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馮家出來後,餘蘇就像是被解放的小鳥,一把拽起雲西茉,腳底抹油似的溜達到了自己那寶貝疙瘩房子。
這房子,簡直是餘蘇的心頭肉,看一眼都能樂開花!每次一開門,幸福感就“噌噌噌”往上漲,跟打了雞血似的。
要說這房子為啥這麼招人稀罕呢?還不是因為擺脫了那一大家子“螞蟥親戚”。那些家夥,簡直是生物界的“強力膠”,想甩都甩不掉,比502膠水還粘人。
餘蘇每次回想起,都覺得自己的血槽都要被吸乾了。
這些年,餘蘇可是個“拚命三郎”,早上迎著雞叫出門,晚上披著星星回家,一天五份兼職輪軸轉,就差沒把自己練成超人了。為啥這麼拚?還不是為了這座能給她安全感的房子。
不然,就憑張麗那“吸血鬼”,每個月工資一到手,還沒捂熱乎呢,大半就得進了張麗的腰包。
剩下的那點,也就勉強夠買包泡麵的,要是沒這股子拚勁兒,連買個煎餅果子都得猶豫三分鐘呢!
搞得餘蘇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投錯胎,成了他們家的提款機。
雲西茉眨巴著那雙充滿戲謔的大眼睛,對餘蘇笑道:“你是不是對馮焯那小子的情比海還深個米啊?但話說回來,馮焯這家夥也太不地道了吧,連你的房子都惦記上了,這簡直就是‘覬覦房產,人神共憤’嘛!說不定啊,這背後還有他老媽的‘黑手’在搗鬼呢。你說,你這是圖啥呢?還不趕緊分手,難道真打算留著他過年,一起放鞭炮嗎?”
餘蘇一聽,臉上那叫一個五味雜陳,經過一番內心的“天人交戰”,她終於一拍大腿,眼神堅定如鐵:“分!必須分!誰也彆想動我的房子一根汗毛,誰要是敢染指,我就跟他沒完!”
雲西茉一聽,立刻豎起了大拇指,一臉欣慰地說:“這就對了嘛!早分早解脫,彆讓那些人影響了你的大好人生。你是自由的小鳥,天高任鳥飛!”
正當餘蘇沉浸在“分手快樂”的氛圍中時,突然,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如炸雷般響起,瞬間打破了寧靜。
餘蘇看了一眼來點顯示,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馮豔女士的大名赫然在目,那氣勢洶洶的來電顯示,仿佛隔著屏幕都能聞到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氣息。
“加油哦!”雲西茉拍了拍餘蘇的肩膀。
餘蘇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接起了電話。
接起電話,馮豔的聲音帶著一股子“你不對就是不對,說破天也沒用”的強硬:“小蘇啊,你這操作可真是讓人看不懂了,怎麼芝麻綠豆大的事兒也值得你斤斤計較?不就是提議讓你把房子賣了嗎?咱們換個大房子住,房產證上雖然寫我名,但住的還是我們一家老小,作為馮家未來的兒媳婦,你這心胸可不夠寬廣,小肚雞腸了。”
餘蘇一聽,差點沒氣得笑噴出來,心想:這未來兒媳婦的帽子張口就給你扣上。
她冷笑中帶著幾分戲謔:“馮阿姨,您這未來兒媳的帽子我可不敢隨便戴,萬一哪天不合適了,摘下來還得疼呢。再說了,您兒子又不是什麼人民幣,至於讓我這麼上趕著嗎?我還沒想著要跟你兒子結婚,就開始給我立規矩了。”
馮豔一聽,臉上紅的白的紫的,她心裡那個憋屈啊,暗自嘀咕:這餘蘇咋就不按劇本走?
於是,她開始上演苦情大戲:“我這把老骨頭,一把屎一把尿把馮焯拉扯大,容易麼我?我就想讓他孝順孝順我,這要求不過分吧?將來你進了馮家的門,孝順我也是天經地義,不然可是要遭人唾棄。”
餘蘇聽著,心裡那個無語啊,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悠悠開口:“馮阿姨,您這孝順的標準,我可是望塵莫及啊。要不,您還是找找看,有沒有哪位仙女願意為了孝順您,連自己的房子都能拱手相讓的。至於我嘛,就先撤了,免得在這兒礙您眼,還耽誤您找‘完美兒媳’的大計。”
說完,餘蘇果斷掛斷了電話,留下馮豔在那頭風中淩亂。
雲西茉對餘蘇說:“那張麗與餘吉及餘浩一家三口呢,很明顯,你不是張麗的女兒,即便她有重男輕女之心,瞧瞧她待你,哪有半點母女之情?”
餘蘇回應道:“在動車那會,張麗與餘浩的那些話,已經讓我心灰意冷。”
雲西茉聞言,微微挑眉:“那我們明日去拿鑒定結果,將確鑿證據擺在他們麵前,讓他們無從辯駁。”
餘蘇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抹決絕,最終點了點頭。“好。”
第二天,陽光明媚,雲西茉硬是把還沉浸在美夢中的餘蘇拽了出來,兩人站在了鑒定機構那莊嚴又不失幾分冷清的大廳裡。
等待的時間仿佛被拉長到了宇宙儘頭,餘蘇的內心那叫一個熱鬨。
“這鑒定啊,就像是小時候等成績單,怕它好,更怕它不好。”餘蘇小聲嘀咕著,開始了心理大戰。這戰鬥激烈程度,絲毫不亞於諸葛亮舌戰群儒。
終於,餘蘇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氣,閉上眼睛,深呼吸,以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壯姿態,邁出了決定命運的一步。
當她鼓起勇氣睜開眼,看到的鑒定結果讓她那顆懸著的心瞬間歸位,嗖的一下就回到了肚子裡,還順便打了個滾兒。
她反複確認,又一遍遍確認著:“太好了,我不是張麗的女兒,跟餘家也是半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雲西茉一聽,笑得差點背過氣去,拍著餘蘇的肩膀說:“你這是生怕自己跟餘家扯上半毛錢關係啊?這下好了,你自由了。”
餘蘇一聽,也跟著放聲大笑,心裡的那塊千斤重石,總算是穩穩當當地落了地。
拿著鑒定報告,雲西茉和餘蘇去餘家。
“你這兩天跑去哪野了?”張麗一開嗓,那音量直接能跟高音喇叭媲美。
餘蘇還沒來得及開口,張麗的連環炮就繼續轟炸:“怎麼著,現在才想起要回家?我告訴你,房子的事兒不給餘浩,你這門兒都彆想進,我就當養了隻白眼狼!”
餘蘇早已習以為常,畢竟這些年她就是在張麗的打罵聲中度過的。
接著,她晃動著手中的親子鑒定報告,對張麗說道:“你想多了,我回來不是為了回這個家,這裡也從來不是我的家。‘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兒。’”
張麗一聽,那臉色變得比川劇變臉還快,直接從火紅轉為鐵青,手比腦子快,一把奪過報告,哢嚓哢嚓,瞬間讓它化為了紙屑,嘴裡還不忘逞強:“哼,你這個小賤人,拿張破紙就想騙我?沒門兒!”
雲西茉終於看不下去了,劈裡啪啦一頓輸出:“你撕吧,撕得再碎也掩蓋不了事實!我們這兒還有備份呢,明天就能複印個幾百份,不光小區,連隔壁老王、樓上小李、樓下小張,全都知道您張麗的‘豐功偉績’!”
張麗這臉皮,比城牆還厚三分啊!這下,她臉是徹底掛不住了,但依舊嘴硬:“你們……你們這是汙蔑!”
話音未落,張麗的眼神閃爍不定,試圖在尋得一絲逃脫的縫隙。
餘蘇走上前,目光中不再是往日的畏懼,而是前所未有的堅定與冷漠:“汙蔑?這些年你對我的謾罵與不公,每一句都刻在我心裡,比這些紙張上的文字更加深刻。我今天回來,是要結束這一切,我餘蘇,從此與你再無瓜葛。”
張麗仍舊倔強地撇著那張能掛油瓶的嘴,冷哼一聲,那聲調兒高得仿佛能直衝雲霄:“你還能是哪家的女兒,你就是我的女兒。你是我張麗肚子爬出來的,身上留著我的血。”
還有一張所謂的鑒定報告能說明什麼?就想把我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給否定了?“哼,笑話!這些年,你的衣食住行,哪一樣不是靠我?你當然就是我的女兒,不然我豈不是成了大傻瓜?難道我會平白無故替彆人養女兒嗎?”
說完,她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你永遠也彆想知道你的親生父母究竟是誰。
張麗用審視般的眼神看一件待估價商品,上下打量著餘蘇,眼裡閃過一抹精明的光,“老老實實回家,你還是我的好女兒。”
張麗越說情緒越激動,“你也彆幻想自己是什麼富家小姐,做著那些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了,那種身份可不是誰都能有的,比大熊貓還稀有,餘蘇,你覺得自己那點兒小打小鬨的本事,自己配得上嗎?”現實是骨感的,童話裡都是騙人的!
張麗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片,一片片割裂著餘蘇心中的希望與幻想。餘蘇的眼眶泛紅,卻仍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她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但每個人都有追求真相的權利,我也想知道自己從何而來,這不過分吧?”餘蘇的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
張麗聞言,臉色驟變,仿佛被觸動了逆鱗,她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微微顫抖,“你翅膀硬了是吧?敢這樣跟我說話!我告訴你,進了這個家門,你就是我的人,彆想飛出我的手掌心!”
張麗那嫌惡的目光審視著餘蘇,這個小賤人還是有價值的。
餘蘇又不是她親生女兒,一個賠錢貨罷了。
想到餘吉計劃將餘蘇作為禮物,獻給某位大老板以換取百萬巨款,張麗心裡的小算盤又開始劈裡啪啦地響了。
在張麗眼裡,餘蘇還不如那幾百萬來得實在,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簡直就是一場漫長的投資,如今也到了該收獲回報的時候。
因此,當餘蘇準備離開時,張麗卻一反常態,來了個180度大轉彎,熱情地就像夏日裡的冰淇淋,一把挽住了餘蘇的手臂,同時瞥向一旁的雲西茉,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她暗自思量,若能再多送一人,豈不又能多得一百萬,今日真是財運亨通。“孩子啊,是媽媽剛才不對,你可彆往心裡去。”
張麗眼珠一轉,隨即換上了一副笑臉,“你們是不是渴了?我這就去給你們倒茶。”
雲西茉一看這陣仗,心裡那叫一個明鏡似的,暗想:“這哪裡是請喝茶,分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背後的心思比九曲十八彎還複雜。”狼來了的故事聽多了,也就不怕狼真的來了。
至於餘蘇,那是一臉的淡定加冷漠,對於張麗的這點小九九,她早就有了免疫力,無非又是想故技重施,將她推向某個老板的床上。
餘蘇“嗖”地一下,猛地抽回了被張麗緊握的手,麵色冰冷地拒絕道:“不必了。”
張麗聞言,立刻換上了和煦的笑容,“你這孩子,又鬨小情緒了,母女之間哪有隔夜仇嘛。”剛回到家的餘吉也在一旁附和,對著餘蘇勸說道:“怎麼能跟你媽計較這些小河溝呢?你媽就是說話直,其實還是很關心你的。”
正當餘吉順著張麗的話茬,正準備繼續勸說,眼神中閃爍著對那筆巨款的渴望,都快冒出“¥€”的符號了。
然而,不等他開口。
餘蘇已從手提包中取出了一份鑒定報告。
原來,在來的路上,雲西茉建議多複印一份以備不時之需,想到之前那份被張麗撕毀的報告,餘蘇慶幸有所準備。
她在餘吉麵前晃動手中的報告,語氣堅定:“這是鑒定結果,證明我餘蘇與你們餘家毫無瓜葛。”
接下來的話,餘蘇那可是字字如銅鑼,敲得那叫一個響亮:“說起你們當年偷偷把我跟你們的親生女兒調包那檔子事兒,我有得是時間捋捋這賬本,一筆一筆算清楚!”
她可不是那種“你扇我左臉,我還你右臉,再附贈一個甜美微笑”的瑪麗蘇小白蓮,她也是有刺的玫瑰,脾氣硬,原則更硬!
最後,餘蘇和雲西茉走出了餘家,那叫一個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