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甚至不等那些鏢師起來就已經進城了。
五牛的二姐嫁的?家因為在寶譽縣也是大家族,隻要隨便打聽一下就能夠知道位置。
等到兩個人到了?家的時候,發現?家還真是高門大戶,但是門口放著的兩隻石獸就看著很威武。
門口放著石獸,一般都是鎮宅的,石獸在這裡傳聞也是仙獸,這兩隻外形有些像是獅子,但是獠牙外露,看著異常凶惡。
五牛直接上前告知自己是五夫人的娘家人,立刻就放進去了,沒多久之後,林皓明就見到一個年近三十的女子,帶著個丫鬟跑出來。
五牛的二姐雖說不上多麼漂亮,但也長得很周正,而且大大方方,早就沒有了農家女子的影子,完全就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媳婦了。
“五牛!”林二娘一見到五牛,就認出來這個弟弟,雖說上次五牛來的時候還是十多歲的孩子,如今已經算是壯漢,可作為姐姐依舊有著血脈感應,不過看到林皓明的時候她是一愣,疑惑也上心頭了。
“二姐,我來介紹,這是林公子……”
五牛雖然不善言辭,但解釋一下林皓明身份倒也沒問題,知道林皓明是個讀書人,林二娘倒是也顯得很客氣,立刻讓身邊丫鬟,去準備客房。
看著五牛和他二姐閒談,林皓明知道,果然自從老三出了醜事之後,老三那個母親也在年初的時候過世了,一直被壓著的老五,如今也算是翻身,連帶著他二姐日子過得也更好了,就是孩子十歲,作為?家的血脈,也是一樣長出了肉瘤,而且長在屁股上,雖然不痛不癢,可屁股上多了一塊肉,坐都沒法好好坐,這讓林二娘也愁。
林皓明還了解到,這?家老五,也就是林二娘的丈夫,在讀書上倒是頗有天賦,沒有老三一家擠兌,年初的時候通過了州試。
這個世界也是有科舉考試,像景國,考試分成縣試、州試和國試,每個州都有不同數量的考試名額,通過之後就可以參加國試。
在景國,縣試是每年都會有一次,但州試和國試都要三年才能舉行一次,而且這次通過州試,若是國試沒有通過,下一次依舊還需要再通過州試才行,倒是通過州試的人,就算沒有通過國試,縣試倒是不需要再考核,所以能夠通過各層考試的人,都會得到尊稱,譬如州子、縣子,如果國試之後沒有當官,也會被尊稱國子。
如今五牛這個二姐夫也是州子了,故而在家裡地位也完全不一樣,也難怪,如今吩咐安排自己弟弟隻需要讓隨身丫鬟去辦就可以了。
林皓明也懷疑,林老漢讓自己兒子過來投奔二姐,可能也是因為這個,而且讓自己代寫書信,也是猜測這女婿因為成為州子之後,不會在家裡,而是留在州府讀書,準備來年國試。
等到姐弟兩個絮叨了一陣子,也到了吃午飯的時候,於是林二娘也叫來了自己的兒女,去了他們住的小院。
此時林皓明才發現,這林二娘如今在?家過得還真不錯,難怪會讓林老漢讓自己弟弟過來,一來是給弟弟前程,二來也是自己需要娘家幫襯的時候了,以前被壓著沒辦法,以後就不一樣。
不管如何,這個林二娘在林皓明眼裡,也是一個聰明女人。
林二娘給?家老五也生了兩個孩子,長子?明德馬上就要十歲了,還有一個則是才六歲的女兒?英,此外林二娘如今應該懷有身孕,有三四個月,見到二牛的時候也已經說了。
兩個孩子一起過來見小舅舅,不管男女大小,倒是都很知書達理,就算林皓明瞧著都覺得很不錯。
因為知道林皓明也是讀書人,所以林二娘對林皓明也頗為尊敬,林皓明席上也不能默不作聲,就隨口詢問?明德學什麼。
十歲的孩童說是學十哲,林皓明來了也有近半個月了,一路上也一直在注意這個世界情況,也明白十哲是這個世界對孩子啟蒙的重要書籍,裡麵記載了十個很有哲理的故事,分彆代表十種優秀的品質。
林皓明一邊聽也一邊簡單的教導幾句,這讓?明德聽完之後,也朝著林皓明深施一禮,表示自己受教了。
林皓明原本覺得也就如此,結果沒想到,這個還有小半月才十歲的孩子,居然朝著林皓明問道:“林先生,方才所言,讓小子有些地方茅塞頓開,小子鬥膽詢問,您覺得景國未來如何?”
“明德不過十歲未到,為何詢問國情?”林皓明問道。
“先生剛才所言,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國若失運,近如明國,妖孽橫生,百姓疾苦,故而匹夫有責,小子不才,雖然年幼,但自問也比得過匹夫,自然也希望景國能夠安好。”?明德認真的答道。
林皓明原本就以為這是一個被調教的知書達理的小童,沒想到小小年紀如此聰慧,也不知道是繼承了五牛一家,還是他外祖母一家的聰慧。
如此,林皓明饒有興致道:“大爭之世,強者愈強,弱者則亡,近如景明便是如此,天下即將成三足鼎立之勢,若無一國強於兩國聯合,則聯弱抗強便是長久之道,直至格局打破,最終亦是初時所言。”
?明德仔細琢磨一番道:“先生所言,便是景國隻要保持強大,同時等待他國變化?”
“所言極是,明國已然衰弱,但景國沒有立刻吞並便是如此。”林皓明滿意的點頭道。
“先生大才,小子如今授業夫子,不及先生萬一,若先生能夠長留教導就好,小子願意拜先生為師。”?明德忽然認真道。
林皓明瞧著這孩子認真,而且有著自己鮮明主見,也不禁滿意的點頭,雖說遇到這孩子實在也算意外,可確實是個不錯的苗子,隻是眼下自己並不方便,甚至還不清楚這世界規則,於是也認真道:“我遊曆天下,如今並無收徒之念,若是你成年之後,依舊由此想法,他日我會再經過此處,再送你一句話,萬丈高樓平地起,最是地下千丈基,授業夫子便是打下地基之人,不可怠慢。”
“先生,小子受教了。”見到林皓明如此言語,?明德這次直接起身,朝著林皓明行了大禮。
“孺子可教,既然如此,林某就在車府多留幾天,看看能否解決?家肉瘤的事情。”林皓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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