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手下親衛都是精銳,而陳鐵等人也都是驍勇戰將,而且陳鐵威名極盛,隨著江恒一聲令下,他直接一把抱起放在黑龍衛衙門口的石獅子,朝著裡麵就丟出去,隨後帶頭衝了進去。闌
“江子奇謀反,快殺了他們。”這個時候易喆不斷的往裡麵跑,同時留守在這裡的黑龍衛也紛紛跑出來了,雙方一下子就廝殺了起來。
黑龍衛雖然名聲在外,但是衙門裡人員不多,護衛也就幾十個人,加上大牢裡的獄卒也就一百多人,而且留守之人實力確實也不怎麼樣,麵對這群戰場上的悍將,一下子就被對方殺進來了。
“父親。”當一路衝殺進來之後,江恒沒多久,就見到在一處牢房裡,已經吊死的江子奇,頓時撕心裂肺的大叫起來。
陳鐵等人見到,也一個個大怒,原本廝殺時候還留著一手,如今完全不管不顧的見人就殺。
“江恒、陳鐵,你們要謀反不成”這個時候薑宏圖帶著幾個銀衛和易喆一起堵著大門。
“謀反,你們擅自謀害當朝元帥,你們才謀反。”江恒此時恨不得立刻把他們都剁碎了。
“江元帥是畏罪自殺的。”薑宏圖叫道。闌
聽到這話,陳鐵頓時嘲諷道:“你當我是傻子,元帥會畏罪自殺,分明是遭了你們毒手,是王元展,是他下的毒手。”
“既然知道是王相親自過來下令,你們莫非真的要謀反不成”薑宏圖直接質問起來,也算是承認他們殺人了。
“陛下為何要殺我父親為何”江恒不解的問道。
“我們黑龍衛隻是為陛下辦事,我們哪裡知道,你們現在退出去還有活路,否則……”易喆故意威脅起來。
“哈哈……否則如何,將軍為越國拚死拚活,最後落得慘死下場,想當年周元帥也是一樣,最後落得滿門抄斬,這個陛下,刻薄寡恩,我陳鐵今天就返了,少爺,先把這幾個凶手殺了,祭奠元帥,然後我們反了。”陳鐵咬牙切齒道。
“殺!”江恒此時也沒有片刻猶豫,剛才陳鐵說的一點沒錯,這個陛下刻薄寡恩,他曾經問過父親,當年周元帥是否冤枉,父親雖然沒有明麵回答,但意思很明顯,而且軍中也有一些當年周元帥的老部下,他也了解了一些情況,這個陛下當初為了王位,什麼都乾得出來,現在自己要是退出去,那就等於任人宰割,所以隻有殺出一條血路。
“你們真造反!”闌
易喆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驚怒交加的大叫起來,但是他大叫更是惹得一眾人怒火,陳鐵一個人衝上去,仿佛殺神一般,一把奪過來的佩刀揮舞之下,這幾個應該實力不弱的金衛和銀衛居然根本就沒有能抵擋幾下,全部被砍死了。
看著這些人居然都被砍死,陳鐵隨後把江子奇的屍體抱下來,跟著所有人都跪在江子奇屍體跟前。
江恒帶著眾人用力的磕了幾個頭,然後起身殺氣騰騰道:“那個狗王,殺害元帥,今日我們反了,帶著元帥,打開城門,讓賊軍,不讓東王的軍隊進來。”
江恒也知道,事情緊急,對方既然對自己父親下手,說不定接下來還有連環手段,於是抱著父親屍體就衝殺出去,隨後一路朝著城內大營而去。
衝殺出來之後,他們意外發現,除了黑龍衛的一些人還在後麵尾隨,並沒有其他人如何,但是很快他們覺得,要不是馬銀衛冒死出來稟報,他們那裡知道,隻會回去等待,說不定回到家裡跟著就是府邸被包圍。
眼下一行人直接朝著大營而去,江恒在半路上立刻派出幾個可靠親信,一方麵回去看看家裡,一方麵派出去頂著禁軍,確定自己下一步怎麼做。
等到抵達軍營的時候,江恒發現這裡居然並沒有什麼異常,不過在他看來,這樣也正常,畢竟眼下麵對大軍壓境,肯定不能讓軍心動搖。闌
此時,他也沒有告訴彆人自己父親已經死了,否則可能會造成軍心大亂,那個時候事情就變得不可控製。
江恒第一件事情就是見了自己嫡親姨夫,也是軍中大將陸宗,他沒有告訴陸宗父親的事情,因為陸宗此人有些愚忠,若是自己父親在,父親說什麼他就做什麼,若是父親不在了,那就隻能聽陛下,所以見了之後就直接讓他帶領自己最嫡係的部隊占據東門以及甕城,隻說是自己父親的意思,同時派出自己親衛之中親信,等到控製城門後,出城去對方那邊。
第二件事情,他找來自己表哥陸靖,他雖然是姨夫陸宗的兒子,但為人頭腦更加清楚,而且重親情,等到陸宗帶人走了,江恒立刻把父親屍體給他看。陸靖見到自然大吃一驚,而江恒隨後讓他立刻帶著一營人去保護自己家裡,如果沒有遇到禁軍,則立刻把母親和尚未成年的弟弟妹妹接出來,如果禁軍出動就直接搶人,並且為了確保能把人搶出來,把陳鐵調撥給陸靖。陸靖知道眼下生死存亡,如果家卷被控製那就受製於人,所以自己立刻找來親信隨同陳鐵一起去了。
第三件事情,把父親真正的親衛營長,也是長自己三歲的結義兄長呂忠翰找來,此人是父親尚未當元帥時候的結義兄弟之子,因為其父親為就父親而死,所以帶在身邊,猶如親子,當初自己還在腹中,父親曾言,若自己是女兒,就嫁給他為妻,若是兒子就結為兄弟,結果自己是男兒就結為兄弟,原本母親隔年又懷上,父親打算繼續之前誓言,結果不但又剩下男孩,而且二弟早夭,三年後又生下三弟,之後因為年齡差距太大,父親也不再提及這事,而是等呂忠翰成年之後,為其尋了一門親事。
找來呂忠翰,為的是最後一件事,也是最關鍵的一件事,也隻有呂忠翰可以幫自己,而自己卻並沒有完全把握,因為他父親離世之後,母親沒有改嫁,而是長期住在府中,時間久了竟和自己父親日久生情,這事情難免會有閒言閒語,而且呂忠翰也確實知道這件事,也因此他開始變得沉默寡言,雖然父親真的對他視如己出,但誰也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故而可眼下也隻能賭一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