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她真怕……怕傅寒江突然暴怒,做出點什麼來!
然而,並沒有。
傅寒江像是沒了興趣,“抱歉,趙廳,打擾你們了……我還有約,就先走一步了。”
“欸,好。”
趙良翰頂著一頭冷汗,忙不迭的把他送到了門口。
“傅二爺,您慢走。”
“好說,趙廳,留步。”
傅寒江驀地轉身,走了。
包廂門關上,盛相思暗暗長舒了口氣。
還好,沒鬨出什麼事來。
“相思。”
趙良翰走了回來,拉著盛相思重新坐下,“剛才……”
他有點不好意思,小心覷著她的臉色,“抱歉啊,我們的關係……你也知道,我不方便明說。”
畢竟,他的身份特殊。
雖然是離異單身的狀態,但是,和舞女有牽扯的話,對他的事業還是會產生不好的影響。
盛相思……注定是見不得光的。
“嗯。”
盛相思聽了,很平靜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半點不高興,“我知道的,不用特意解釋。”
“那就好。”
她這樣乖巧懂事,趙良翰很是欣慰,同時,也更疼惜她了。
他有些激動,“你放心,雖然這方麵是委屈了你,但是,我會在彆的方麵補償你。”
他道,“我給你安排了住處,找了人重新裝修,過段時間,你就能住進去了。”
這應該,就是他們以後的‘家’了,是他金屋藏嬌的地方。
盛相思是懂規矩的,沒有推辭,“嗯,你安排就好。”
“還有。”
趙良翰接著道,“原本呢,我是想給你家裡一筆錢,但是……”
剛才才知道,她家裡已經沒人了。
“這樣吧。”趙良翰道,“那些錢,就給你吧,你沒了家裡人,那就多疼疼自己。你是存起來,還是拿來花,做點小生意什麼的,都由著你……”
“趙廳……”
聽著,聽著,盛相思一時沒忍住,眼眶泛紅,哽咽了。
她原本,是打算等到事成之後,跟他開口要錢的……
但是,沒想到,他已經提前預備好了。
雖然,他們之間是買賣,他是她的金主,但是,他卻在她最需要的時候,拉了她一把!
想想遠在費城的君君,盛相思咬咬牙,為了孩子……值得的。
“怎麼了?”
趙良翰眼睜睜看著,眼前的女孩哭了?
他忙扯了紙巾,遞到她麵前,“怎麼哭了?”
“趙廳。”盛相思哽咽著搖頭,“謝謝……謝謝你。”
趙良翰笑了,握著紙巾替她擦眼淚,“謝什麼?都是應該的,以後這種話不許再說了,顯得生分,知道嗎?”
“嗯。”盛相思極力忍住了淚水,點點頭,揚起抹笑,“知道了。”
…
當晚,盛相思依舊回了西十二街。
依照趙良翰的意思,等到房子裝修了,他們再一起搬過去,算是給足了盛相思接受的時間。
因此,盛相思對他的感激,又更添了一分。
趙良翰開車,把盛相思送到了文昌道口,剩下的路,她自己走回去。
盛相思進了巷子口,一道頎長的身影靠牆站著,五官籠在陰影裡,看不清神情。
隻聽他淡漠又譏誚的開口,“回來了?男朋友送你回來的?”
是傅寒江!
來者不善!
盛相思皺了眉,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看出她的舉動,傅寒江瞳仁驟然緊縮,“盛相思,你躲我?”
他凶起來時,還是挺讓人發怵的。
盛相思不想和他起爭執,儘量溫和的問,“你有什麼事嗎?”
“有什麼事?你還問我?”
傅寒江上前兩步,從陰影裡,站到了燈光下,俊美到無可挑剔的臉,壓著勃然大怒的征兆。
他一把握住了盛相思的左手,高高舉起,“這是什麼,嗯?說話!”
他指的,是趙良翰送她的戒指。
盛相思皺眉,想要掙脫他,“不關你的事!”
“不關我的事?”傅寒江氣笑了,“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還是我太太?”
傅寒江越看那枚戒指越礙眼,握住她的手,用力扯下那枚戒指。
“馬上給我取下來!不許戴!”
“你放手啊!”盛相思掙紮著,不肯讓他得逞。
可是,她哪裡是傅寒江的對手?
“啊!”
傅寒江成功取下了她的戒指,朝著路邊,隨手就是一記高高的拋物線。
“我讓你戴!我看你還怎麼戴!”
“不要!”
盛相思失聲大叫,眼睜睜的看著他把戒指給扔了出去。
“傅寒江!”
盛相思要瘋了,雙眼赤紅的瞪向男人。“你憑什麼扔我的戒指?你是不是瘋了?我不是你太太!”
明澈的雙眸一錯不錯的盯著他,幾乎是咬牙切齒。
“我們分居已經四年,我們早就沒有事實婚姻了!我們不是夫妻!”
“你……”
傅寒江一窒,怒氣很重。
扔了她的戒指,她這麼生氣麼?
他眯起眼,“所以,你現在是要給自己找個丈夫?就那個趙良翰?哈!可笑!”
他冷冷的道,“他在我麵前,都不敢說出你是誰!你還指望他能娶你?彆做夢了!”
“我知道不能!”盛相思昂著下頜,無所畏懼。
“知道?”
傅寒江微怔,不敢相信,“你知道你還跟他?盛相思,你瘋了?年紀輕輕,去給人當情婦?”
“當情婦怎麼了?”盛相思疑惑的看著她。
“怎麼了?”
傅寒江愕然,“他不娶你,你就永遠沒有保障!他隨時會甩了你!你個笨蛋!”
“他娶我,就有保障了?”
盛相思說著,笑了。
視線譏誚的落在男人身上,“彆逗了,傅二爺,我結過婚的。結果呢?我有保障了嗎?”
“!”聞言,傅寒江一窒,無言以對。
隻聽盛相思繼續道,“我新婚不到兩個月,丈夫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之後,我被他扔到國外,一扔就是四年!請問,傅二爺,你所謂的婚姻的保障,在哪裡?啊?”
她拔高了音量,質問他。
傅寒江薄唇微張,卻啞然無聲。
臉色在燈光下,泛著青灰的光。
是他……都是他做的!
傅寒江一咬牙,低喝道,“那還不是你自找的?能怪我?”
“嗬,嗬嗬。”
盛相思泠泠的,笑出聲,“對啊,你說的對,我這麼招你厭惡,你管我乾什麼?”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