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閉的一個滑跪,也帶著和盛圖在最後一刻直接倒戈。這令借兵給他的洪興吃了一個天大的啞巴虧。事實上,洪興在最初時候,確確實實是準備掛掉巴閉的。準確來說,是趁著這邊的其他幾個大社團沒有反應過來前,將一隻腳邁入銅鑼灣裡地盤。但之後洪興又收到風聲,講暴力團準備橫插一杠。洪興和暴力團在九龍爭鬥的很厲害,一向都是矛盾重重的。再加上洪興的靚坤和巴閉有些生意方麵的往來,乾脆就臨時改變了行動計劃,選擇趁機搞掉暴力團的一顆爪牙。隻是,這場行動正好碰到了宋仁這樣一個怪物級的出馬。以靚坤為首的兩百餘名洪興打仔,一口氣被重傷了一半多,靚坤也被擰斷了一條胳膊,削掉了半邊的臉肉。其中傷勢最重的一個,是被宋仁以手臂捅穿腹部的。那名爛仔到現在還沒醒過來呢,也大概率是抗不過去了。就這,還是宋仁動手時,刻意的避過了一些致命部位。不然的話,這一半多的重傷者大概率會變成死挺的狀態。宋仁選擇留一手也是沒辦法的。在這一類的社團砍殺中,死人會惹出很多的麻煩。可隻要不當場搞死,那條子也懶得多管,敷衍一下就能搞定他們。社會輿論上也不會因此而發酵的太厲害。宋仁現階段正處於新手時期,個人武力雖然足夠誇張,但他沒人沒錢也沒勢,多少還是要顧忌一下條子館方麵的壓力。即便真去下死手,也得換一張臉才行。反正貝爾摩德製作的易容麵具有幾百張……真惹毛了自己,整個港島沒幾個能受得住他的主動狩殺。……清早,長樂堂口繼於父輩而上位,掌握著整個長樂的曹燕君正伏案在工作桌上。她一邊翻看著厚厚的賬目,一邊用算盤快速勾算著。作為長樂的龍頭,也是少有的一位身手、頭腦兼備的女性大佬。她雖是女兒身,但無論是在魄力上,還是其他方麵,曹燕君都有著不輸於男兒的銳氣。長樂上上下下對其龍頭的地位早就心服口服了。此時正忙於賬目間,房間門卻被人突然推開。曹燕君快速合上賬本,淩厲的眉眼抬起來。弟弟曹世傑急匆匆的闖進來了,直接在旁邊的座位上坐下,臉上還帶著興奮的色彩:“姐,剛剛收到消息,銅鑼灣的巴閉被人趕出去了。”曹燕君沒有說話,而是平靜的看著弟弟。曹世傑喝了口桌上的茶水,語氣急促道:“巴閉的和盛圖掌握著銅鑼灣的好幾條街,昨天夜裡被九龍暴力團的一個無名小卒給掃掉了。”“姐,我早就講過了,像和盛圖這種中小規模的社團,絕對捂不住那幾條街的。我們就該速戰速決,一口氣吃下它!”“可你一直顧忌其他兩家,現在好了,被彆人搶了先,而且還是九龍那邊渡海過來的人。”曹燕君蹙眉打斷他道:“世傑,你大清早找我來是要抱怨的?”曹世傑抬頭,眼底帶著一點微紅,語氣透著激動:“當然不是了。”“姐,現在銅鑼灣的幾條街一定是亂成了一團,在暴力團的人沒有穩固之前,我們有很大機會能摘下這個桃子。”可曹燕君卻平靜的搖頭:“世傑,你的消息太落後了。”曹世傑有些茫然:什麼意思?曹燕君淡淡道:“昨夜動手的可不隻是暴力團與和盛圖。”“昨夜和盛圖動用了兩百餘人,但他們的坐館巴閉為人謹慎,還向洪興也借兵了兩百餘,加在一起足足有四百餘人。”“而渡海過來的暴力團卻隻出動了五十有餘。”曹世傑愣了一下:“呃,五十來人?姐,你在說笑嗎?”他大清早的收到消息。據說那邊的幾條街道上都出動了好多的條子在巡邏。連巴閉的一些場子都臨時關門歇業了。他覺察到其中的一點時機,急匆匆就趕過來準備勸說大姐。在消息上,他確實沒收到大姐掌握的那麼詳細。隻知道銅鑼灣的好幾條街已經改名換姓,和盛圖也易主了。但現在聽到這麼一說,曹世傑頓時覺得大姐是在和自己開玩笑了。五十多人怎麼掃平四百餘人?就算和盛圖的坐館巴閉是個廢物,但洪興這種老牌社團可不是開玩笑的!曹燕君搖搖頭:“暴力團又出了一個怪物,有消息講對方隻一個人就掃平了洪興兩百餘人,現場殘肢斷臂,很是血腥。”“據說,洪興的人連逃走的都不足兩位數了。”“而和盛圖的坐館巴閉被嚇得當場帶人集體歸附了對方。”曹世傑臉上的情緒徹底凝固住了,像是聽天方夜譚一樣張著嘴:“姐,你在和我講笑吧?”在曹世傑的認知裡,自己的姐姐曹燕君已經是身手一頂一的厲害人物了。但即便如此,也最多能打下一二十個古惑仔而已。一個人打兩百人?想都不敢想,不,是電影都冇這麼離譜啊!何況,巴閉怎麼說也是和盛圖的坐館啊!這樣一位大佬,能被嚇得帶人集體歸附?曹世傑是想破腦袋都想不通。曹燕君卻繼續道:“總之,銅鑼灣那邊的人,你這段時間就彆去招惹就行了。”曹世傑:“……”曹燕君從桌旁的文件中,抽出一份請柬:“而且,現在的銅鑼灣亂不亂我不清楚,但人家已經給咱們遞上來了邀請函。”曹世傑:“什麼?!”曹燕君:“兩天之後,銅鑼灣興業街的一家高檔食肆準備重新開業,而那家場子原本就是掛在和盛圖名下的。”“我能收到請柬,想必東星和架勢堂的人應該也收到了。”“到時候,那地方估計會很熱鬨。”曹世傑張了張嘴:“叼!剛過來就這麼囂張?”曹燕君:“所以說,你最近彆給我惹事,現在街麵上怕是要不太平了。”“洪興被一口氣廢掉了兩百來人,他們冇可能會善罷甘休的。”曹世傑點頭:“哦,我知道了,既然是條過江龍,大不了我不去招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