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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盛相思皺眉歎息,他中午應該是在忙,商務聚餐之類的。
怎麼辦?
除了等,她是沒轍了。
又過去了一個小時,兩點半了,距離她和傅寒江約好的三點鐘,隻有半個小時了。
突然,手機響了。
是傅寒江打來的!
“喂!”一秒沒耽擱,盛相思慌忙接起,“是我。”
“嗯,給我打電話了?”
大概是因為即將徹底擺脫她,傅總心情很好,難得解釋了一句,“我剛才在忙——”
話鋒一轉,問她,“你到哪兒了?在民政局了?到了就等一會兒。我馬上到……”
“傅寒江!”
盛相思心虛,著急的打斷了他。
開口磕磕絆絆,“那個,對不起,我今天怕是過不去了……要不,改天吧?推遲一天,一天就行。明天,明天我一定準時到!”
“……”
那端,傅寒江靜默了兩秒。
繼而冷笑,嘲諷滿滿,暗藏著怒意。
“盛相思,你又來了是吧?事到臨頭,你還不死心?你究竟要纏著我到什麼時候?”
“不是,我沒有……”
傅寒江充耳不聞,開口已是咬牙切齒,“盛相思,以前我有多討厭你,現在也還是一樣!你彆癡心妄想了!”
“我真的沒有。”盛相思的嘴皮子都要磨破了,“你放心,我會跟你離婚的,隻是我遇到點事……”
她如實道,“我被堵在酒仙橋這邊了,不止我,還有很多人……”
她沒事去酒仙橋乾什麼?借口!
“是麼?這麼巧?”
傅寒江壓根不信,一個字都不信。
“我不管你堵在哪兒,你給我聽好了,你就是爬……也要給我爬過來!這婚,今天我是離定了!”
吼完,掛了。
“喂?”
盛相思握著手機,兩眼一抹黑。
還能怎麼辦?
他都這麼說了,她還有彆的選擇嗎?
隻是,車子肯定是不通的,那她就隻能用腿走著去了……
盛相思自嘲的笑笑,總比‘爬’,要好得多。
沒辦法,盛相思隻好背著包,下了車。迎麵一陣風夾著雨,朝著她吹過來。
盛相思忙拿手擋住了,但這隻是杯水車薪。
雨勢絲毫沒有減少的趨勢,她又沒有帶傘……
能怎麼辦?咬咬牙,走吧。她今天穿了件戴帽子的衛衣,戴上帽子希望可以擋一擋。
然而,作用微乎其微。
雨太大,很快便淋濕了,搭在腦袋上很不舒服。
與此同時,小腹也疼的厲害。
盛相思拿手捂著小腹,咬牙撐著往前走。
從這裡,走到高架坍塌處,用了半個小時,盛相思渾身上下被淋濕的差不多了。
交警把路攔了起來,消防正在清道。救護車停成了一條長龍。
“喂!”
見盛相思一個人往這邊走,交警攔住了她。
“這邊正在清道,路還沒通!”
“我知道。”
盛相思抿唇笑著,指了指前麵,“我有急事,我就自己,一個人走過去就行,不會耽誤你們做事,也不會添亂的。”
交警打量著她,“你從哪兒來的?渾身都濕了。”
“酒仙橋那邊。”
“什麼?”
交警訝然,“這麼遠,你走過來的?”
“是的。”盛相思雙手抱拳,懇求道,“我是真的有急事,孩子一個人在家,我實在是不放心啊。”
“孩子爸呢?”
“……”盛相思訕笑,睫毛顫了顫,“沒有爸爸,我是單親媽媽。”
交警一聽,不說話了。
朝她揮揮手,“行吧,那就破例,讓你過去!”
“哎,謝謝,謝謝警官!”
“快走吧!”
交警拉開路標,放她過去,而後又圍上了。
盛相思打開手機,查看了一下位置,從這裡,徒步走到民政局,最快也需要差不多兩個半小時。
咬咬牙,繼續走吧。
看往前走一走,能不能叫到車子。一想到要花錢叫車,她的肉都疼!
不管了,今天,她也想和傅寒江徹底了結了。
…
車上,傅寒江抬起腕表,已經五點了!
盛相思還沒到!
她居然讓他等了兩個小時!
傅寒江等的不耐煩了,手機在他掌心轉了轉,手指一劃,再度撥通了盛相思的號碼。
“喂。”
“盛相思!”傅寒江怒從兩肋生,“你耍我是吧?”
那端,盛相思聲音不大,“對不起,我就快到了,你再等等?”
還要等?
哼。
傅寒江暗暗冷笑,“好,我等。”
他倒是要看看,她今天準備怎麼把這出戲唱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手機響了,盛相思打來的。開口氣喘籲籲,“我到了!你在哪兒?”
“是麼?”傅寒江抬眸,朝車外看了看。
一輛土黃色出租車停在了民政局大門前,盛相思推門下車,“謝謝師傅。”
關上車門,四處張望,“你看我了嗎?還是,你已經進去了?”
“我看到你了,等著。”
掛了電話,傅寒江下了車,他是自己來的,手裡撐著把黑傘,走向盛相思。
一看她,頂著一頭濕發,身上也是,還沾著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泥漿?不由皺了眉,毫不掩飾的嫌棄。
“上哪兒瞎逛去了?臟死了!”
“走吧。”盛相思沒回答,揉了揉鼻子,“不影響離婚的。”
“盛相思!”
沒多想,他伸手拉住了盛相思的胳膊。
“乾什麼?”
盛相思觸電般,掙開了他,直直的瞪著他。
低吼著,“彆碰我!我說過很多次了!”
傅寒江怔了怔,又是這樣的眼神,但凡隻要他稍微碰觸她,她就是這樣的眼神——
盛滿了恐懼、厭惡,以及濃重的抗拒!
她……討厭他??
傅寒江喉結滾了滾,說不清為什麼,胸口那裡莫名堵得慌,不太舒服。
暴躁的低吼,“盛相思,你是一點都不能碰嗎?我怎麼著你了?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看醫生!”
什麼?
盛相思捂著小腹,淋雨加上奔波,讓她的腹痛程度前所未有的嚴重!
她咬著下唇,臉色蒼白。
點點頭,“對,我是有病!但你可以放心,我們馬上領離婚證了,沒有任何關係了!”
“哼!”
傅寒江譏誚出聲,乜眼覷著她,“你是知道今天領不了證,才這麼說的吧?”
“什麼?”盛相思茫然,看著他深沉冷漠的臉。
“裝!”傅寒江瞥都沒有瞥她一眼,冷淡的道,“掐著民政局下班的點來!為了不離婚,你可是費儘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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