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於洛陽城外調集兵馬,準備展開決戰的前夜。那位晉山門門主尹千仇來單獨來到了看押李載的地方。眼前的冷峻中年上下打量了李載幾眼。“尹門主,這深夜前來,不會真的因本相那幾句話而心動吧不過你此時若是棄暗投明,本相倒是真的可以……”李載調侃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隻見尹千仇突然打斷道:“李相真覺得你隱藏得很好石心蠱對你沒起作用吧”聽聞此言,李載愣在原地,心想難道自己隱藏修為的事情被看穿了當初二姐給的手鏈能壓製氣息,就算是裴術也說過,以他的修為看不出自己是個修行者。那這尹千仇怎麼發現的難道和他是施蠱者有關“你想說什麼”“李相放心,我若是想害你,當場就能拆穿你,不過在下也不得不佩服您的膽氣,竟敢以身作餌,親赴險境。”李載兩手一攤,“我這是虎落平陽,可不是什麼忍辱負重,親赴險境。”“相國大人就彆廢話了,本座不傻,您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讓自己涉險呢從你頒布那封對晉軍趕儘殺絕的檄文時,就已經開始布局了吧在您眼裡,晉王就是甕中之鱉。”聽到這話,李載倒是覺得自己小看這位晉山門主了。不過此時消息已經傳出去,高手都會朝著此地合圍,二姐也會親自帶著人前來,眼下隻要提防著對方不提前對自己動手就行。“本相在閣下眼裡,就這般精於謀算”尹千仇坐在了李載對麵,輕聲問道:“相國大人覺得,如果我現在對您出手,就憑那個一直跟在咱們隊伍身後的小姑娘能攔得下嗎”李載眯起雙眼,就在此時,早就跟上的玄素從暗中出來。“我實力不如你,但要是你敢對文若哥哥出手,我會和你拚命!”“阿素,退下!”李載冷聲說道。黑衣少女站到了李載身後,一副警戒狀態。尹千仇繼續說道:“相國應該明白,我此刻來尋你,就不會對你出手。”“你想要什麼,直接說!”“在下不奢求讓晉山門成為什麼大梁第一教派,但想來晉地第一教派應是不過分。”“確實不過分,但你此刻用本相的性命作為籌碼,就不怕本相記恨你”李載反問道。尹千仇無奈搖頭,笑了笑說道:“相國莫要誤會,就算你不答應,我今日也不會對您出手,若是傷了你,得罪的人可不少,晉山門追隨晉王,隻是時勢罷了,本座可不會傻到為了一個大勢已去之人陪葬。”“哦晉王的計劃還沒結束,你就覺得晉王會輸你背叛的動機可不足啊。”李載沒這麼容易相信對方的投誠。“如果我說,晉王的計劃,和相國沒有任何關係呢”此話一出,李載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什麼意思”“如果我說,晉王已經將我等舍棄,這才招致我的背叛,是否動機足夠呢”“舍棄”李載臉色陰沉,突然想到了什麼。“阿素,把你身上和晉軍有關的資料都拿出來!”玄素作為自己的貼身護衛,身上替自己收著不少文卷,玄素聞言沒有遲疑,將晉軍相關的文卷拿出。李載一番找尋之後,找到一張自己洛陽皇宮帶出的畫像。端詳後,漸漸皺起眉頭。“沒問題啊……眼下的這個晉王,肯定不會有假。”“相國大人的畫像,來自洛陽皇宮吧可這些年來,給晉王畫像的畫師都沒有問題”“本相當年親自見過晉王。”“總是過了多年,再加上不常見麵,相國就這麼確定今日見到的人就是晉王我現在找幾個人來,分彆告知你他們的名字,等到明日,你也未必分得清誰是誰。”尹千仇的臉上帶著幾分戲謔。“有些荒謬,你的意思是,此時在這兒的晉王,已經不是真正的晉王了”“隻是有些相似而已,李相應該深有所感,在您麾下,難道所有人將士都見過您嗎所以隻要我在假晉王身邊,那他不是真的也是真的。”言至於此,李載深感懷疑,總覺得這像是晉王和尹千仇在跟自己演戲。“如果你所言是真,那真的晉王在哪兒”“真正的晉王已入洛陽!”“什麼簡直是笑話!”李載皺起眉頭,臉色格外陰沉。尹千仇搖搖頭說道:“當初相國能隻身入月郎皇都,難道晉王就做不到混入洛陽嗎說到底,晉王年幼時,也是在京都長大啊。”李載眉頭緊皺,“若是真如你所言,晉王入了洛陽,設局將我引出來,想必會用儘一切手段再將洛陽的力量引出城,那晉王就是勝券在握,你又何需背叛”“因為她!”尹千仇抬手一指李載身後的玄素。“她”“天荒聖教的心法能解我晉山門絕技石心蠱,彆人認不出這丫頭的氣息,但我能認得出,她和顧寒江有關吧說起來,陸輕雲能死在相國手裡,我是沒能想到的,可轉念一想,若是顧寒江歸降了相國,那就說得通了,現在一想,裴術能為相國做事,說不定也和這天荒聖教有關,畢竟裴術曾經也是魔教之人啊。”“你覺得顧寒江跟了本相,所以晉王就沒有贏的機會了”尹千仇的眼裡浮現出一抹無奈,“我能確定是顧寒江幫著你殺了陸輕雲,可你隻身赴險,他都沒有出現,說明他去保護更重要的人了。”“在你心裡,本相會覺得皇帝更重要”“錯,在李相心裡,自然是洛陽的根基更重要,隻要顧寒江在洛陽,那晉王的計劃絕對行不通。”李載笑了笑,“你有沒有想過,你若是猜錯了呢”“無論對錯,晉王想要利用李相吸引更多的朝廷高手前來,那本座自然會陷入絕境,搞不好晉山門多年基業都得搭進去,就算晉王贏得洛陽,那我晉山門呢多年基業難道要給他陪葬”李載笑了笑,“這謊言太拙劣了,你若是能這麼輕易背叛,晉王敢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你”........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