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爛命發渾身戰栗著,臉上滿是痛苦的猙獰色。
紙白的臉,呼吸已經重重的喘起來了:
“花,花仔榮……你,你老母的!你玩這麼大,大灰熊他保不保得住啊!”
在社團爭鬥裡,死人的情況確實是偶有發生的。
但大部分時候,那些死難者,多是鬥起狠來收不住手,直接被打死在場中的四九仔們。
通常情況下,不到徹底撕破臉的時候,雙方都不會做得太過火。
縱然是偶爾出現了傷亡,也不過是最底層的爛仔罷了。
基本上都是給點撫恤金就能了事的。
矛盾一般都會控製在一個可控的範圍之內。
也是給雙方留下一個可以斡旋的餘地。
就像是他們這次埋伏在半路來搞花仔榮,彆看剛開始放話說的一個比一個狠。
但真動起手來的時候,他們最多就是把人斬成重傷,絕不至於將人活活斬死的。
隻不過宋仁把他們的狠話當真了。
所以下車後,剛一動手就直接把人往死裡打了。
這讓爛命發徹底惱了,當場發了狠的展開反擊。
隻是沒想到,宋仁會這麼瘋狂,明顯是不給己方任何活路了。
……
宋仁:“癩皮文,問候一下你家大佬,是誰給他通風報信的。|”
“對了,先幫他包紮一下,慢慢來問,彆著急。”
“這大半夜的,地方又是偏僻的,有的是時間來陪他慢慢的玩。”
癩皮文聽得渾身一顫。
爛命發更是喘著氣罵道:“花仔榮,我,我叼你老母!!!”
宋仁卻沒有理會。
轉身進了車裡麵打算小眯上一會。
高樂在旁邊盯著。
癩皮文也是為表忠心,對他的大佬下手那叫一個毫不客氣。
爛命發的慘叫聲此起彼伏的,就沒停過。
癩皮文在這方麵很是有些手段。
隻是不大一會的功夫,他就幫宋仁拿到了想要的消息。
爛命發的骨子裡再怎麼瘋癲,也早已窮途末路了。
隻是咬牙撐著一口硬氣罷了。
折斷手臂的痛苦,以他的骨氣確實挺了過去。
斬斷手掌時,宋仁做的太利落了,以至於他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之後意識到幾乎必死的局麵,爛命發索性也豁出去了。
可必死和生不如死卻截然不同。
在這種局麵下,他終究沒撐的住那一口硬氣,全都坦白了。
宋仁隻是小眯了片刻,消息就到手了。
高樂咬牙切齒道:“榮哥,是齙牙輝那個狗雜碎。”
齙牙輝是花仔榮的頭馬。
能打,有眼光,人還很會說話。
他在花仔榮的手底下,是很受重視的。
聯勝分在花仔榮手底下的十幾個場子,小一半都交給了齙牙輝去坐鎮了,可誰能料到這小子竟然是城寨裡插進來的內鬼。
因為對齙牙輝足夠重視,所以花仔榮身邊的一些動向,基本上都逃不開齙牙輝的眼睛。
宋仁坐在車上聽阿樂說完,稍作思慮後,便對阿樂囑咐了幾句。
他將剛剛湧出來的念頭,簡單提了一下。
具體的安排就交給阿樂去辦了。
宋仁準備將癩皮文重新埋在公仔強的身邊去做針。
這能讓他隨時了解到城寨方麵的一些動向。
至於癩皮文會不會再次變節,這一點宋仁並未在意。
一方麵,這隻是一時興起的閒暇一步。
另一方麵,癩皮文親自動手乾掉了他的大佬。
這種事情雖然沒有錄像這類的鐵證,但凶器卻被宋仁收走了。
而且,宋仁這次的凶悍表現,已經將癩皮文的膽子給嚇破了,再次變節的可能性極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