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天殘與地缺幾乎僵在了原地。
剛剛那一瞬,與死亡擦肩而過的衝擊力實在太過強烈。
令這兩位頂尖級的殺手也感到心顫。
額間的一抹冷汗順著鬢角淌落下來,天殘語氣艱難的開口道:“剛,剛剛那一刀叫什麼名字?”
宋仁收刀而立,平靜道:“一時興起,還未來得及起名。要不,你們幫忙給起一個?”
天殘:“……”
地缺的精神有些恍惚:“我,我們輸了,而且輸的徹徹底底。”
天殘:“你贏了,要來殺死我們嗎?”
宋仁:“真要砍死你們,剛剛那一刀就不會斬在空地上了。”
“你倆也不需要在言語上試探什麼。”
“我隻是對你們兩人的武學很感興趣,有冇興趣來跟我啊?”
宋仁現階段才剛剛成勢,尚且還需要一些特殊人才的加入。
不然,隻是憑借巴閉那夥人,無論是人數還是質量,都差得很遠。
而天殘地缺的水準,和癲九差不大多,實力方麵還是挺可觀的。
而且,宋仁也確實是對這一手音律的功夫十分感興趣。
地缺聽後,他轉頭看了一眼天殘。
天殘短暫停頓一下,隨後道:
“我們做這一行的,也有相應的職業底……”
話音才落了一半,一點寒芒就驟然挑起。
嗖!
勁風掠過!
樸刀的利刃驀地斬向了開口拒絕的天殘。
“等等!”天殘冷靜的語調猛地拔高,額間冷汗刷刷的滲了出來。
樸刀的利刃最後停滯在他的頸間處,再多進一寸,頸間的動脈就要被徹底斬開了。
天殘趕緊加快語速:“我們兄弟的職業底線就是冇底線!”
宋仁再次收了刀,有些不爽:“冇底線你亂講什麼!”
天殘很小聲道:“既然是你想要收服我們兩大高手,這種情況,一般不該是你先表示一下誠意嗎?”
地缺:“哪怕稍微表示一下也可以啊,哪有一言不合就要斬人的,讓我們稍微提個條件也行啊。”
“條件就冇。”宋仁很不客氣,甚至都懶得囉嗦:“一句話,跟還是不跟?”
不跟就斬死伱們!
天殘、地缺乾脆利落的同時開口:“跟!”
宋仁擺手:“挑,早說不就得,浪費大家時間。”
天殘地缺:“……”
其實他們兩人一向是以吹拉彈唱的天橋賣曲兒人自稱,隻不過兼職了一份殺手而已。
在功夫電影裡,天殘地缺就不是意誌堅定之人。
不然也不會隻因為落敗一場,就被包租公、包租婆給嚇得石樂誌。
麵對近乎斷層般強大的宋仁,天殘地缺選擇低頭在意料之中。
收服他倆隻是順理成章的一件小事而已。
畢竟挺不錯的兩個打手主動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嘛。
服了最好,不服就砍了拉倒。
至於他們會不會出賣自己,這點對宋仁來說倒是挺無所謂了。
他一向最信奉的還是個人實力。
之所以拉攏這幫人手,也隻是為了任務裡的重振斧頭幫而已。
搞社團嘛。
要麼就不做,要麼就做最大的一個!
……
廢棄的院落裡
曹世傑一行人早就被場中交手的畫麵震懾住了。
先前時候,宋仁以單槍匹馬,迎向黑壓壓的盔甲悍匪的畫麵,屬實是過於震撼了。
那宛若七進七出的趙子龍一樣,猛地讓人徹底咂舌。
而最後斬下去的那一刀,更是驚豔絕倫。
就仿佛劈在了所有人的心坎上。
每個人的腦海內都是極大的震撼。
一個個癡癡傻傻的盯著那道蔓延開的裂紋。
他們,真的是人?!
此前一直叫囂的馬鯨笙也像是被扼住了喉嚨似得,所有的聲音全都咽回了嗓子眼裡,隻是嘴裡不斷嘀咕著完了、全完了之類的話。
直至宋仁和天殘地缺一起轉過頭來,三人的目光同一時間落在了曹世傑一行的身上。
馬鯨笙當即打了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後退半步。
隨後他目光遊移片刻,猛地一把奪下旁邊一名古惑仔的手槍,情緒激動的舉槍喝道:“彆過來!!!”
宋仁嗤笑一聲,反而徑直的走過去。
馬鯨笙極度慌亂的情緒下,眼底閃過更多的狠厲色。
他當場咬牙對準宋仁就連開數槍,毫不停歇。
嘭嘭嘭——
一口氣將手槍內的子彈全部打空,直到再次勾動扳機時,發出了哢哢的空膛聲。
馬鯨笙情緒起伏不定,大喘著氣停下手來。
可映入眼簾的畫麵卻讓他整個頭皮都險些炸開了。
宋仁就停在不遠處,他平舉的雙手緩緩攤開。
一枚又一枚的金屬彈頭嘩啦一下,從掌心裡紛紛掉落下去。
叮叮當當的聲音清脆無比。
馬鯨笙驀地瞪圓了眼:
講笑的吧!
真有人能徒手接下子彈?
這怎麼可能!
瘋了!
一定是我出現幻覺了!
事實上,不隻是馬鯨笙被嚇到了。
連站在旁邊的天殘地缺都怔住了。
槍械的威力,即便是他們這一類的功夫高手,也要保持高度警惕才行。
而能徒手抓住子彈的,在兩人的印象中,好像隻有傳聞之中的火雲邪神才做得到。
僅憑這一手,就讓他們倆有些躁動的心,當場老實下來。
馬鯨笙的理智卻都有些崩潰,大喊大叫:“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幻覺,都是幻覺,你嚇不倒我的!”
聒噪!
宋仁眉間戾氣一閃。
他用最後留下的一枚子彈,在屈指之間猛地彈出去。
啵!
金屬彈頭一晃而過!
馬鯨笙還在失智大叫時,聲音在下一瞬就戛然而止。
頸間的一抹劇痛,令其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他伸手摸了摸脖子,卻發現掌心裡滿是刺目的鮮紅色。
下一刻,他慌慌張張的用力捂住傷口:
“我,我中槍了,我中槍了!”
“救我,傑少,救我啊!”
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弱,語氣也越來越吃力了。
他捂在頸間的掌縫裡,此時正在不斷淌出溫熱、粘稠的血液。
四周的古惑仔們,一個個驚恐無比的注視著這一幕。
撲通!
馬鯨笙最後又堅持了片刻時間。
最後身體一軟,徹底倒在地上,捂住脖頸的手鬆懈下來,鮮血越流越多,身體則逐漸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