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明跟著秋憐說笑著朝著後院走去,當秋憐走到後院門口的時候,突然站直在了那裡,整個人呆呆的一動不動了。
“秋憐怎麼了?”林皓明故意問道。
“葉家三公子來了!”秋憐幾乎從嗓子眼說出了這句話。
“秋憐姑娘,張公子,葉三爺請你們進去!”花姐這個時候走出來,特意提醒道。
兩個人有些無奈的走進了廳堂之中,林皓明一眼就看到,自己那位嶽父的三弟,葉持仁正在撫摸琴弦。
葉持仁年紀不算很大,要比葉持正小十多歲,如今也就三十出頭,外表看上去二十七八的樣子,倒是也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此時,這位林皓明小時候才見過幾麵的葉家老三,朝著林皓明和秋憐看了一眼,隨後坐下彈奏起來,曲子竟然正是之前秋憐出題的那一首。
等曲子結束之後,秋憐有些害怕的叫道:“三爺……”
葉持仁直接擺了擺手讓秋憐閉嘴,跟著看向林皓明,微笑道:“你叫張紫耀,這幾天我查過你,隻是聽說你為人狂傲孤僻,倒是沒聽說過你在詩詞上還有如此才華!”
“葉三公子,我並不是那種喜歡顯擺的人!”林皓明看上去還算冷靜道。
“不喜歡展露才華,為何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葉持仁淡淡的質問道。
林皓明裝出有些害怕的樣子,額頭上甚至故意滲出了一些汗水,而秋憐更是害怕的有些不敢看向葉持仁了,身子更是微微顫抖起來。
終於“撲通”一聲,秋憐跪在了葉持仁跟前,聲音顫抖道:“三爺,我隻是欣賞他的才氣,從來沒有做過……”
“我知道,如果你做了,現在也不可能開口了,不過我能看出來,你的心已經徹底在他那裡了!”葉持仁淡淡的指著林皓明道。
聽到這些,秋憐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望著林皓明,眼中儘是淒涼。
“葉三公子既然主動來此,還調查張某人,想來不會是直接殺人滅口吧?”林皓明裝出鼓起勇氣的樣子道。
葉持仁瞧著林皓明模樣,嘴角泛起了一絲笑容道:“我還算是一個雅人,某種程度來說,我對你很欣賞,秋憐跟我一年多,其實我來的次數很少,對她並沒有多少感情,隻不過如果她跟你在一起,我多少有些丟麵子,但是你如果願意成為我的人,以後秋憐就是你的,否則……”
葉持仁沒有說下去,秋憐眼中卻閃過一絲神采,不過很快這一絲神采就消失了,自己不過隻是一個殘花敗柳,張紫耀如此大才之人怎麼可能為自己犧牲,要知道他連官都不願意當。
“葉三公子難道就不能成全我們?”林皓明問道。
“張先生,我可已經給了成全你的路了,讓出自己寵愛的女人來招攬你這個狂士,不管你我都能賺得美名,難道不好?”葉持仁笑著反問道。
“張某人不喜約束!”林皓明咬牙道。
“我說過約束你了嗎?”葉持仁反問道。
“那如果我成為三公子的人,要做些什麼?”林皓明反問道。
“不需要做什麼,頂多在需要的時候,請張先生寫幾篇詩文而已,其它時候,張公子隨意,對了我在京城之中有一處院落,以後張先生可以和秋憐去那裡住,八大才女也會有人頂替秋憐的。”葉持仁道。
“真的隻需要這樣?”林皓明故意裝出有些不信的樣子。
“當然,頂多飲酒作樂的時候,請張先生一起談論一番詩詞歌賦。”葉持仁笑道。
“如果真是這樣,張某願意投效三爺。”林皓明一咬牙答應了下來。
“嗬嗬,好,好!”葉持仁見林皓明答應了,臉上也露出大喜之色。
秋憐見此,也忍不住流淚了,望著林皓明眼中竟是柔情。
林皓明這個時候主動扶起,秋憐。
秋憐也忍不住撲進林皓明懷裡大哭起來。
葉持仁看到,嘴角泛起一絲玩味的笑容,道:“好了,你們這樣,我反而好像是惡人一樣,秋憐從今開始,你就是張先生的人了,你我之間幾沒有什麼瓜葛了,你贖身的事情也算是我為你做的最後一點事情,明日你就和張先生那宅院裡就好了,至於今晚上,你們好好度過!”
“秋憐謝過三爺!”秋憐聽到這些,掙脫了林皓明懷抱,朝著葉持仁深施一禮。
“好了,這也是你的運氣,可惜你畢竟是青樓出生,張先生如此大才,也不太好做正妻,但我相信張先生也不會虧待你的!”葉持仁似乎有意這樣數道。
秋憐一聽這話,果然感到一陣黯然,本來的喜悅一下子淡了三分。
林皓明卻不在意,隻是也一樣感謝葉持仁大度。
葉持仁卻在大笑之中,直接走了出去。
林皓明看著葉持仁消失在門外,這才故意裝作鬆弛下來的樣子,長歎了一口氣。
秋憐則歡喜的靠在林皓明懷裡,緊緊的抱著林皓明道:“公子,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以後你叫我憐兒吧,我本名就叫陶憐!”
“憐兒,你也叫我紫耀吧!”林皓明故意道。
“嗯,紫耀!”叫著林皓明名字,陶憐心中說不出的幸福。
而此時走出去的葉持仁身邊多了一名消瘦的中年男子,葉持仁看著他,心裡似乎有些不悅道:“好好的一個美女就這樣送出去了,真有些不舍得!”
“三爺,這個張紫耀才情高卓,以後肯定會用得到,而且三爺如此做,以後那些人文一定會對三爺另眼相看。”
“你說的倒也是,不就是一個青樓女子,回頭在挑兩個就好了!”葉持仁似乎也放下了,沒有再執著。
“三爺果然拿得起放得下!”中年男子笑著道。
“好了,扈先生你也彆拍馬屁,你讓我說的我都說了,隻是你故意要我提醒秋憐身份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要我給那張紫耀做媒不成?”葉持仁問道,言語中明顯帶著一絲不樂意。
“確實有這個意思,葉清丈夫新婚不到一年就戰死西南邊關,二爺不得不讓她回京抹去傷痕,三爺何不撮合他們?”消瘦中年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