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什麼神情?
仿佛是發現妻子婚外情的丈夫,還是捉奸在床的那種!
白冉氣笑了,並不爭辯。“你沒有瞎,我是和他擁抱了,有什麼問題麼?你管的著麼?”
“白冉!”
傅寒川怒極,擰眉低喝。
握住她的手緊了緊,“你可以不原諒我,不接受我……但是,司正澤也不行!”
“這是我的事,和你無關。”
白冉不想和他繼續討論下去,扭著手腕,試圖掙開他。
“我說了!他不行!”
傅寒川不可能放開她,怒火攻心,“需要我提醒你麼?他是怎麼家暴你的?你還想再瞎一次麼!”
腕上用力,把白冉往身前拽了拽。
“你不要因為恨我,就美化了他……他就是個家暴男,出軌成性!”
“我比你了解他!”
白冉眉心跳了跳,極緩的搖了搖頭,“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你啊!”
“!”傅寒川錯愕,瞳仁猛地震了震。
“拜托你,不要管我的事!”
白冉乘勢掙開了他,撂下這句話,生怕他追上來般,小跑著走了。
傅寒川呆怔在原地,頭痛欲裂!
她這是,打算要和司正澤重修舊好麼?
…
回到宿舍。
白冉拿起手機,翻開通訊錄,找到了母親的名字,猶豫半晌,撥了過去。
但是,沒有撥通。
【您好,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空號?
白冉愕然,母親換號碼了?
但是,她並沒有得到消息。
算起來,她有很長時間,沒有和母親聯係了。
眼睛瞎了的那段時間,為了躲著司正澤,她換了兩次號碼。
當時她沒有通知母親。
或許,就是在那時候,母親也換了號碼?
以至於現在,她和母親成了失聯的狀態。
不過,還好,她還有母親的郵箱號。
白冉立即點開了郵箱,這些年來,已經很少使用了,想必母親也是。
她在郵箱裡,給母親發了封郵件,希望她能看見,儘快和自已聯係吧。
隻有母親知道,她懷孕生子的具體情況……
發完郵件,白冉放下了手機。
雖然沒聯係上母親,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元寶,就是她的孩子!
他並不像司正澤所說的,一出生就夭折了。
她的孩子,活的好好的!
“元寶,元寶……”
白冉喃喃著。
眼前浮現出元寶嫩呼呼的小臉蛋,還有一見到她,就笑彎的眉眼……
她和元寶那麼投緣,原來,投的是母子親緣!
那麼可愛的孩子,卻並不是她和愛人所有……而是……
“傅、寒、川。”
…
第二天。
白冉下了班,從公司出來,遇上了傅寒川。
他今天沒有在車上等著,而是直接堵在了大門口。
白冉看了他一眼,而後,挪開視線,試圖繞過他往前走。
“冉冉。”傅寒川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傅總。”白冉秀眉緊鎖著,“我以為,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
傅寒川並不裝傻,她不想看見他,不接受他,他都知道。
但是,“元寶呢?你也不想見了麼?”
“!”白冉一怔,瞬間挺直了脊背。
“冉冉。”
傅寒川不覺放緩了語調,“元寶想你了,念叨著白老師呢?你是疼愛他的,是不是?”
“……”
白冉微張著唇瓣,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傅寒川再接再厲,“錯的是我,混蛋的是我……元寶是無辜的。”
他道,“我一年前才蘇醒過來,我是在孤兒院找到他的。”
“院長說,他被領養過兩次,又都退回來了……元寶四歲了,他三歲前,一直過得顛沛流離,沒有人愛他……”
“……”
白冉重重閉上眼,眼底潮濕的一片,瞬間沾濕了睫毛。
傅寒川握著她的手腕,嘗試著牽著她往車邊走,“跟我回去,元寶在等著你。”
這一次,白冉沒有再掙紮。
元寶是她心尖上最軟的那塊肉,稍稍的刺激,就能讓她潰不成軍!
悄無聲息的,跟著傅寒川上了車,趕到傅宅。
剛一進玄關,就聽見元寶的稚嫩的小奶音。
“是白老師嗎?”
“是呀。”回答他的,是家裡的傭人。
“白老師!”
元寶高興的往門口跑,見到白冉的瞬間,高興的跳了起來,撲向她。
“小心!”
白冉心頭一跳,慌忙伸手將他接住。
小孩子的衝擊力還是蠻大的,白冉差點沒抱穩。
幸而,傅寒川在她身後,托住了她的後腰,白冉這才堪堪站穩。
看一眼懷裡的小家夥,元寶大眼睛彎成月牙,“白老師!你來啦!”
今時不同往日。
白冉再見元寶,心上又軟又疼,這是她的孩子啊。
“白老師。”元寶努努嘴,委屈的道,“你有兩天沒有來了咯。”
瞄一眼傅寒川,靠在她懷裡,小聲控訴道。
“爸爸好凶,都不會好好給我講題,還嫌我背書慢……哼。”
“對不起啊。”
白冉低頭親親元寶圓鼓鼓的小臉蛋,“白老師前兩天,身體不太舒服。”
這個也不算是謊話。
“白老師不舒服哦?”元寶仰起小臉,皺著小眉頭,“那白老師吃藥了嗎?現在好了嗎?”
“嗯,都好了。”
白冉笑著點頭,抱著元寶往樓上走。
母子兩個頭挨著頭,小聲說著話,把傅寒川給拋在了腦後。
…
和往常一樣的時間,白冉從元寶的房間出來,下到樓下。
毫無意外,傅寒川在等著她。
“傅總。”
這次,白冉先開了口,“我們談談吧?”
“?”傅寒川一怔,受寵若驚的表情,“好。”
兩個人在偏廳裡相對著坐下。
“冉冉。”
傅寒川把一杯熱飲放在她麵前,先開口,自我反應。“是我對不起你,你恨我、怪我,都是應該的。”
“……”白冉沒有否認,“要說不恨你,不怪你,那是假的。”
但是,她無奈的喟歎道。
“那一晚,確實是我,走錯了房間。”
要論責任,她自已也不是一點都沒有。
“……”傅寒川眸光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
“傅總。”
白冉扯了下唇,繼續道,“即便我是元寶的媽媽,但你也沒有必要,因為要補償,而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