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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江皺著眉,滿心的疑惑。
在他的印象裡,大哥和樂怡感情一直很穩定,他就沒見他們吵過架。
尤其是大哥,他在各種小事上,都是讓著樂怡的。
可最近是怎麼了?
自從大哥醒來,他們之間似乎就出現了問題。
但傅寒江是不可能把傅寒川拒之門外的。“樂怡,有什麼事,等大哥進來,你們當麵說清楚,好嗎?”
轉身去開了門。
不一會兒,傅寒川推著輪椅進來了。
頭發上、身上,落了雪。
“樂怡。”
他推著輪椅,徑直靠近姚樂怡,“彆在這裡打擾寒江和相思,很晚了,他們要休息了,跟我回去。”
“我不!”
毫不意外的,姚樂怡並不肯跟他走。
紅著眼眶,譏誚的道,“你這麼著急拉我走,怎麼?是怕我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嗎?”
說著,有意無意的看了眼盛相思。
嗯?盛相思狐疑,看她乾什麼?他們吵架,和她有什麼關係?
隻聽姚樂怡繼續說到,“怕你的弟弟妹妹知道,他們清貴的大哥,其實是個腳踏兩隻船、三心二意的敗類嗎?”
什麼?
盛相思一驚,這是什麼話?
她看看傅寒江,他好像並不吃驚,他知道這事?
“樂怡。”
傅寒川濃眉緊鎖,俊美儒雅的臉上半明半暗。
耐著性子,哄著她,“你聽話,跟我回去,好不好?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不!”
無論他說什麼,姚樂怡不為所動,“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樂怡!”
傅寒川一抬手,握住了她的胳膊。“跟我回去,在寒江和相思這裡鬨什麼鬨?”
“啊!”
姚樂怡吃痛,五官都皺到了一起。
淚水漣漣,“放手啊!你弄疼我了!”
“!”傅寒川一怔,意識到他抓住的,可能剛好是姚樂怡被參茶燙傷的地方!
“對不起。”
傅寒川斂斂眉,滿是歉意,“我不是故意的,一時著急……你手上有燙傷,得快點處理。”
而後,握住了她另一隻胳膊。
“跟我回去。”
“不,我不啊!”姚樂怡哭著,拚命掙紮。
伸手拽住了傅寒江,“寒江,我不想回去,不想。”
“樂怡……”
“大哥。”
傅寒江看看這情形,又看看被姚樂怡拽住的胳膊,終於開口了。
“樂怡不想回去,就彆勉強她了。”
“?”傅寒川用眼角餘光掃了眼盛相思,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要留樂怡在這兒?”
傅寒江沒直接回答,“樂怡這麼不情願,我看,你還是給她時間,讓她冷靜冷靜吧。”
“胡鬨!”
傅寒川卻不同意,提醒弟弟,“你留樂怡下來,經過相思同意了麼?”
這……
傅寒江猛然驚醒,看向盛相思,他倒是忘了問問她。但他已經開口留樂怡了,萬一相思不同意呢?
這是很有可能的,她們的關係一向惡劣,剛才還在吵架……
一旁,盛相思抱著胳膊,挑挑眉,這是連問她都不敢呢?
自己的女朋友還在,就邀請彆的女人留宿?嗬,幸好她壓根不在意啊。
眾人一時沉默,氣氛微妙。
傅寒川望著姚樂怡,再度伸出手,“樂怡,跟我回去,彆打擾弟弟弟妹。”
“我不啊!”
在姚樂怡看來,傅寒川根本就是在維護盛相思!
盛相思就這麼好,讓他暗裡惦記著,明裡護著?她今天,就偏不讓他如願!
“這裡是寒江家,他留我在這裡,有什麼不可以嗎?我今天把話撂在這裡,我死也不會走的!”
“……”傅寒川一滯,臉色陰沉。
“大哥。”
傅寒江看得出來,大哥是動了怒了,“樂怡今晚就留在這裡,等她冷靜下來,你們再談,行嗎?”
沉默數息,傅寒川看向姚樂怡,她背對著他不肯看他,“既然你堅持,那你就留下吧——等你想談了,我們再談。”
往後退了退,轉動了輪椅。
傅寒江忙跟了上去,送他出門。
“大哥。”
出了門,祁肆在外麵等著。
傅寒江幫著,把傅寒川扶上了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大哥……”
傅寒川看看弟弟,輕嗤,“想說什麼?”
“……”傅寒江咬咬後槽牙,索性問了,“你是不是,真的在外麵有人?”
瞬時,傅寒川沉默了。
好半天,他都沒說話。
“大哥?”
“我累了,先回去了。”
到最後,傅寒川都沒正麵回答,吩咐祁肆,“我們走。”
“是,大少。”
車子開出去,傅寒江愣在原地,心口墜墜的。以他對大哥的了解,隻怕,這事……是真的。
那,樂怡該怎麼辦?
…
客廳裡,盛相思抱著胳膊,打著哈欠。
傅寒江回來了。
“正好。”盛相思征詢他的意見,“我是現在走呢?還是馬上走呢?”
傅寒江上前兩步,握住她的手腕,低低的道,“你就彆跟著鬨了,先上去,好不好?”
“嗯哼。”盛相思挑挑眉,“我怎麼是鬨呢?”
指指姚樂怡,“她不是要留下嗎?我留下,不方便吧?”
“相思。”傅寒江扣住她手腕的手緊了緊,“樂怡會睡在樓下客房,你乖乖上樓,嗯?”
“客房?”盛相思瞪大了眼,似乎不敢相信,“你讓她睡客房?”
不然呢?
傅寒江怕她又胡說八道,憋著氣咬牙,“你以為呢?”
“知道了。”盛相思嘟囔著,皺眉瞪他一眼。“上去就上去。”
彆以為她不懂,傅寒川來了一趟,他才更必須留下她!
否則,他和姚樂怡孤男寡女的,回頭跟傅寒川可就解釋不清楚了。
嗬,她這個擋箭牌,還是挺好用的。
甩開傅寒江,轉身上了樓。
姚樂怡早已看呆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傅寒江哄女人……原來,當年那個暴躁的‘小狼崽’也會有這樣溫柔的時候……
看到相思的身影拐入二樓樓梯口,傅寒江鬆了口氣,這才看向姚樂怡。
她的樣子很狼狽,頭發、肩頭都是半濕,眼睛哭的紅腫。
“樂怡。”傅寒江指了指沙發的位置,“你先去坐,我去拿醫藥箱。”
“好。”
傅寒江轉身,去取了醫藥箱過來。
這會兒,姚樂怡已經脫了外套,挽起了袖子,露出了燙傷的位置。
燙的不輕,紅了一大塊,起了一串細密的小水泡。
因為她又是穿衣脫衣的,有些小水泡磨破了,滲出黏液和血絲來。
傅寒江皺了皺眉,取出消毒棉球。
“會有點疼,忍著點。”
“嗯,知道。嘶……”
姚樂怡疼的直皺眉,傅寒江加快了動作,“馬上,馬上就好。”
消過毒,又給傷處上了燙傷膏。
“先這樣,明天一早看看,水泡會不會乾燥。”
“好。”
姚樂怡看著傅寒江在收拾醫藥箱,突然鼻子發酸,開口哽咽。
“寒江,你是要上樓了嗎?”
“你能彆急著走,陪我說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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