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到李載如此風輕雲淡的反應,蕭龍衍無奈搖搖頭。“唉,多謝文若兄在江夏的時候手下留情,不知顧老前輩近來可好”李載心中顧寒江是蕭龍衍的顧慮,所以並不想在這件事兒上多說。“他老人家好得很,龍衍兄還是彆試探了,本相敢單獨跟你待在一起,還怕你對我出手嗎”李載二郎腿一翹,再次灌下一口酒。蕭龍衍深信不疑,無奈搖了搖頭。“文若兄果然算無遺策,也是,文若兄不過數月的時間就能平月郎,定晉亂,怎會這麼輕易給本王機會”“龍衍兄抬舉在下了,咱們說正事兒吧,如今的大梁,內憂外患,西涼王的亂子是平了,但西涼國的隱患卻是沒有消失,若是此刻再與龍衍兄為敵,我大梁才是真的風雨飄搖,社稷危矣!”蕭龍衍一愣,心裡對李載多了幾分認同,“文若兄,你這想法我喜歡,咱們如何爭權奪利不要緊,但首先得讓那些外族小賊安分下來。”李載心中,對蕭龍衍還是有些欽佩的,這個人雖是敵人,但也不失為一個好蜀王。隻可惜,他野心太甚。可以說蕭龍衍這個男人是最像自己的存在,李載也很是欣賞他,但就是因為他像自己,所以才不會成為自己人。終有一日,會成大敵。“早在當初邀你共同對付顧明章的時候,本相就是從心底認可了將長安給你,龍衍兄,一個長安,一個蜀地,若是此生你安於此,本相保你蜀中蕭氏一脈世代昌盛!”聽到這話,蕭龍衍眯起雙眼,放聲大笑:“哈哈哈……李文若,你是想讓本王臣服於你嗎”“看來龍衍兄不太樂意啊。”蕭龍衍並未再多言,隻是舉起酒壇,轉移話題說道:“若是早些相識,我倒是真願意結交你這個兄弟。”“現在也未嘗不可。”“文若兄說笑了……”二人四目相對,仿佛在照鏡子一般,接下來的路途,都是在喝酒,鮮少交流。……今日洛陽城內一陣騷動,禁軍滿城找人,各大勢力聞風而動。薛寧珂的失蹤,引起軒然大波。禁軍受了相府的密令開始找人,縱橫樓滿城追查,之前來到京都的藥王穀眾人更是將所有人都散了出去。相府之中,白衣少女手持仙劍,眉頭緊蹙。“廢物!都是廢物!不是讓你們好好盯著嗎怎麼可能轉眼就把人丟了!”當時找到薛寧珂蹤跡之後,蕭心兒為了徹底找出背後的人,於是將縱橫樓的高手全部派了出去,一方麵保護薛寧珂,一方麵追查在京都的敵人。這些天效果不錯,晉王留在京都的暗探抓了一批又一批,可就在今日抓人的最後階段出了問題。“回殿下,本是萬無一失的,咱們都已經派人送薛姑娘回府了,本以為不會再出什麼亂子,沒想到薛姑娘剛回府,卻是自己偷偷溜走,不知去向,她應是故意躲著咱們出了城。”此刻,天璿星心中也難免不安。她自然可以不遺餘力去保護薛寧珂,可被保護的人不配合,這才是最要命的。蕭心兒愁眉苦臉,轉頭看向兩位姐姐,一副做錯了事的模樣。李沁棠搖了搖頭,“不必自責,你的安排是對的,隻是那薛丫頭到底為什麼要偷偷跑出去呢”府中上下都很是疑惑,大姐李淮如紅袖輕撫,“這些天不是抓了這麼多晉王密探嗎全部帶到府中來!”縱橫樓的人辦事效率極快,沒一會兒就把抓來的幾十人押進了相府之中。李淮如起身走向到眾人麵前,“說!為什麼找上薛寧珂”無一人應答,這些人皆是死士,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李淮如也預料到這種情況,隨即說道:“來人,所有人的左手拇指,都給我切下來!”縱橫樓高手立刻行動,頃刻間慘叫連連。此時,已經有人開始動搖,“我……我說!”李淮如搖搖頭,“不急,先切完再說,有一句假話,亦或者無人回答我的問題,你們所有人遭罪,來吧,先把剛才的命令執行完!”如此一番下來,已經有人因為怕遭罪而開口。“是晉王!他想抓薛姑娘引李載過去,小的沒有說謊,還請夫人給條活路!”李淮如見到有人開口,立刻追問道:“分開單獨審問,招了的人,就活命,沒招的人,全部殺光!帶下去!”縱橫樓的人行動迅速,將所有人都押入相府地牢之中,反而是最開始那位招了的人被留下。蕭心兒不解,看向那位招供的男子,仔細一看,他的手指壓根兒沒被切下,隻是看起來血淋淋的模樣,捂著手還真像是被斬了手指。“拜見兩位女君,拜見殿下!”蕭心兒這才反應過來,原來眼前這個招供的晉王密探是自己人假扮的。“大姐,您這是玩兒的哪一出啊”李淮如歎息一聲,“那些晉軍細作個個都是硬骨頭,演場戲給他們看,他們才會說實話。”蕭心兒瞬間反應過來,“明白了,他們既然知道有人已經招供,那便明白再保守秘密沒有意義,分開審問,他們互相之間就會懷疑有人已經招供,也就沒必要再繼續堅持。”“沒錯,當他們知道繼續保守秘密沒有意義,那就會有人存著僥幸心理開口,到時候還可以對一對他們的口供。”白衣少女若有所思,“如此想來,晉王的目的是衝著夫君而來,那咱們是不是該多找些高手”“昨日前線來了書信,文若已經在回京的路上,放心,晉王沒多少好日子了。”數萬修行者軍隊開始了在洛陽之地的搜查,而各大關口,也已經被各方軍隊封鎖。棠州和江南的兵馬在得知洛陽無礙之後,並未繼續朝著京都趕來,而是收了命令在洛陽周邊設防。如今洛陽地界,風聲鶴唳。蕭心兒似是想到了什麼,“心兒要進宮一趟,還請兩位姐姐在寧珂的事情上多多費心。”說完,她孤身入了皇宮。........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