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雲語彤話鋒一轉,開始炫耀自己的身世:“想到姐姐你從小在外長大,而我則在雲家長大,享受著最好的教育資源,媽媽會給我請最好的私教學習貴族禮儀。”她刻意強調自己的優越,試圖以此彰顯與雲西茉的差距。
見雲西茉麵色淡然,不為所動,雲語彤依舊保持著甜美的笑容:“我的生活用品皆由雲家專門定製,作為父母唯一的女兒,我身上的每一件衣物都是知名品牌精心打造。”
“哎呀!看我這記性,真是抱歉,提到了父母,卻忘了姐姐你父母不在,孤苦伶仃,無依無靠。”言畢,她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連忙補救:“但如今你回到了雲家,我們已是一家人,以後你再也不是孤單一人了不是嗎?”
聽到這番話,雲西茉隻是微微揚起了秀眉,臉上麵無表情,“難道你特意來找我,就是說這些嗎?
雲語彤聞言,臉色微變。雲西茉挑眉,“我聽到了,你可以走了。”她直接關上門。
雲語彤被拒之門外,臉上甜美的笑容瞬間僵住,眼中閃過一絲怒意與不甘。她緊握雙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仍保持著善良的人設,沒有當場發作。
“雲西茉,你彆得意太早,我們走著瞧!”她轉身離開時,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格外響亮,似乎在宣泄著內心的不滿。
回到自己的房間,雲語彤坐在梳妝台前,鏡中的自己雖妝容精致,卻難掩眼底的一抹陰霾。
而房間內的雲西茉,早已將這一切拋諸腦後。
剛下出租車,一股淡雅好聞的玉蘭花香悄然鑽入雲西茉的鼻息,像一縷清風拂去了她那煩躁的心緒。
她揉著太陽穴,目光掠過路旁整齊排列的梧桐樹,然後進入了一旁的銀行。
時近下班,銀行內顧客稀少,服務窗口大多空閒。
雲西茉,身著白色衛衣外搭深色大衣,下身是深黑色長褲搭配黑色馬丁靴,長發如瀑自然垂落肩頭,其出眾的容顏不經意間吸引了過往行人的目光。
她手持號碼牌,步伐慢悠悠地走向空置的櫃台。
櫃台後的工作人員見狀,露出標準的微笑,禮貌地詢問:“您好,小姐,請問有什麼業務需要辦理嗎?”
雲西茉遞上自己的黑卡跟身份證,聲音柔和:“請幫我解凍這張銀行卡,謝謝。”
“好的,請您稍等片刻。”工作人員接過證件,迅速而專業地開始處理起業務來。
二十分鐘後,雲西茉從銀行走出來。
正當雲西茉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一隻寬大的手掌悄然搭上了她的肩頭,緊接著,一個男性身影擠進了她撐開的雨傘,將她攬入懷中。
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讓雲西茉心中猛地一顫,身體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在這把小巧的雨傘之下,兩人的身影緊緊相依,男人的外套因雨水而略顯濕了。
雲西茉全身都處於一種高度緊張的狀態,站在他身旁,她甚至感到一股莫名的燥熱。
當她抬頭看清這個男人時,呆住了——眼前的他那張臉龐俊美非凡,卻又帶著一絲不容忽視的肅殺之氣,嘴角微微上揚,閃爍著幽光的眼眸凝視著前方,散發出淡淡的寒意。
他身著一襲黑色風衣,顯得沉穩而莊重,而衣領的微微敞開又隱約透露出他分明的鎖骨,增添了幾分不羈的氣息。
等等,雲西茉心中一驚,這不正是她遊戲中那個……哎,又一個遊戲裡的美男穿越到了現實!
雲西茉心中五味雜陳,她的帥哥養成記遊戲裡的美男竟然要“走光”了,好好的遊戲世界不待,偏偏要跑到現實來給她添亂。
男人在粉色雨傘下緩緩前行,突然,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去你家。”
雲西茉聞言一愣,隨即眉頭緊鎖,心中暗道:“就算你是我養成的美男又怎樣?現在劫持我,特麼還想讓我帶你回家?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不行,我家不方便。”雲西茉迎上男人隱含寒冰的黑眸,漫不經心說,“去酒店。”
雲西茉抿了抿嘴唇,這是她第一次被人威脅,還是被遊戲裡的人物威脅,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
她選擇了沉默,雖然男人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並未用多大的力氣,但她清楚地知道掙不開。
雲西茉帶著男人來到一家酒店,想到自己今天為了辦銀行卡帶了身份證,可剛準備拿出來又意識到自己年齡還未到。
她抬頭看向男人,問道:“你帶身份證了嗎?拿出來,我的辦不了入住手續。”
男人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幽深,肩膀上的大手忽然緊了緊。
右手快速從風衣內側口袋中拿出一張身份證,動作優雅而從容。雲西茉接過身份證,掃了一眼,心裡嘀咕:這家夥不僅長得和遊戲裡一模一樣,連身份證都準備得這麼齊全,這款遊戲真是流弊。
前台小姐以職業性的微笑接待了他們,迅速辦理好了入住手續。雲西茉接過房卡,心中五味雜陳。
雲西茉帶著男人進入房間後。男子隨即鬆開緊握的大手,轉身往浴室裡走去。待他進入浴室,雲西茉踱步至落地窗前,略作思索後,打算轉身離去。
然而,當她走到門口打開房門時,卻發現門打不開。這什麼鬼?
男人從浴室走出,身上的濕氣似乎比先前被雨水淋濕時更為濃重。
他望見了站在門口的雲西茉。
“你暫且留下。”男人以清冷且不容反駁的語氣說道。
雲西茉麵若寒霜,心中暗自腹誹,真是倒黴透頂。
男人看上去更加冷漠,他直接倚靠在一邊慢慢坐下,一條長腿隨意伸展,另一條腿則支撐著身體,手臂搭在膝蓋上。
男子的半邊俊臉隱沒在陰影之中,硬朗的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感受到體內氣息翻騰,眼底閃過一絲殺機。
然而,雲西茉卻鎮定自若地注視著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詭異。隻見男子周身的氣息愈發熾熱,仿佛有火焰在升騰。很快,這股熱浪讓雲西茉難以忍受,她連忙退到遠處。
我靠……他竟是火係?
雲西茉鳳眸微動,她沒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男人竟然身懷火係異能,而且這股力量如此強大,幾乎要將整個房間點燃。
雲西茉倚在門框心中暗自思量:“地球竟也能喚醒靈力?畢竟,在浩瀚星辰中,地球尚屬年輕,靈氣充盈,孕育了潛在的靈力覺醒。
雲西茉突然想起了那個洛洛的“傻貨”係統,最近,她的腦海裡竟然異常安靜,看來那家夥肯定是又回到了遊戲世界裡,不再在她腦海裡嘰嘰喳喳,這讓她還真不習慣。
穿越到這個世界後,美男們一個接一個地離開了遊戲世界,就連係統都消失了,真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現在,遊戲竟然變成了發布任務的工具,這簡直就像是老天爺和她開的一個大玩笑!
她目光隨意地掃向不遠處一位盤坐在地上的男人,卻一時想不起他的名字。在遊戲中,他的名字是係統隨機分配的,但現在他已經脫離了遊戲,來到了現實世界。
那麼,他應該有了新的名字吧?
看到男人臉色不太好,似乎體內暴亂。她拿出手機,打開遊戲,進入倉庫查看了一下。
然後,她一手撐著下巴陷入了沉思,“伸腿瞪眼丸……”這個藥物能用嗎?他可不是中毒了啊。
雲西茉再次抬頭,男人再次衝進了浴室,瞬間被冷冽的水流所包圍。那股冰涼的冷水從他的頭頂傾瀉而下,如同一道道冰冷的銀線。
看到這一幕,雲西茉:“……”
這副身體鐵打的吧!?
現在可是大冬天啊,換作是她這麼衝冷水,魂都被凍沒了。
她瞥了一眼那個男人,隻見他浸在冷水中,那雙黑如墨的眼睛在冷水的洗禮下逐漸恢複了清醒。他抬起頭,一雙深邃的眼睛透過水霧看向門外,正巧與她那略帶無奈的目光相遇。
接著,男聲沉穩如同微風中拂過琴弦的聲音,“你過來。”
雲西茉輕挑眉梢:“不過。”
又過了一會兒,男人慢慢地睜開眼,偷得半日的清醒。瞥了雲西茉一眼,“嗯?不過?”
雲西茉自動忽略他的話,理他也不是,不理他又覺得這氣氛僵在那裡怪尷尬呢。
雲西茉鳳眼微動,眸子燃燒的熾熱火苗,男人心裡忽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女孩調皮地歪了歪頭,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她心裡在想著,得“捉弄”他一下,好讓他知道自己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雲西茉低頭盤算著計劃,男人的臉色已黑成鍋底,這個死丫頭!
女孩的思緒正漫無邊際地神遊時,她並未主意到男人臉色的變化。突然,他如閃電般出現在她麵前,讓她措手不及。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輕輕地按住了她的肩膀。
“小丫頭,沒人告訴過你,不要輕易惹陌生的男人嗎?”磁性低沉的聲音在雲西茉的耳畔邊回響,讓她嚇了一跳,隨即撞上了男人的胸膛。
雲西茉:“……”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懂不不懂?
男人的身體依舊滾燙如火,雲西茉推開他,卻發現男人的身體僵硬得如同石頭一般。
在她掙紮的過程中,她那圓潤而柔軟的觸感有意無意地摩擦著男人的胸膛,讓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快,身體也因此變得更加滾燙。
男人渾身一僵,聲音有點急,“彆亂動。”
雲西茉再次嗶了狗啦:“……”她的目光看著那雙因瀕臨暴亂邊緣而漆黑深邃、仿佛沒有儘頭的眼眸相遇。
感覺到對方隨時要暴發的情緒,瑪德……定時炸彈,可惡。
雲西茉不得不先穩住心神,幽幽地說:“這位哥們,咱們先冷靜一點,能不能先放開我?”她現在很沒安全感,一個不小心玩完。
女孩也並不知道其中的緣由,並非司亦辭不願放手,而是女孩身上透出的冰冷體溫,意外地讓他體內那股狂暴的氣息得到了片刻的平息,全憑意誌力在苦苦支撐。
然而,這股力量每次都像是蓄勢待發的洪水,越是強行壓製,後續的反撲就越是猛烈。司亦辭憑借著驚人的意誌力,已經與這股暴亂抗爭了整整三天,此刻正站在崩潰的邊緣。
如果他沒有遇到雲西茉,若不是她及時將他帶到酒店,他有機會用冷水緩解,司亦辭恐怕早已被這股力量徹底吞噬。
司亦辭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那雙深邃眼眸中的風暴似乎因為她的觸碰而略有平息,但隨即又卷起了更洶湧的波濤。他聲音沙啞如同久旱之地的乾裂:“我已經很冷靜了。”
雲西茉自然不會信他的話,她現在處於被脅迫狀態,脅迫的你的那個人說自己很冷靜,你信嗎?
腦袋傻了才信。
雲西茉扯出一個笑容,“哥們,鬆手吧!你一時半會也死不了。”
司亦辭神色淡淡凝視著女孩,隨後緩緩鬆開了手,用低沉的嗓音說:“你乖乖待在這裡彆動。”
雲西茉見狀立即噤聲,規規矩矩地坐在原地,眨動著靈動火熱的小眼神著他,這副模樣顯得分外無辜。
看著司亦辭剛從浴室走出來,水珠沿著他肌膚滑落,腰間僅裹著一條浴巾。
他那堪稱黃金比例的模特身材,即便是上半身的部分展示,也已將男性的陽剛魅力展現得淋漓儘致。穿衣時顯得修長清瘦,脫下衣物則肌肉線條分明。
更不必說,他擁有一張近乎完美的麵容,眉眼清冷深邃,仿佛天生帶著一種不可觸及的距離感。
雲西茉心中暗自讚歎,這男人的容顏實在太過出眾。當他一臉冷漠時,那份冷酷與英俊交織的氣質,簡直令人歎為觀止,她不禁在心底直呼“妖孽”。
回想起之前在遊戲裡調整他的情景,她一時竟未反應過來眼前的人已不再是遊戲中的虛擬形象。
雲西茉直勾勾地盯著司亦辭,喃喃自語:“真是太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