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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的看了眼任策,又看了看柏元洲。
他們都沒說話,隻用眼神示意她——忍。
因為有了任策之前的叮囑,盛相思深吸口氣,抬起手,放在了武文山掌心。
“哈哈……”
武文山滿意了,大笑著,握著她的手,用力一拽,就把人拽到了身邊。
本來抱著她的手,改而摟住了她的腰身。
瞬間,盛相思渾身都繃緊了。
握緊了雙手,指尖深深嵌入掌心……
“多大了?什麼專業的?”
“24,學的現代舞……”盛相思一一回答了,自己卻似乎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學跳舞的啊?難怪身材這麼好。”
武文山端起酒杯,舉到她麵前,“第一次見麵,先喝一個。”
“是……”
盛相思接過杯子,心跳突突,“武製片,您不喝嗎?”
“你先喝。”武文山擺擺手,“你喝剩下的,我再喝,這樣不是顯得親近嗎?是不是?”
“哈哈……”
一句話,引來四周男人的哄笑。
盛相思捧著杯子,細微的顫栗。
“喝呀。”武文山催促著,“彆緊張,不要你都喝完……我呀,可是出了名的憐香惜玉……”
一邊說,他的手,一邊在盛相思腰間摩挲著。
盛相思捏緊了酒杯,隻希望喝完酒,他就能放她走。
然而,剛把杯子貼上唇邊,盛相思陡然一驚,武文山的手,竟然爬到了她的腿上!
“!”
這一刻,盛相思的神經斷了!
她本來就很努力的在忍耐!
彆說她‘有病’,即便沒有,是個正常女人都忍受不了!
於是,在眾人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盛相思揚起手裡的酒杯,毫不猶豫的潑向了武文山!
“媽的!!”
臉上冰涼的液體襲來,武文山又驚又怒,驀地起身爆了粗口。
一抹臉上的紅酒,抬起手伸向盛相思。
“哪裡來的臭丫頭!”
‘嘭’!
清脆的玻璃碎裂聲,竟然是盛相思揚手,砸碎了手裡的酒杯。
玻璃碎片落了一地,她手裡,還握著酒杯底座。
盛相思紅著眼,用破碎的酒杯指著武文山,“你彆過來!”
“相思!”
情況不妙,任策上來,想要拉住她。
“彆過來!都彆過來!”
可這時候的盛相思,哪裡是人能靠近的?
她握著破碎的酒杯,誰靠近,就指向誰!
“哈!”
武文山癲狂的大笑,“老子今天是開了眼界了!我倒是要看看,你今天能把老子怎麼樣?”
“不,彆過來……”
盛相思眸底赤紅,連連搖頭,因為死握住破碎的酒杯,手指刺入碎裂的邊沿,血肉被割破,鮮血淋漓。
“老子就過來了!”
武文山大跨兩步,驀地,握住了盛相思的手腕,“怎麼著吧?小妹妹?”
“……”盛相思兩眼發直,眼看著,就要暈厥。
“嘁,有意思。”
原本靜謐的空間裡,突兀的,響起道笑聲。
所有人,頓時看向了那個方向。
隻見裡麵靠牆的位置,成排的沙發上,一道頎長的身影慢慢悠悠的站了起來。
“傅總?”
“傅總……”
在場所有人,包括武文山在內,都換了副笑臉。“傅總,不好意思,吵到您了?”
今晚,是新片的籌備會。
而這部戲,出品方,正是傅氏旗下的東娛傳媒,傅寒江會來,情理之中。
他來,也就是露個臉。
具體的事,自然是交給製片人的。
於是,就找了個角落的位置,準備坐一會兒就走,但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兒,居然看了出好戲。
傅寒江邁著長腿,眼角餘光都沒給武文山一個,一瞬不瞬的凝著盛相思。
神色複雜。
要他說什麼好?
才幾天不見,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盛相思看著他步步走近,腦子裡一片空白,像是認識他,又像是不認識。
張著嘴,喘氣急促“……”
“哎。”
傅寒江裝模作樣的歎口氣,扶了扶額,“頭有點暈,得走了。”
“好的。”武文山沒有二話,立即道,“傅總,您慢走,我送您……”
“不用了。”
傅寒江揮揮手,指了指盛相思,“就她送吧。”
這……
眾人頓時秒懂,敢情,傅二爺是看上這位了?
那還有什麼話說?
武文山半個磕絆都沒打,指著盛相思,“沒聽見傅總說什麼?還不趕緊過來?”
即便是柏元洲,此刻也沒法出頭。
今天盛相思惹出這麼一出,要是再惹怒了傅寒江,她以後彆說在娛樂圈,隻怕在江城……都難混。
“發什麼呆?”
傅寒江覷一眼呆若木雞的人,抬手扣住了她的手腕——鮮血淋漓的那隻。
“走吧!”
他就這麼,拽著盛相思,一同出了包廂。
身後,任策滿頭大汗,“柏導,相思她,不會出什麼事嗎?”
今晚的一切,柏元洲也沒想到,皺眉搖頭,“不好說,但起碼是傅二爺,總比……”
……比武文山好吧?
任策自責不已,相思算是他給帶進圈子裡的,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才好啊。
…
一直到樓下,傅寒江才鬆開盛相思的手。
這一路上,盛相思倒是沒有掙紮,慢慢的,情緒也平靜下來。
“你……”
傅寒江猛轉身,指指她。
“好好的舞團,被開除了!跑這兒乾嘛來了?娛樂圈是什麼地方?你也敢踏進來?”
天知道,他現在有多惱火!
要不是他剛好在,今晚這事沒法善了,武文山想要個女人,有的是手段!
盛相思低著頭不說話。
她感謝他剛才出手相救,但是,她沒什麼好跟他解釋的,事情就是他看到的那些。
傅寒江還要再罵,視線卻落在了她鮮血淋漓的手上。
胸口一窒,“你啊……為什麼,就不能讓我省省心?”
走上前兩步,想要看看她的傷口。
“嚴重嗎?我看看……”
可是,盛相思沒讓他看,躲開了。
“……”傅寒江一怔,臉又黑了,“不讓我看?你以為我願意管你?好,我不管!”
他要是再管她,他就是豬!
轉身就走。
沒走兩步,又返回來了,語氣不自覺溫和了許多,“對不起,我不該這麼凶。”
剛才那種情況,她已經嚇壞了。
指指她的手,有點哄她的意思,“需要看醫生,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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