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皇宮內,蕭靈兒看著傳回的奏報,臉色越發難看。“什麼連孝寧公都被他請去了錦衣衛人家孝文公和這件事兒有什麼關係”麾下太監小心翼翼說道:“按錦衣衛的說法,是說孝寧公的兒子曾收過陳朔乾兒子的恩惠,懷疑他們之間有什麼關聯。”“李相這麼玩兒,可是要讓我大梁天下大亂啊。”蕭靈兒很清楚,孝寧公這樣的在野之臣,雖有公爵在身,享受封邑,但卻早已沒有什麼實權。這些人就算真的和陳朔有什麼勾結,也多是利益上的往來。就算有罪也罪不至死,可若是李載這個時候為了泄憤胡來,隻會激起眾怒。“趕緊傳朕口諭,不!直接下聖旨,讓李文若進宮!快!”……此時的錦衣衛衙門,一群王公貴族在吹鼻子瞪眼,指著公堂之上的白發少年辱罵。“李文若!你以為你是誰!追查逆案你去抓凶手啊,你把我們帶到這兒算怎麼回事兒”“就是!李相,您就算貴為文臣之首,那也沒有資格將我等抓到錦衣衛。”“跟他這麼客氣乾什麼我就不信他敢把我們怎麼樣我唐家祖上也是出過王侯公卿的,追隨曆代帝王征戰南北,豈能容一介文人這般打壓”有人怕死,也有人不怕死。但李載依舊很安靜,隻是平靜地看向了蕭心兒。今日,心兒完全接替了沈複的事情,隻見她拂袖一招,門外的天劍宗高手走進大堂。“回稟相國,事情已經辦妥了!”“辦妥了,天道院、五城兵馬司、十二監,共計三千七百餘人,已全部伏法!”殺了多少,李載完全不在乎。隻是那天劍中的劍侍說得輕描淡寫,卻是聽得在場人心驚肉跳。雖然已經想到李載可能會大肆屠戮來發泄他心中的怒火。但之前清剿十二監已經殺了這麼多人,為首的賊子怕是都已經被殺光。那今日被殺的又都是些什麼人李載端起茶盞,搖搖頭故意問道:“怎麼還有這麼多逆賊之前不是都已經抓完了嗎”天劍宗劍侍回答道:“回稟相國,其中有戰時怯戰者,也有勾結外敵者,皆是證據確鑿。”是不是證據確鑿,已經沒有人在乎。進了錦衣衛,大家心裡都明白,就算沒有證據,也能找出證據。這種事兒屢見不鮮,頓時堂上鴉雀無聲。見到眾人都安靜了下來,李載這才開口問道:“諸位,關於陳朔和妙玉真人的事情,你們多半已經知曉,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本相會為了大梁的安危,將諸位留在此地配合審訊,當然了,若是你們心裡有鬼,也可以學著司禮監那些太監一樣作亂。”此時李載擺明了態度要將和陳朔以及妙玉真人有關的事情查清楚。所以也沒有廢話,直接讓錦衣衛的人將看家手段都拿出來。頃刻間,錦衣衛的儈子手開始行動,一批批人被送進錦衣衛詔獄,整個京都風聲鶴唳。蕭心兒站在錦衣衛大堂內,已經命天劍宗劍侍將大堂清空。“夫君,咱們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些”“談不上,名單我都看過,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在這洛陽,你隨便去一個地方抓,但凡有點兒家世的,誰底子能乾淨”“話可不是這麼說的,至少心兒看來,夫君就比很多人乾淨。”聞言,李載一愣,心想自己這媳婦兒也不傻才是,什麼時候這麼盲信自己了“心兒,若本相不是大奸大惡,誰又能是”“夫君,論跡不論心,至少夫君做的很多事情,都是權衡利弊之後,最合適的處置方式,天水嶺下的屠戮也好,在那座城中殺人也罷,至少夫君不是一個為了殺人而殺人的權相。”“心兒不必幫我說話,我自己什麼樣,我心裡清楚。”蕭心兒似乎很懂得李載,突然沒來由說道:“夫君為何總是喜歡標榜自己為惡人呢實際上從你做過的這些事兒看,有些雖然上不得台麵,但結果都是好的,至少心兒看到了大梁猶在,天下安寧,這風雨飄搖的亂世,好人,可活不下去。”“心兒,按理說你自小流落江湖,在無雙城修行,應該看得更多,所以你說這話,我還是挺開心的,不過這一次,我並不是為了什麼天下大義,我就是要泄私憤。”李載突然變得不再如以往那般沉著冷靜,反而像是一個劫後餘生的人,後怕不已。當然,他眼裡的擔憂也藏不住。“夫君是覺得這次阿珂差點沒命,接連沈複又戰死,雪兒姐姐生死未知,所以害怕了吧”李載沒有說話,隻是抬頭看向眼前的白衣少女。隻見心兒突然釋然一笑,“夫君,人都是會死的呀,如果是我死的話,你可不許流露出這種表情哦!”聽到這話,李載有些生氣,朝著身前美人的屁股一巴掌狠狠拍去。“不準再說這種話,每個分寸,動不動就說生死,你我未來還長著呢,相信我,再等等就好,再等等,我定能揪出那個人,讓他不得好死!”李載的嗓音壓得很低,雖然和心兒打鬨之間讓心情舒暢不少,可是轉瞬間,心裡有生出幾分憂慮。“心兒,你回家去吧,今日此地,你幫不上忙的。”“夫君是覺得,今日就會有人動手”“沒錯,你在這兒,會成為我的軟肋。”出人意料的是,心兒認真想了想後,突然點點頭,“好。”這倒是讓李載有些意外,按照心兒的性格,想說服她離開應該沒這麼容易才是。李載還以為會費一番口舌呢。“心兒,回去,好好待著,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與你無關。”李載神情凝重,蕭心兒其實早就察覺到李載的想法。“我知道夫君是想自己引出背後的敵人,不過今日敢動手的,未必會是夫君想等的那個人。”“我知道。”“所以夫君的後手是什麼”“這個你無需擔心,我自有安排。”蕭心兒深吸一口氣,也有些無奈。........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