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和蕭龍衍在一起,兩人都是假客氣互稱對方為兄。倒也都是沒臉沒皮,所以蕭若溪隻當李載是個更加陰險的“王兄”。“哼!本座乃是出家人……”話還沒說完,李載突然湊到了蕭若溪麵前。那俊秀的臉龐就停在了蕭若溪麵前,透過馬車窗吹進的微風帶起白發,甚至飄動到蕭若溪的臉上。“出家人就沒有兒女情長了”蕭若溪一愣,眼裡充滿了詫異,縱橫江湖這麼多年來,除了那幾個一直和自己不相上下的絕代榜高手,誰有資格在她麵前這般輕浮隻見她突然一掌將李載推開,雖然收著力道,卻是讓李載暗暗吃痛。“放肆!你若再敢如此孟浪,我閹了你!”對於李載風流的名聲,蕭若溪也是早有耳聞,她最是討厭這種用情不專之人。隻是李載這張嘴,素來如此。就算見到蕭若溪明顯有些生氣,卻還是調侃道:“我說的兒女情長,又非是指那男女之情,你和龍衍兄的兄妹之情就不是情了”“哼!你最好趁著我還沒有動真格前,閉上你那張臭嘴!”眼前麵容絕世的蕭若溪,難得會有如此失態的模樣。她可是謫仙,就姿容而論,當今天下,怕是除了蕭靈兒和雪兒也沒幾個人能與之相提並論。當然,她超凡脫俗的氣質才是關鍵,多年修道,宛若天山之上孤傲的雪蓮,纖塵不染,絕非凡俗之物。她這樣的女子,才是真正讓人一見就望而生畏的謫仙。此時,李載稍微正經了幾分,“不是你先開口嗎去天道院的路可不近,姬南天下令封了天道院,用的都是高手,倒是不怕他們會惹出什麼亂子來。”絕美道姑遞來一個白眼,“那是因為他們知道有道門撐腰,便不會有什麼大事,有種你就真的去天道院殺個人看看,你瞧瞧他們敢不敢給你來個血洗洛陽”李載稍加思索後笑了笑,“咱們在洛陽的時候,二姐會時刻關注我的動向,若是天道院有變,淩霄閣加上天劍宗,滅一個天道院不難吧”這句話李載倒是沒有吹牛,畢竟天道院並不是道門。看著李載眼神之中流露出的認真,蕭若溪有些著急,“你瘋了難道真打算在天道院動手”李載擺了擺手,“我像是自毀根基的蠢貨嗎這要是在洛陽打起來,本相苦心經營的一切可都完蛋了。”此話說完,蕭若溪這才鬆了一口氣。但她卻認為,李載這個人未必做不出在洛陽動手這種事兒。畢竟當初天水嶺屠戮兩萬玄甲神騎的事情足夠震撼人心。此人似乎沒什麼顧忌,也不愛名聲,為達目的更是不擇手段。“你打算怎麼做”李載有些詫異,轉頭瞥了一眼,“你不是讓我閉嘴嗎果然,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嘴上說著不要,其實心裡卻想得很。”對男女之事沒有經驗的絕美道姑一時沒能聽懂李載的話,不過她可不是什麼傻白甜,畢竟蕭龍衍不再蜀地的時候,她便是蜀地唯一說了算的人。也沒少和軍中那些兵油子打交道,有些話還是聽過。所以反應了片刻後,蕭若溪冷下了臉。“這是最後一次,你若再敢跟我麵前說這種話,我宰了你!”李載乖乖閉嘴,現在可沒有蕭龍衍幫自己說話。索性此時馬車到了天道院外,駐守的軍隊便是風華靈騎。不過這些人都聽命於姬南天,哪怕其中有些還認得李載的身份,也沒有直接放李載一行人進去。“將軍,你可以現在去向青州王求證一下,本相不為難你們,若是青州王不答應讓本相進去,那本相轉頭就走。”驗證這種事兒,要不了多久,但楓華靈騎的人還是讓李載等在了外麵。蕭若溪帶著幾分譏諷說道:“看來姬家女婿這個身份也沒這麼好用啊。”李載知道她並不喜歡自己,所以總是時不時找到機會就譏諷自己幾句。心裡倒也沒在意,隻是順口說道:“是啊,早知道就該做龍衍兄的妹夫,說不定將白龍騎拉來,對方就不敢攔我們……”話還沒說完,就隻覺一道淩厲的罡風襲來。李載連下馬車的動作都省了,好在有所防備,蕭若溪也並未下狠手。隻是馬車肯定不能要了。“我說,若溪妹妹,你可知道這車架京都隻此一輛記得賠我啊!”“哼!”蕭若溪並未理會,看著李載那事兒不著調的模樣,心裡越發討厭了起來。可答應王兄的事情不能不做,早知道就不幫這混蛋了。好在,李載並也是見好就收,在街邊找了個人去樓空的茶攤兒坐下,用自己帶著的茶水喝了起來。直到剛才的將領回來,二人才得以進到天道院。“相爺,王爺說了,您進天道院做什麼都可以,我們不必攔您,還請進吧!”李載招了招手,示意身邊高手都跟上。天道院內,防守無比森嚴,畢竟裡麵軟禁的大多都是天道院赫赫有名的長者。“帶路吧,先讓我去見天道院主事的幾位。”“回稟相國,以前天道院的事情都是那位玄通道人在做主,如今天道院內誰說了算還真不一定。”儘管蕭若溪清楚李載想找的人就是那位妙玉真人,但也沒有拆穿。隻是故作漫不經心說道:“你就不怕他們在天道院內宰了你”“這不是還有蕭姑娘在嗎你不會讓我死的。”“哼!是王兄不想讓你死,我可不一定。”李載自顧自走進天道院內,說起來,自打那時收下小狐妖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這次正好見一麵,看看這個小丫頭是否長大了些。剛一進到天道院主事堂,李載就看到其中的各大長老,當然其中並不包括顏若幽,畢竟她早已離開了天道院。“諸位想必都知道本相的身份,今日來到這兒,為的就是你們的處理問題。”此話一出,立刻就有一位長老坐不住,“朝廷打算怎麼處置天道院”........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