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聞稿的正文中,報紙上還貼心的附上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人雖然是花仔榮,可是其眼底卻有一份藏不住的銳利之氣。
顯然,這是宋仁進入電影之後被拍到的一張照片。
隻是不知是在什麼時候被人偷偷拍下來的。
在報紙上的整片通稿裡,已經將花仔榮這個名字,和這幾天曝光出來的幾起惡性大事件全部串聯到一起了。
這其中,有連續兩任鬼佬警司之死,有兩位華人探長,數十名警員,百多名城寨之人的相繼遇害。
這些轟動性的大事件背後,已經全部掛上了花仔榮的名字。
因為花仔榮這個真凶還是在逃中。
葛柏:“不是嗎?可我們確實是有簽訂租借條約的。”
“除了加劇社會矛盾,讓整個港島更加無序,激化一場更大的混亂以外,還能做什麼?”
將事情鬨得不可收拾後,才有可能給這片土地帶來一些新的活力。
“曆史就是如此,我也無法反駁什麼。”
這般駭人聽聞的傷亡數量,已不是尋常的悍匪兩個字眼能夠定義的了。
宋仁:“把殖民一詞美化的再漂亮,它也是殖民!”
葛柏壓下那份恐慌的心緒,儘量將語氣放平緩:“港島是大陸租借給我們日不落的,這是不爭的事實。我們現在就是這片土地上的主人。”
葛柏:“……滿清。”
要想改變這個局麵,隻有把那些站在風口上的大佬,一個不剩的殺得一乾二淨。
宋仁重新佩戴醫用口罩,離開了葛柏的病房。
葛柏想要儘可能的將功補過,到時候上麵問責下來,他也好有借口。
宋仁走在醫院樓道中,心底是一片平靜。
不過,比起那兩位傲慢到骨子裡的鬼佬警司。
……
世紀大梟!
不,應該說是一模一樣!
葛柏神色僵硬,連續對比了好幾次,實在是找不出任何的不同之處。
這位總警司就要理智的多,沒有去說一些激惱宋仁的話,也沒有去問宋仁來此的目的。
而是直接道:“花仔榮,你放過我,我可以幫你將這次的風波全力壓下去。”
葛柏看著報紙上那張銳氣十足的臉龐,氣的將整份報紙直接扔了出去。
這位總警司的死是必然的。
……
他的手剛要摸向床頭邊的緊急求助按鈕時,就聽到一旁的男人突然開口:“你最好理智一點。”
宋仁摘去口罩:“又見麵了,總警司。”
葛柏吞咽了一口唾沫,望著宋仁那雙冰涼的目光,忍不住道:“可你縱使是殺了我,又能改變什麼!”
宋仁輕笑一聲:“港島上有的?口氣這麼大,說的好像這裡是你家一樣,你想給什麼就能給什麼啊。”
“是我們給這個落後的地方,帶來了文明。”
他望著麵前之人的臉,以生硬的港語說道:“花仔榮……”
可話才說出口,卻在抬頭間,正好看到了穿著白大褂,帶著醫用口罩,手裡還攥著一把銀白、澄亮的手術刀的男人。
閉上眼睛依靠在病床上麵休息,心底十分煩躁。
葛柏麵色更加僵硬了。
“這些事實,你總不能否認吧!”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儘量壓下與之相關的新聞。
“在我們的土地上,花著我們的錢,還踩在我們的脊梁上,踐踏我們的尊嚴。”
葛柏鎖起眉心,不滿的教訓道:“誰讓你進來的!Getut!”
所以這份報紙給出了一個醒目的標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