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刀”
路明非看著箱子裡的斬月,微微皺起眉頭,他能感受到刀內蘊含的神秘,那似乎是一種恒定存在的煉金陣法,能增幅刀本身的強度和重量。
陣法看起來不錯,但實際上內部亂七八糟的,像是做實驗的時候拿來到處嘗試出的殘次品,隻是剛剛好拚湊出了大幅度強化質量的效果,還有很多地方可以優化。
另外,斬月能承載那個陣法的根本原因,其實是他夠大,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堆在正常武器上根本沒地方放,位置不夠。
誒,等等
我是怎麼知道這種事的?
我怎麼點評的那麼自然啊?
話說,斬月內部的煉金陣法就算再雜亂無章,也不該是一個普通的s店能造得出來的吧?那絕對不是正常的s店能造的吧?這把刀絕對有內幕吧?
下一刻,時間忽然靜止,一個比他還小的少年突然出現,他笑著坐在動漫社的桌子上,隨意的擺動著小腿,說道:“怎麼樣,哥哥,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
“出現了嗎我的第五人格?”
路明非眯起眼睛說道。
“”
路鳴澤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無奈的笑了笑,說道:“算了,哥哥說什麼就是什麼吧,這把刀是我給哥哥的禮物,希望哥哥能喜歡。”
“禮物?”
路明非感覺有點好笑,你不過是我思維中的人格,竟然還說給我禮物,笑死,這算是用想象解釋現實嗎?雖然看起來挺假的,但倒也有意思。
“嗯,鑄造斬月的人,是中國未來新一代混血種鑄造大師,掌握著古樸而強大的煉金術,斬月上有他的煉金陣法,也算還不錯了。”路鳴澤輕撫著裝著斬月的盒子說道。
“但,那是對普通人來說。”
“嗯?”
路鳴澤神情微變。
路明非回味著剛才的感覺,無比自然的點評道:“內部陣法表麵華麗,實質部分卻雜亂無章,完全沒有煉金術應有的美感,看樣子那位所謂的新一代鑄造大師並不怎麼了解煉金術。”
路鳴澤驚訝的看著他,仿佛看著一個不認識的人,雖然他知道哥哥的血脈已經被激活,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讀龍文,龍語,以及煉金術但他沒想到的是,路明非現在竟然已經能解讀到這種程度了。
哥哥可真是個怪物!
不過這樣也好,相較於以前那些垃圾壞檔,這樣的哥哥性格更強勢,擁有的知識和力量也更多,更容易在關鍵時刻接受我的力量。
他輕輕歎息一聲,說道:“如果可以的話,其實我是想親自幫你鑄造的,但奈何我的本體現在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沒辦法,隻能托彆人做個殘次品了。”
“這樣,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路明非打開箱子,露出內部的斬月本體,漆黑的月牙綻放出凜凜寒光,斬月的刀刃已經開封,銳利無雙的鋒芒迸發,仿佛能輕易斬殺傳說中的龍。
他一把抓住天鎖斬月,頃刻間仿佛又回到了曾經的戰場。
他踏著焦土,唱著戰歌,在血與火的戰場上前進,威嚴屹立的白帝城在他眼前也顯的渺小脆弱。數十萬的死侍與龍在戰場上像雨水一樣互相衝刷,按紅色的血跡將天地染上顏色,肅殺的空氣飄揚萬裡。
赤色巨龍於山巔咆哮,展翅揮舞即是狂風驟臨,煉金術的大陣光芒萬丈,泛著火光的金屬傾瀉,在死侍的君中不斷爆裂。
可,那又能怎樣呢?
少年還是前進著,歌唱著,天上也隨著歌唱的高潮落下燃燒的流星,不斷砸向赤龍一方,將白帝城砸成一片火海,天崩地裂。
“劉秀!劉秀!”
赤龍瘋狂的呐喊著,可他引以為傲的煉金術和死侍大軍卻無法為他挽回敗局,那麵容清秀的少年隻是前進,挾著流星火雨和無儘的龍之軍勢前進著。
似乎要走到世界的儘頭
時間仿佛過了很久,但又好像隻過了一瞬間,路明非看著手上的斬月,臉上逐漸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說道:“真是個有趣的錯覺。”
“是嗎?”
路鳴澤回了一聲,笑著說道:“哥哥,給你個提示吧,下雨天的時候,不要去高架橋,否則會遇到危險的東西。”
“我知道了。”
路明非微笑著點頭,心道:那我下雨天的時候可得在高架橋附近看看,說不定就能看到什麼有意思的東西呢。
路鳴澤的忠告?
笑死,他是我的人格,又不是真實存在的人,聽他的乾什麼。
“那,祝你這兩天玩的開心,哥哥。”路鳴澤的臉上也露出滿意的笑容,在空氣中自然消散,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現實中,路明非和夢境一樣單手握著天鎖斬月。
現實和幻覺是同時進行的嗎?
他內心忐忑,於是便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發現蘇曉檣正和剛才一樣檢測s服的質感,夏彌也在鼓弄著自己的東西,其他社員也都乾著自己的事,沒人故向他這邊,似乎他剛才什麼都沒做。
雖然時間在流動,但夢境裡的事並不會影響現實,是這樣的嗎?
現實中的我隻是默默拆開包裝拿起斬月了,其他內容都是我想象中的,沒有影響現實,也沒有被其他人發現。
果然是這樣
我的精神狀態果然有問題
“挺不錯,我想穿一下試試。”
“嗯?”
路明非瞬間清空雜念,轉眸看向身旁的蘇曉檣,笑容陽光燦爛。
“我去隔壁的空教室換衣服,敢偷看的話,就把你眼睛摘下來!”蘇曉檣惡狠狠的說道。
“真可怕。”
“”
蘇曉檣看著路明非,感覺心裡還是很不放心,於是她便從口袋裡取出一根隨身攜帶的橡皮筋,把路明非的手套在椅子的邊沿上,就一圈,也不刻意加固。
路明非看著手上的橡皮筋,感覺自己稍微用點力就能崩斷,可有些時候他就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哼哼,這樣就好了。”
蘇曉檣單手掐腰,笑著,她微微低下頭,將臉和路明非靠得很近很近,輕輕摸著他的頭,說道:“小路同學,乖乖在這裡等我哦,不許亂跑。”
“好~”
一旁,某人眼睛都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