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時捷撞碎了院落外的圍欄後,伏特加才在倉促下猛地踩下了刹車。狼狽停下車後,他抬起頭看著已經麵無全非的保時捷車頭。以及那滿是龜裂痕跡的車窗玻璃,伏特加的額頭大顆大顆的冷汗都滲出來了。該死的,剛剛那到底是怎麼回事!竟然害我開壞了大哥的愛車,這可是大哥最心愛的座駕啊!喉結滾動,他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扭頭看向旁邊的大哥琴酒。琴酒穩穩撐在副駕駛上,此刻一直在默不作聲。隻是那被帽簷遮住的眼底,已經深深的染上了一層陰霾。車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樣。伏特加感到瑟瑟發抖,大哥生氣了,而且是極其生氣的那一種。上一次見到大哥的這幅臉色,還是麵對那該死的赤井秀一的時候。怎麼辦,我現在逃還來得及嗎?伏特加拿手背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語氣有些艱澀的開口道:“大,大哥……”然而琴酒卻一句話都沒說。隻是黑著臉拉開了車門,麵無表情的走下車。在車窗玻璃和輪胎的位置上反複查看了一會,最後黑著臉一扭頭,看向了麵前這座幾乎所有玻璃全部破裂的二層獨棟小屋。眼底是壓抑不住的戾氣,他直接從黑色大衣的懷中掏出一直用來滅口的愛槍伯萊塔M92F。可剛掏出槍,獨棟小屋的房門就轟的一聲被一抹黑影撞的稀巴爛了!琴酒瞳孔驟然一縮,猛地閃身避讓開!那抹龐大的黑影撞在身後的愛車保時捷上。洶湧的力道,險些當場掀翻了這輛車。琴酒僵硬的扭過頭,卻見本就破裂的車窗,一下子連同整個車門、車頂都徹底扭曲,完全塌陷進去。一個大半截的立式冰箱孤零零的嵌進了整個車體之中。伏特加也被嚇了一跳。琴酒更是肩膀都在輕微顫抖,眼底是再也藏不住的熊熊怒火。他很少有這種遏製不住怒氣的時候。可平日裡連一根頭發絲都要清理乾淨的愛車,這次被一口氣乾的差點報廢了。尤其是那扭曲的車體,深深凹陷進去的車框架。琴酒壓了壓頭頂的帽簷,一言不發的持槍就往屋裡走去。帽簷下的陰影中,已是散不儘的無邊陰霾。無論是誰,敢把我的愛車毀成這樣,我一定送你們去重新投胎做人!伏特加也在瑟瑟發抖的跟在大哥身後。暴怒狀態的大哥實在可怕,一向冷靜的氣場都徹底破防了。雖然不知道這屋子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無論如何他們都不該惹怒大哥的。敢如此招惹大哥的人,除了那個叫赤井秀一的混蛋,就再也沒見過活人了。……琴酒和伏特加一前一後的進入玄關,雖然處於暴怒的狀態下,但琴酒該有的小心和警惕性仍舊不會減少。他的腳步很輕,目光始終在四周圍仔細盤查。但越是這樣,他反而走得越慢。情況似乎不太對勁……借助一麵破裂的玻璃,琴酒隔著玄關的牆壁,就注意到了客廳內的情況。光線似乎有些暗淡,但他仍舊透過玻璃麵的反光,看到了客廳內的沙發上坐著的兩個人影。似是一男一女——琴酒翻轉碎玻璃,借此重新掃過整個二層獨棟。這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房間內已經破壞的極為嚴重。到處都是金屬和玻璃渣子,通往二層的樓梯也被大麵積的破壞殆儘,尤其是不遠處的角落裡,竟還安靜的躺著一具紙白的無頭屍體。似乎是一個小鬼的,那頭顱滾到了另一邊。可怪異的是,屍首分離的屍體上卻沒有流出一絲一毫的血液。明明整個房間都像是發生了什麼暴亂,但卻沒有沾染上任何的血跡。琴酒仔細確認過後,屏住呼吸,持槍走出來。伏特加緊隨其後,也不等大哥發話。伏特加就率先冷聲開口質問:“剛剛那動靜是你們兩個中的誰搞出來的?”沙發上,宋仁正強行壓製著伽椰子坐在那裡。從二樓重新搬下來的一台電視機裡,正在播放著貞子的錄像帶。這是早上拷貝出來的多餘份,宋仁準備試試看身為惡靈的伽椰子能不能轉移走錄像帶的詛咒。結果影片才剛開始,房間外就來了兩個不速之客。宋仁早就注意到了他們,隻是沒有太在意而已。隻不過對方比他還小氣,區區一輛破車而已,竟然不要命的持槍衝進來了。尤其是聽到了伏特加的話,沙發上的宋仁和伽椰子同時扭過頭。宋仁的麵色還算正常,沒有讓伏特加意外。但伽椰子那張紙白到毫無血色的臉,讓他莫名的心臟一突:“大,大哥,好,好像不太對啊。”琴酒沒有說話,而是用槍口對準宋仁:“你們兩個是什麼人?”宋仁後仰靠在滿是灰塵的沙發上,隨性道:“好人。”伽椰子以紙白的臉直勾勾的盯著琴酒,也不說話,但空氣中卻傳來了一道空洞的聲音:“惡鬼。”伏特加渾身一抖,險些連槍都拿不穩了。宋仁卻再次開口:“既然多了兩個朋友,那正好,過來一起觀摩觀摩影片。”琴酒眸間微冷,哼了一聲:“裝神弄鬼。”他剛準備直接開槍擊斃對方,卻見一道毫光一閃而過。他最常用的愛槍伯萊塔被削掉了半截槍管,一抹微涼的觸感已經橫亙在脖頸處。琴酒的目光瞬間僵硬,微微下垂,這才注意到那是一把鋒利的長劍,正懸空橫在自己的頸間。伏特加注意到後,情緒一緊,立即持槍吼道:“大哥!”他伸手想要去抓青雷劍的劍柄,卻被驟然調轉的劍刃輕輕鬆鬆切斷了半截手掌。骨斷筋折,粘稠的血液湧出。伏特加短暫的錯愕後,便被那股劇痛侵襲的整張臉都白了一分,額頭青筋跳起,可斷掌之痛竟被他硬生生咬牙忍了下來。隻是額頭豆大的汗珠不斷滲出。該死,這是超能力嗎?!宋仁招手:“胖子,你倆過來。”伏特加臉色更白了:胖子?是說我嗎?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