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樓並不是一座樓,事實上,赤樓原本是一棵巨大古樹,後來因為古樹枯死,巨大的古樹就被改造成了一座樓閣,因為這古樹的樹皮成赤色,因此得名。
赤樓所在的地方,名為赤木峽穀,因為峽穀之中多為赤紅色的樹木得名,按照典籍上記載,早年這裡也是由一種厲害的玄獸占據,後來南劍侯帶著人馬把這裡蕩平了,並且修建了赤樓。
以林皓明的判斷,赤樓如今應該多半還沒有被信王的人控製,隻是不知道是南劍侯的人控製,還是已經被博海侯的人在掌控,但想來至少有數名高階玄聖在場坐鎮。
赤樓位於整個赤木峽穀的最正中,本身已赤樓為中心,並且設有一座強大的法陣,想要通過這裡,必須經過赤樓,否則進入赤木峽穀範圍,就會被發現,這也是讓林皓明最為頭疼的事情。
不過在一路上,林皓明已經發現不少朝著赤樓去的人了,想來如今赤樓已經處於風雲際會之中。
林皓明自問許久沒有陷入這樣的境況,雖然不想惹麻煩,但是當真正要遇到這種麻煩的時候,反而有種說不出的興奮。
帶著蘇芸,兩個人並沒有立刻進入赤樓法陣範圍,林皓明事先尋找了一塊地方,布下了一套法陣,給自己留一條退路,等法陣布置完成,這才帶著蘇芸到了赤樓法陣範圍,而在這裡,遠遠的林皓明就見到了有一隊守衛,沿著法陣邊緣在巡邏。
林皓明並沒有要隱藏什麼,直接正大光明的朝著赤樓方向而去,守衛看到之後,也立刻呼喊道:“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海沙盟的玄修,想要去博海侯的領地!”林皓明解釋道。
“海沙盟的玄修?”守衛聽到之後,明顯不相信的看向林皓明。
林皓明則立刻拿出蘇老一早準備的身份牌給那為首也有九玄玄皇修為的守衛首領。
首領看過林皓明的身份牌,嘴角閃過一絲輕笑道:“你們是海沙盟的玄修,為何到了北龍國,沒有路引?”
“我們乘坐飛舟,直接到了威遠城,但是一到就發現,這南劍侯的封地大亂,我們也沒有辦法,我們本來打算去齊天宮找一位故友,如今也隻能先到博海侯的封地,再辦理路引,還請這位兄台行個方便!”林皓明一臉苦澀道。
“故友,什麼故友?既然去齊天宮,為何不直接去,反而先到北龍國?”守衛首領追問道。
“我們兄妹原本是打算一路遊曆過去,這才遇到麻煩!”林皓明說著,故意拿出了一個乾坤袋放在了對方的手裡。
那首領看到這一手,嘴角閃過一絲冷笑,跟著一揮手,身後之人直接圍住了林皓明等人,道:“我們懷疑你們是南劍侯叛徒,給我拿下!”
林皓明沒想到,自己剛想要過去,就遇到這樣情況,心中一陣苦悶。
麵對這些家夥,顯然不能被糾纏住,於是見他們動手的同事,雙手一揚,一個劍輪,直接劈開了眼前這個首領,隨後一個盤旋朝著剩餘的人斬殺過去。
“啊,不好,是玄聖,快逃!”見到林皓明如此凶悍,剩下之人紛紛大吼起來。
林皓明心裡惱火,朝著劍輪一點指,劍輪一下子四散而開,化為十把飛劍,斬向了這些人。
“找死!”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聲巨吼傳來,一道劍光一閃,從天而降劈了下來。
林皓明見到,心中一陣驚駭,也顧不得彆人,雙手往上一揚,兩把雷劍化為一道雷光迎接而上。
“轟!”一聲巨響之後,林皓明根本沒有去管來者是什麼人,直接一把抱住蘇芸直接化為一道遁光朝著來路而逃。
剛才那一招,林皓明估計,對方至少是五玄以上的玄聖,雖說自己也進階三玄了,但要正麵和五玄的玄聖對抗,而且還要照顧蘇芸,以及麵對極有可能追殺過來其餘高手,也隻有逃走一路了。
“殺了我的人,還想走?”那人見到林皓明逃走,也大怒的追來。
林皓明根本不管後麵的人,隻是一個勁的朝著法陣方向而去,好在布置法陣的地方很近,隻是一會兒,就鑽入了法陣範圍之中。
當那追擊之人也跟著鑽進來,林皓明立刻啟動了法陣,頓時在法陣範圍之內,風沙四起,一下子化為了一個風暴。
林皓明趁機抱著蘇芸,從法陣的生路直接鑽了出來,然後看了看後麵,也不去管是否還有人,就朝著另外一個實現準備好的藏身處先過去了。
隻是林皓明才飛出去千丈距離,耳邊就傳來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道:“林先生果然隱藏了修為,騙的小女子好苦!”
林皓明一聽這話,頓時遁速立刻慢了下來,很快就見到一名端莊少婦出現在了自己附近不遠的地方。
“三小姐?”林皓明看著模樣大變的少婦,有些吃驚。
女子卻俏生生道:“林先生,寧嘉怡有禮了!”
“你……”
“林先生先不要說,跟我走!”寧嘉怡指了指法陣方向道。
林皓明看她如此,也點點頭,隨後跟著他一起離開了。
跟著她小心的飛遁了半個時辰,抵達了一處山坳之中,在這裡有一個藏的十分隱秘的山洞,要不是寧嘉怡帶路,自己也根本察覺不出來。
跟著她進入山洞之中,林皓明這才發現,這裡居然聚集了不少人,甚至還有幾個熟人,譬如那位在風雲閣的淩老板,那個姓呂的男子,還有藍夫人。
“林先生,你也來這裡了!”藍夫人看到林皓明的時候,也有些意外,但很快她也主動打了個招呼。
林皓明朝著她拱拱手,然後朝著四周看了看,問道:“藍夫人,鮑兄不在這裡嗎?”
聽到林皓明詢問,藍夫人眼睛一紅緊咬著嘴唇道:“夫君已經隕落掉了,在我們進入隱霧山脈的時候,主動留下來斷後!”
林皓明聽到這話,心中也是一顫,雖說與鮑飛並不算有格外深厚的交情,但是前後一年下來,三天兩頭對弈,想著鮑飛的灑脫,沒想到,這位應該算是朋友的棋友竟然就這樣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