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計，分虛實兩招。”許大茂愛賣弄，跟他那死對頭傻柱一個操性，說著伸出兩根手指，話語頓了頓，等著楚恒追問。怎麼都這臭毛病？楚恒無語的翻翻眼皮，最後還是給麵子的配合問道：“哪兩招啊？”“嘿，您聽我細細說來。”許大茂端起茶杯潤潤嗓子，比比劃劃的說道：“我這第一招，就是請外援！”“據我了解，咱們四九城裡，除了格力他們這種想占便宜的人外，還是有一些想方設法要跟我們搞好關係的外商的，就譬如小八嘎的東工日產，村上貿易等等一些中小型的貿易公司，他們為了與我們拉近關係，經常會在合作中做出讓步，甚至還會幫助我們運送一些禁運貨物，而我的打算就是去找幾個如他們這種的外商來加入這次鬆露的訂購活動中來，配合我們抬高價格。”楚恒聽後，瞬間就發現了其中的問題，蹙眉道：“你這一招不確定性太大，如果你找的人走漏了消息，或者是被格力那些人看出破綻，最後這次訂購活動很可能就會成為一個笑話！”“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還有第二招。”許大茂陰惻惻的笑了笑：“找外援隻是虛招而已，主要目的是為了擾亂他們視線，我這第二招才是關鍵！”“說說看。”楚恒被勾起了興趣。“我準備……”許大茂眉飛色舞的講著。楚恒越聽，臉上的笑容越濃，看向許大茂的目光也越來越亮。半晌後，許大茂講完他的計劃，隨即一臉希冀的詢問道：“您覺得我這計劃如何？”“非常好！”楚恒笑吟吟的打量著他，讚賞道：“沒想到大茂哥你在這方麵還是個人才啊，你以前在軋鋼廠，在招待所，真的是埋沒了。”“嘿嘿，都是您領導有方。”許大茂頓時心花怒放，嘴角忍不住上挑，比AK都難壓，同時心裡也鬆了口氣。既然計劃被認可，那他的這個進身機會也就跑不掉了！若是辦成，說不準都能從辦事員連升幾級，得個科長當當！隨即楚恒又沉吟了一番，在心底過了一遍他的這個計劃，便查缺補漏的給了些建議，與許大茂一起完善著計劃。直到十點多，覺得計劃應該沒什麼問題了的楚恒，才帶著許大茂從院裡出來，先去電話攤給農產品出口公司那邊打了個電話，讓盧文來外貿部議事。而後倆人便向著外貿部那邊趕去。哥倆一前一後，楚恒開著伏爾加在前，許大茂蹬著自行車在後，此刻身兼重任，進身之階就在眼前的他渾身充滿了乾勁兒，兩條腿兒蹬的飛快，速度竟然不比小汽車差多少。沒多久，倆人抵達外貿部。而後楚恒也沒讓累的渾身臭汗的許大茂歇口氣，趁著盧文還沒來的時間段，先拉著他去找丁吉龍彙報了下。丁吉龍待聽完許大茂的那個計劃後，麵色很是古怪，上下打量了這個貨一番後，咂咂嘴道：“你小子手底下可真是人才濟濟啊。”許大茂傻狗不知臭，還以為在誇他，沾沾自喜的咧著大嘴。楚恒則翻了個白眼，道：“這叫不拘一格降人才，您管他黑貓白貓，能抓住耗子就得唄。”“這話倒是有道理。”丁吉龍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隨即沉吟了一番，才答應道：“計劃我同意了，你們放心大膽的去做就好，出了簍子我兜著！哼，既然他們敢做初一，那就彆怪咱做十五！”“得嘞，那您忙，我們走了。”得了應允的楚恒當即就領著許大茂從屋裡出來。待回到楚恒辦公室，許大茂也回過味兒來了，一拍大腿，驚呼道：“不對啊，這這這……我怎麼感覺丁司不是在誇我呢？”合著你才知道啊？不是挺會察言觀色的？楚恒好笑的把一杯茶推到他麵前：“沒有的事，不要曲解領導的意思，他那是誇你呢。”“是嗎？”“就是你想多了。”“那成吧。”許大茂這才放下心，端起茶水哧溜溜的喝著，同時也在暢想著自己貌似光明的前途。過了不多時，盧文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什麼事兒啊，楚恒同誌。”“來，坐下來聊。”楚恒招招手讓他來到沙發前坐下，倒上茶，遞根煙，隨即才將計劃講給他。“這個辦法可真是太絕了！哈哈，這回咱非得玩死那幫孫子不可！”他聽完後反應很激動，抓著許大茂的手，用力攥著：“大茂同誌，您就說吧，需要我怎麼配合，隻要能出得了這口惡氣，刀山火海我都不待含糊的。”看得出來，盧文也是個性情中人。“用不著刀山火海，沒那麼嚴重，您隻要幫忙找到合適的人就成。”“這個好說，走走走，跟我回單位，想用誰您自己挑就成。”說著，盧文拉著許大茂起身，連招呼都沒跟楚恒打一個，一溜煙跑出辦公室。“這個盧處。”楚恒也不生氣，莞爾的搖搖頭，起身去把門關上，就回辦公桌那邊處理公務去了。……轉眼三天過去。這幾天裡，四九城飯店跟新僑飯店這些有資格接待外賓的地方陸陸續續住進來一些外商，其中大部分都是收到農產品出口公司的邀請，過來考察鬆露的。而格力等一眾外商這幾天也非常忙碌，幾乎每過來一位為了鬆露而來的外商，他們就要去拜訪一次，想要說服對方加入聯盟，一起分蛋糕。過程自然也很順利，沒人願意跟錢過不去不是？這日中午，四九城飯店的房間內，這幫孫子又聚在了一起，而且這次還有新成員加入，使得原本的八家公司變成了十一家！這人多了，每家能分到的蛋糕自然也就少了，是以，此時他們正在商量如何把價格壓到最低，讓利益最大化。聊了好一會兒，突然房門被敲響。前去說服其他客商的格力的同事霍特沉著臉推門進來，對其他人說道：“先不要考慮怎麼壓價了，我們遇到麻煩了。”“怎麼了？誰沒答應？”一人忙問。“港島的黃先生跟東工物產的井上先生都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