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擦亮的時候,五牛習慣的早早起來,昨晚上湖神娘娘幾個手下倒是也好客,蟹氏兄弟也真是不錯,自己喝了一點酒,這一覺睡得也著實舒服,不過白馬就可憐,這裡沒有草料,晚上可是挨餓了,所以他一早起來打算牽出去把白馬喂飽了。
才剛剛解開繩索,見到昨晚上和自己喝酒的蟹氏兄弟也起來了,笑著過來道:“五牛兄弟,怎麼一早起來了。
“昨晚上光顧著我們吃喝,這不是讓白馬餓了,出去走走,也看看河邊景色。”五牛跟著林皓明久了,雖說算不上能說會道,但也會說幾句場麵話,甚至還能扮作風雅一點。
蟹氏兄弟一聽,笑道:“這湖邊景色確實不錯,否則公主也不會選擇這裡,公主和林仙長很晚才休息,一早估計不會起來,我們領你走走。”
“這怎麼好意思。”五牛有些尷尬道。
“嗨,五牛兄弟,您跟我們客氣什麼,走!”蟹氏兄弟說著一個就在前麵帶路,另一個搶過了五牛手裡的韁繩。
五牛有些受寵若驚,但總算表現還算鎮定,笑著和他們一起推門初期,可這才走出來就見到門外不遠處一棵樹下,坐著個人,似乎睡著了。
他有些差異的看了看,蟹氏兄弟也發現了,結果此刻樹下的人似乎也被驚動了,立刻站了起來。
五牛認出了人,有些差異的問道:“廟祝先生,您怎麼來了?”
廟祝看著五牛,再看到蟹氏兄弟,這一對兄弟,原本就是兩隻螃蟹精化形而成,因為機緣巧合,也是百年前和元沙差不多同時化形的,於是就被老龍王送到自己女兒身邊,作為隨從,後來也渡過一次劫難後,成為了元沙手下的兩個護衛隊長,手下掌管了不少沒有化形的精怪,也算得上是水神,廟祝也不敢得罪,立刻行禮道:“兩位神將,在下是有一些事情來向娘娘請罪的。”
“廟祝,你犯什麼錯了嗎?”五牛有些不解的問道。
廟祝看著五牛啊,再看兩位蟹將軍,一時間不知道是不是要回答,結果蟹氏兄弟直接道:“五牛兄弟問你,你直接說好了。”
見到兩人這種態度廟祝也感到有些驚訝,這個年輕人怎麼和蟹將軍稱兄道弟了?
廟祝也不敢違抗,隻能如實道:“是這樣的,昨日晚上我準備休息,結果發現有人潛入娘娘廟中,我發現了來人,結果是一對世家子弟,問過緣由之後這才知道,是因為他們妹妹而來,而我之後也隨他們到了他們船上,結果看過之後他們妹妹居然是受到娘娘法力,導致口不能言,嗓子劇痛,我瞧那姑娘還年幼,有些不忍心就出手緩解,所以離開船隻後就過來請罪了。”
“公主出手整治的人,你也敢幫忙,我說廟祝啊,你平日是心善,但也不能如此,那姑娘既然被娘娘懲治,肯定是犯了錯。”蟹氏兄弟聽了,直接數落起來,顯然在他們眼中娘娘肯定是都對的。
“我也知道,隻是看那姑娘並非十惡不赦之人,甚至之前在祭拜娘娘之後,還留下不少香火錢,隻是確實有些口無遮攔,哎……不管如何,還請娘娘發落吧。”廟祝覺得自己確實可能做錯了,本想解釋但最後還是沒有說下去。
五牛覺得這廟祝人不錯,於是問道:“那姑娘真的沒有犯過大錯嗎?”
“就是嘴巴有些不饒人,你應該也與她認識,就是當初我給你解簽時候,數落你的那個姑娘。”廟祝說道。
“原來是挽風姑娘,那姑娘家裡讓她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這才脾氣不好,其實也是情有可原的,雖然我不知道其中原委,但換成是任何一個人,讓其娶嫁一個不喜歡的人,都會不開心,不過她也確實口無遮攔,連娘娘也數落,這才被娘娘懲治的。”五牛想起來昨天晚上的事情。
“原來如此,數落娘娘也確實該受懲罰,隻是我如今幫了,哎……”
“你放心,你也是好心,回頭我跟我家公子說一聲,讓他請娘娘解開法術,饒了那姑娘就好了。”五牛也善良道。
“多謝這位公子了。”廟祝一聽,也鬆了口氣。
五牛卻立刻擺手道:“廟祝你沒有必要對我如此客氣,我可算不上什麼公子。”
“五牛兄,你在林仙長跟前算是晚輩,自然也算得上小公子,你可彆把自己看遍了。”蟹氏兄弟一聽,立刻也嘰裡呱啦起來。
五牛則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隻是跟在公子身邊打打雜,公子偶爾教我一些東西而已。”
“林仙長是什麼人物?我家龍王摯友,他豈能隨便教人本事。”
“就是,五牛兄你至少也是你家公子半個弟子,而且你和你家公子同姓,這可都是緣分。”
蟹氏兄弟一唱一和起來。
五牛聽著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倒是心裡和明鏡一樣,知道自己一切都是林皓明給的,所以也不會真的把自己當回事。
“一早你們在吵什麼呢?”這個時候,林皓明和元沙也走出來了。
“拜見娘娘。”廟祝一見到元沙,立刻行了大禮。
元沙擺了擺手道:“你一早跑來這裡乾什麼?”
“這……這……”麵對元沙,廟祝倒是有些不敢說了。
五牛這個時候開口道:“湖神娘娘,是這樣的,昨晚上您懲治的那個口沒遮攔的姑娘,廟祝被她兄長請去看病,結果不忍心那姑娘受罪,所以動力惻隱之心,幫了一把,其實那姑娘隻是因為家裡要把她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所以才心情不好,還請娘娘饒了她一次吧。”
“嗯?我記得那姑娘對你嘲諷不止一兩次,你還幫著她說話?”元沙有些差異的看著五牛。
“我隻是將心比心,若是讓我要娶一個不喜歡的女子,我肯定也不樂意。”五牛解釋道。
元沙聽著,瞧著這個五牛,嘴角露出了一些玩味的笑容,道:“她背後詆毀我,雖說不知道我身份,但也是犯錯,懲罰是必要的,你要幫她倒也不是不可以,我不是打算在這裡尋覓機緣,回頭我會在盛景河流入盛?湖的入湖口的沙洲上,放置一麵旗,誰能夠把旗幟拔起來,送到廟裡來供奉上,就有資格提出一個願望,你可以拿這個願望讓她康複,不過那旗幟可沒有那麼好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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