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裡到泰康山,雖說也算是挨著,但實際上要比去甜水村還要遠,一早走路,靠步行,還是在雪地裡,根本沒有那麼容易。
在城內走還行,一早就有人掃雪,可出了城之後路就難走了,摸過腳踝的大雪,每走一步都挺費力的,一開始五牛還行,但走著走著也累了。
林皓明瞧著他如此,於是索性教授了他一點自己總結出來的調息方法,讓他按照自己說的去做。
這五牛倒也真是聰明,午間休息的這段時間,居然還真摸索會了,雖然本來就不是很難的東西,看確實也學得快,等到下午已經能夠自己調息前行,雖說時間長了還是累,但已經比之前好很多了。
等到天黑的時候,林皓明帶著五牛抵達了泰康山附近,不過此時不但上午露頭的太陽早沒了,而且又下起雪來,雖說遠不如昨晚上,但也讓天黑的更早。
如果隻有自己一個人也就算了,帶著五牛林皓明也不好走,所以就在山腳下的村子借宿一宿。
林皓明也是讓五牛找了一家還算富裕的人家投宿,不過不等天亮,林皓明就先一步走了,五牛看到林皓明留下來的簡單信,也知道林皓明要辦的事情不可能帶著自己,自己也隻能留下來等了。
進山之後,林皓明一路往深處去,等到午後走到了一處山穀之中。
此時他看著這山穀內不大的水潭,直接就在水潭旁邊坐下,然後取出了一塊鱗片。
這是當初花彩衣走之前留下來給自己的,告訴自己隻要抵達大致的位置就可以,不需要再作法。
事實上那天作法之後,林皓明也確實感覺到有些疲累,但也隻是如此,比那個河仙姑說得狀況還要輕,如此說來自己的精氣確實足夠強盛。
取出鱗片之後,林皓明直接在手指上一劃,鱗片擦破了自己的手指,隨後這鱗片像是自己活過來一樣,迅速的吸收林皓明手指上的血液。
就在林皓明還觀察著這鱗片的時候,忽然前方水潭傳來水流聲音,緊接著林皓明就見到,花彩衣直接從水下出來了。
“你來了。”花彩衣盯著林皓明,眼中透著興奮。
林皓明則微笑道:“是啊,我來了。”
“我昨日淩晨就感覺到自己身上枷鎖解開了,本以為如此大雪天氣,你要過兩三天才來,沒想到今天就到了。”花彩衣全部出來道。
“我怕你等急了,接下來要怎麼做?”林皓明問道。
“很簡單。”花彩衣說著,直接再次鑽進碳水之中,一陣子之後,帶著一塊像是石碑一樣的東西上來了。
林皓明仔細看了看,發現這並不是什麼石碑,而是花彩衣不知道從哪裡弄過來的一塊玉石,在上麵花費不少心思紋刻了一些東西,似乎像是法陣,但林皓明又沒有見過。
“這是我刻的,隻要你我都放出精血,把紋路染儘,同時以天地為證,我們就可以結為夫婦,之後你我就會有血脈聯係,我沒辦法跟你解釋清楚,但到時候你就能夠感受到了,之後你要借法,也是靠這個,到時候我再給你三片鱗片,算是保命用。”花彩衣興奮的說道。
林皓明能夠感受到花彩衣的心情,瞧著她微笑著點了點頭。
花彩衣立刻迫不及待的從口中噴出了一口精血在那玉石板上,林皓明也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放出一些精血。
兩者的血落在上麵,居然就像之前鱗片一樣,迅速的融合然後被玉石板吸收,玉石板直接散發出血紅色的光芒。
隨後林皓明聽到花彩衣開始用類似之前河仙姑教給自己的語言嘀咕,或者說發出這樣的聲音,沒多久之後,那玉石板的光芒就越來越強盛,甚至玉石板都自己懸浮起來,直到兩個人的頭頂,隨後一下子徹底碎裂化為最普通的石頭,但之前紅光卻沒有散去,反而一分為二直接注入兩人的眉心。
林皓明下意識想要抵抗,但很快放棄了,此時他感覺到這紅光化為了一點很特殊的東西留在自己身體裡,隨後林皓明感受到了一絲奇怪的牽引,此刻林皓明意識到,這多半就是花彩衣說的聯係。
到了這個時候,花彩衣顯得格外開心,直接第一次貼到林皓明身上,靠著林皓明仿佛兩個人真的結為夫婦,沒有了距離。
“林公子,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夫君了,我也會恪守婦道,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你的精氣。”花彩衣在林皓明身上遊走了幾圈之後,再次盯著林皓明認真的說道。
“需要我怎麼做?”林皓明再次問道。
“我隻需要你的一些精血。”花彩衣認真道。
“我放出來給你還是……”
“我需要你的精血,到時候我會咬你一口,你不要抵抗,我保證不會有事,你能夠感應到跟我之間的聯係,如果我對你不利,我也會受到牽連。”花彩衣解釋道。
林皓明點點頭道:“那你就來吧。”
花彩衣見到林皓明不拒絕更是開心,直接張大口,在林皓明後脖子地方咬了下去。
林皓明也早就做好了準備,不過依舊感覺到,自己精血確實迅速流逝,身體也感覺到了一股說不出的寒意,但這花彩衣也確實沒有做什麼彆的事情,隻要這中間有絲毫不對,林皓明自己就可以控製精血不在流動,同時這麼近距離,自己也可以出手。
這樣足足半刻鐘,花彩衣終於心滿意足的鬆開了口,吐著蛇信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臉色蒼白的林皓明道:“夫君,實在對不起,你的精氣比我想象中還要強大很多,我有些貪婪了,多吸了一些,我快要撐不住,需要立刻開始化形,你等我一下。”
花彩衣說著,迅速鑽入潭水之中,隨後帶出來幾樣東西。
“這是一塊暖玉,夫君可以佩戴身上,這些水潭下麵的白魚,吃了對身體有些許滋補,最後這是我上一次蛻皮之後留下的去殼,我做成了一件皮衣,夫君你穿在身上不但可以抵擋一般刀劍法術,也有保暖之效,我實在沒有時間了。”花彩衣急切的說道,甚至說到最後都有些有氣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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