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楚家。
四位容貌各異的女人在屋內爭奇鬥豔著。
將為人婦的雨水還留有一抹少女的清純。古怪精靈的於海棠灑脫又明豔。有過一段短暫的婚姻史的京茹小妞滋味最足,既有婦人的風韻,亦有女孩子嬌羞。至於說三十多歲的婁曉娥……嗯,也挺好,她就像一顆熟透了的蘋果,甘甜且解渴。
可惜,大聲恒卻無暇欣賞這些身邊的美好,此刻他隻覺得手涼,腳涼,人也要涼!
看著窗外時不時“路過”的院裡大姨們,他的腦門子、後脊梁上,就刷刷的往出冒著冷汗。
不用懷疑,也不用僥幸。
明天,最多就是晌午,這片街區就會傳出他的花邊新聞,而且以他的江湖地位,相信很快就能傳遍半個姨圈!
什麼楚主任趁著媳婦不在家勾搭女人啦,大聲恒夜禦四女巴拉巴拉的。
楚恒悶頭沉吟了一瞬,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要自救一下。
“嘎吱!”
他豁然站起身,臉上露出虛假又柔和的笑容,對屋裡幾個女人說道“那什麼,我這有事要去一趟戰友家,你們在這玩吧,回頭走的時候記著把門窗給我關了就成。”
秦京茹這小妞是一點都沒聽出來這是逐客令的意思,反而還勁勁的挺起高高的胸脯,保證道“哥你去吧,我在這給你看家。”
我特麼用你看家?你這傻女能不能醒目點啊喂!
楚恒氣的都想罵娘,可又不能發作,隻得強顏歡笑的朝她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誒,楚恒,你這是留聲機吧?”
於海棠也是一根筋,主人家都要走了,她也沒有要撤的意思,還興奮的跑到留聲機跟前瞧了瞧,見除了機器外啥都沒有,不由有些奇怪“怎麼沒唱片啊。”
正要離開的楚恒瞥了她眼,耐著心思道“哦,那個是我朋友送的,到手時就一機器,唱片我還沒來得及買。”
他的那些唱片除了靡靡之音就是外國藍調,哪還敢明目張膽的放出來,早兩月之前就給收起來了。
“可惜了,還想聽聽聲呢。”於海棠聞言大失所望。
“你們玩啊,我這得走了,那頭挺著急的。”楚恒看了眼路過頻率越來越高的大姨們,不敢再耽擱,急忙忙拿過自己提包,逃也似得跑出了家,騎上車倉皇離去。
他這一走,屋裡的四個女人就開始放肆了。
一邊嘰嘰喳喳的聊著,一邊瞪著眼睛四處觀瞧,對那個又靚腰又好的藍銀的一切都很好奇。
……
“特麼叫什麼事啊,老子自己有家還不能回了!”楚恒滿臉鬱悶的騎著車,對這種女人緣特好的煩惱,他真的是受夠了!
誒?廣大書友應該深有體會吧?
穀<spa> 他慢悠悠在路上晃蕩著,半晌後來到何子石家大院門外。
把自行車鎖在門口後,楚恒就從倉庫裡拿出相機,背著手溜溜達達的走進大院。
前幾天他去派出所找何子石聊天的時候,就約了有空給他家拍個全家福,今兒正好就借著這個機會,把事情給辦了,也省著以後再跑一趟。
楚恒自打買回來相機後,沒事就各種拍拍拍,因為技術方麵也還可以,再加上他一般幫人拍照時還就收個成本錢,他在自己的朋友圈子裡也是小有名氣的,誰家要是想照相了,一般都會來找他。
他還因此多了個新名號,楚師傅。
楚恒來到何子石家的時候,何家人已經吃完晚飯了,幾個女眷正坐在家門口納涼,一些院裡鄰居也在,嘻嘻哈哈的甚是熱鬨。
見楚恒突然走進院,正嘎嘎說笑著的何子石媳婦竇夏連忙起身招呼“恒子來了,今兒怎麼這麼閒啊。”
這姑娘前段時間跟何子石結的婚,日子跟郭開差不太遠。
楚恒笑眯眯的揚揚手裡的相機,道“今兒正好有空,來給你家照相。”
“哎呦,你這孩子,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啊,我這也好收拾一下啊。”何母聞言慌忙起身,摸摸自己的油頭,對他責怪起來。
這年頭照相可是大事,一般人家一輩子也不一定能照一回,所以在照相前都會好好的打扮一番自己,洗洗臉洗洗頭,再換身新衣裳,把最精彩的一麵留在畫片中。
“我說何嬸,您這都夠漂亮的了,還想怎麼捯飭?怎麼著,想蓋過兒媳婦一頭?”楚恒跟他家人自然是熟的很,笑嘻嘻的打趣著上前“再說了,我這又不急,您想捯飭,去就是了,最好多弄會啊,晚了我還能蹭頓酒喝。”
“兔崽子就會貧嘴,得了,你自己進屋坐,我得洗洗頭去。”何母眉開眼笑的瞪了他一下,抹身匆匆進屋。
“就不招呼你了,恒子,我這也得捯飭一下。”竇夏也趕忙跟著婆婆進屋。
楚恒又把相機收了起來,哼著小曲踏入何家。
此時何家算是炸了窩了,一家老小都手忙腳亂的開始梳洗打扮,有的在找新衣服,有的則忙著打水洗漱。
他自顧自走到屋裡的八仙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滋溜溜的喝著。
“我說你小子怎麼還來個突然襲擊啊。”何子石這時走了過來,一邊往身上套著工作服,一邊對他埋怨道“著急忙慌的不說,這太陽都沒有,照出來不得黢黑啊?”
“我是照相的還是你是照相的?捯飭好你自己得了,鹹吃蘿卜淡操心。”楚恒白了他一眼,把包放在桌上,就開始往出掏東西,閃光燈,高瓦數的大燈,簡易的折疊反觀板,都是他沒事時自己淘換或做出來拍攝設備。
“得,你今兒是爺,都聽您的。”何子石一看這架勢,頓時不明覺厲,索性也就不操這個心了,抹身就去了外頭,準備去洗把臉。
忙忙叨叨中,夜幕已悄然而至,嬌羞的夕陽早早地就卸下了紅妝,高雅且清冷的皎月露出了她的傾城容顏。
擺弄了半晌,楚師傅終於把設備都支了起來。
何家人也全部打扮完畢,把自己捯飭的溜光水滑的一家老小,齊刷刷的站在了楚恒麵前,各個神情嚴肅,麵容緊繃,跟七月十五上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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