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江隱約記得,隔壁原來住的是對年老的夫婦,搬家了麼?
沒及多想,容崢到了。
容崢這會兒來,帶來了好消息。
“二爺,融資的事,有消息了。”
傅寒江挑挑眉,喜怒不辨。
以前他還在傅氏,實在是精力有限,自已這邊的事,隻能當個‘兼職’。
現在不一樣了,他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把攤子鋪的更大。
但他畢竟是單槍匹馬,身後沒有背景,借助點外力是必要的。
原本他還能等、能慢慢積累,但現在因為陸鶴卿……尋找合作方,無疑能大大縮短時間。
隻是,前兩天才放出信號,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消息。
“挺快。”
“是。”容崢笑道,“全賴二爺在業界的知名度,二爺的實力,大家是有目共睹。”
“行了。”傅寒江失笑著擺擺手,“對方的資料我看看。”
“給。”
傅寒江接過,仔細翻看了。“資質還不錯,約個時間,當麵談談。”
“好的。”
…
這一周,盛相思的戲份正式結束,殺青了。
因為不是主演,但因為柏元洲看重她,加上傅寒江的關係(現在外界還不知道他們分手的事),劇組還是給她舉辦了個小小的殺青儀式。
中午劇組一起吃了飯,還定了個蛋糕,柏元洲親自給她送上鮮花。
“相思,祝你一炮而紅,前程似錦!”
“謝謝。”
盛相思笑著道了謝,這種吉利的話聽過就算,不會放在心上。
走的時候,夏萌送她。
和盛相思這個‘特彆演出’不一樣,夏萌是女三番,戲份還是比較重的。
“哎……”夏萌挽著她的胳膊,唉聲歎氣,“真舍不得你。”
到了門口,四處張望,“咦?今天這樣的日子,傅總不來接你嗎?”
盛相思怔了下,搖搖頭,“他不來。”
“哦……”
夏萌失望的癟癟嘴,“本來以為,能見到傅總呢,說起來,他好久沒來劇組探班了。不過,你們每天晚上都能見麵的哦?”
這個問題,盛相思直接忽略了。
她能看得出來,夏萌想借著她接近傅寒江。不過,隻怕夏萌要失望了。
“你快進去吧,你今天的戲還挺重吧?”
盛相思沒有解釋,她和夏萌沒那麼熟,沒必要跟她說自已的私事。
“不用送我了,我自已去坐車就行。”
“那好吧。”夏萌鬆開她,擺了擺手,轉身回去了。
盛相思剛鬆口氣,手機響了,是齊承誌。
今天她殺青,齊承誌提出要給她慶祝,特意在Cozyroo定了位子。
她拿起手機看了下,沒接,抬頭就看到齊承誌的車子停在街對麵。
齊承誌下車了,笑著朝她揮手。“姐!”
“來了!”
盛相思點點頭,小跑著去到對麵。
齊承誌給她開的車門,“許姐和君君已經先到了,那邊有兒童樂園,有很多小朋友,君君可喜歡了。正好,玩一玩,消耗了體力,吃飯香。”
“嗯。”盛相思笑著點頭,“你想的挺周到。”
“那是!”齊承誌齜牙一笑,上了車,趕去Cozyroo。
Cozyroo在山海城的9樓,需要乘坐電梯。
“姐,快點!正好有電梯!”
“來了!”
姐弟倆小跑著,衝進了電梯間。
“等會兒!”
眼看著電梯門就要合上,突然,一隻胳膊伸出來,擋住了,電梯門感應後開開。
“謝謝!”
齊承誌一步跨了進去,盛相思落後一步,同樣的道謝,“謝謝。”
電梯裡,突然安靜。
小小的電梯裡,隻有四個人。
傅寒江,容崢,齊承誌以及盛相思。
“是你?”
齊承誌勾唇冷笑,滿是敵意的瞪著傅寒江。
嗯?傅寒江緊蹙的眉峰挑了挑,他認識他麼?再一看後麵的盛相思,似乎明白了。
心頭一沉,寒意從心尖擴散開。
這小白臉,是相思的……什麼人?
自從齊承誌知道傅寒江是怎麼對待他姐的之後,他對傅寒江就充滿了敵意!
遇上真人,恨不能上去給他幾拳!
“傅……”
“承誌!”
看出來齊承誌情緒不對,盛相思慌忙挽住了他的胳膊,極緩的搖了搖頭。
“彆惹事,我們是來吃飯的。”
齊承誌渾身肌肉都繃緊了,忍了又忍,點點頭。開口粗聲粗氣,“知道了!”
“彆看了。”
盛相思小小聲,挽著齊承誌背過身去,免得再多看兩眼,齊承誌控製不住。
在傅寒江看來,這姿勢,儼然一對親密的戀人!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相思都沒這麼親昵的挽過他!
瞬間,傅寒江好像整個人都泡在了醋缸裡,酸的不成樣子!
電梯停在9樓,電梯門一開開,盛相思就挽著齊承誌匆匆跑了出去。
“快點!”
緊隨其後,傅寒江和容崢也下了電梯。
傅寒江雙手插兜,微昂著下頜,緊盯著盛相思跑遠的方向,許久都沒有動一動,雙手在口袋裡緊握成拳,骨節處嘎吱作響。
“容崢。”
“是,二爺。”
“查查那小子!”
“是,二爺。”
…
他們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五分鐘,沒想到的是,對方比他們還早。
這是間中式包廂,進門處設玄關,立屏風。
剛一進去,就有個穿黑色西裝的年輕男人等在那裡。
“二位,哪位主事?進去一位就好。”
傅寒江看了眼容崢,微一頷首,“你在這兒等我。”
“是,二爺。”
傅寒江看了眼西裝男,西裝男胳膊一展,“請——”
轉過屏風,空氣裡彌漫著股茶香,依稀能聽見水在爐子上咕咚咕咚冒泡的聲音。
傅寒江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原本站在窗台前的人,聽到聲音,轉過身來。
四目相視,眸色都是一震。
“是你!”
居然是陸鶴卿!傅寒江勾起抹冷笑,瞬間明白了,“你假借合作之名,其實是想引我出來?”
“沒錯。”
陸鶴卿點頭,接著又是搖頭,“我也沒想到,能給我使絆子的,居然是我的兒子!”
此刻,陸鶴卿絲毫沒了被人使絆子的不悅,相反的,是滿滿的欣賞。
“你年紀輕輕有如此本事,不錯不錯!不愧是我陸鶴卿的兒子!”
“你兒子?”
傅寒江冷笑,“我是野種,那你又是什麼?”
一轉身,跨過屏風要走。
“小九!你何必費這個勁?隻要你回來,整個陸家都是你的!你將會是繼我之後的金融暨物流大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