹作為孩子真正意義上媽,&bsp&bsp可以說是他姑奶奶!
“嘶!”
意識到這一點,&bsp&bsp楚恒忽的虎軀一震,一臉驚悚的摸摸自己的胸口。
心裡這興奮感是腫麼回事?
誒?
倪媽媽!
秦奶奶!
我是不是有點什麼毛病啊?
還有救沒有啊!
楚恒一臉複雜的把手上還帶著熱乎氣的嶄新戶口本揣進懷裡,&bsp&bsp在何子石就要追出來之前,&bsp&bsp一溜煙的從派出所跑了出來。
不多時,&bsp&bsp他就重新回到了大雜院,手裡還帶著答應好雞魚跟酒。
因為天氣熱,&bsp&bsp院裡的人不多,&bsp&bsp隻有那些沒上學的皮孩子滿頭大汗的滿院瘋跑。
穀邞<spa> 見他提著雞魚進院,一幫孩子頓時老實下來,&bsp&bsp一個個跟隻惡狼似的盯著他手上的吃的猛瞧,&bsp&bsp恨不得當場就搶過來似的。
這其中,就有秦寡婦家的孩子棒梗。
那一雙賊溜溜的眼睛,&bsp&bsp一搭眼就知道長大了沒啥出息……估計不是賈某就是切格瓦梗。
楚恒心眼向來不大,到現在他都還記著那小兔崽子偷他二十多個圓溜溜的大雞蛋的事情呢。
是以,當看見棒梗再次出現在麵前時,這廝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接著就見這貨笑眯眯的從兜裡拿出兩顆大白兔,笑眯眯的對麵前的那些熊孩子說道“唉,你們幾個誰摔跤最厲害?”
見到那過年都不一定吃得上的奶糖,熊孩子們頓時兩眼冒光,紛紛舉起手。
“我!”
“楚叔,是我!”
“我我我!”
“我最厲害!”
……
楚恒將手上的糖果輕輕的上下拋著,壞笑著提議道“嘴上說的不算,咱得手底下見真章,你們摔一跤,贏得那個等會上傻柱那找我要糖去。”
說完,這狗日的就拎著東西晃晃悠悠的去了中院。
皆為了這點醋才包的餃子……
他剛一走,一幫孩子互相對望一眼,猛地就嗷嗷叫著衝撞到了一起,這時候也不管兄弟不兄弟了,先撂倒再說。
棒梗不是這幫孩子裡歲數最大的,體型也相對瘦一些,是以在第一輪混戰就被撂倒了,並被按在地上反複摩擦。
氣他的差點翻白眼。
楚恒聽到動靜,樂滋滋的回頭看了眼,便橫著小曲走向傻柱家。
此時傻柱正為晚上的酒席做準備,見他進來了,連忙放下手上削了一半的土豆皮,樂嗬嗬的從他手上接過東西“謔,這雞可真夠肥的啊!在哪買的啊?”
“朝陽菜市場。”
楚恒隨口敷衍了句,便自顧自的找了張板凳坐下,旋即摸出煙分了傻柱一根,一邊抽著,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
不多時,一名渾身塵土的皮孩子興衝衝的跑了進了,得意洋洋的揚著下巴“楚叔,我把他們都放倒了。”
“好樣的!”
楚恒笑吟吟的將糖塊塞到這孩子手上,旋即就看到同樣滿是塵土的棒梗哭唧唧的從前院跑回家。
“嘿!”
這貨笑的更歡了。
小心眼的男人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
不過他爽是爽了,事情的後遺症也不小。
沒多大一會,那些孩子挨揍的家裡麵就響起了謾罵聲,個個指桑罵槐,拐外抹角的罵著他這個始作俑者。
還在大聲恒臉皮厚,全都當做沒聽見,房門一關就跟傻柱聊起了他艱辛的相親史。
要說傻柱這婚事也真是夠苦的。
前前後後相了十幾二十個姑娘,愣是沒一個成的,都是因為各種意外不了了之。
嗯……這些意外跟秦寡婦有關係的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