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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來了!
來的路上,傅寒江已經有了準備。
他是為了相思而來,要姚樂怡不追究,她一定會有條件。
姚樂怡瞥了他一眼,看他一臉緊張,泠泠的淺聲道。“放心……是你能辦的到的事。”
傅寒江喉結猛烈的滾了滾,屏住了呼吸。“你說。”
隻要她的要求不過分,他會儘量滿足她。
姚樂怡勾了勾唇,弧度涼薄,緩聲道:“我要你送我出國,送我去明尼蘇達!”
聞言,傅寒江眸光微微一震。
沒錯,這的確是他能做到的。
如果是在從前,這就是件輕而易舉的小事,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立即就答應了。
但現在……
傅寒江半闔著眸,陷入了長久的靜默。
這段時間,相思最在意的,是什麼?
毫無疑問,是白冉的事。
白冉沒了,她一心想要找出幕後真凶!
在出事的前一刻,相思還在給他打電話,希望他通過通話錄音,坐實姚樂怡的犯罪事實!
他手上的錄音,再加上一旦找到鮑敏……
就能證明,姚樂怡的罪行!
然而,現在……
相思出事了!
相思的安危,成了姚樂怡手中的籌碼!
人性終歸是自私的,傅寒江從來就不是什麼善人。
毫不客氣的,說句實話,跟相思比起來,究竟是誰害了白冉,對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相思在意!
她現在人在警局裡,暫時沒顧及問起這件事。
但他很清楚,她沒有放下,也不會放下。
他若是答應了姚樂怡,到時候,他該怎麼跟相思交代?
還有,姚樂怡不止害了白冉這一樁罪,她之前,還指使了方諾,對相思下毒!
“考慮這麼久?”
盯著一言不發的傅寒江,姚樂怡並不慌張。
嘲諷的道:“你在猶豫什麼?盛相思不是你的心尖尖嗎?她的安危對你來說,不是最重要的?”
是,可是……
傅寒江鷹眼銳利的掃向她,“未必我不答應你,相思就會有事!”
“嗯?”
姚樂怡挑了眉,“你竟然不答應?哈!”
訝然失笑,輕點著下頜:“是啊,我怎麼忘了,你有蘇行止蘇大律師……”
她無所謂的聳聳肩,“那你回去告訴盛相思,讓她做好準備,對簿公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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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寒江額前發黑,額上青筋暴起。
“哈哈……”
姚樂怡看的一清二楚,笑了起來,“隻是說說,預告一下就受不了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給你時間,你考慮考慮……”
話沒說完,傅寒江已然轉身,邁步往外走。
“傅寒江!你聽好!”
姚樂怡捂著腹部,低喝道,“要麼,你送我出國!如果我有事,我也一定不會放過盛相思!我會咬死她,跟她同歸於儘!”
傅寒江腳下步子頓了頓,但沒有回頭,徑直出了病房。
房門關上的瞬間,姚樂怡還在喊。
“傅寒江!我的耐心有限!沒時間讓你考慮太久!”
哢噠,房門被帶上了。
姚樂怡盯著緊閉的房門,蒼白的臉上,難掩落寞,低低喃喃。
“傅寒江,你彆無選擇……”
隨後,房門被推開,進來的,是她的看護珍姐。
“姚小姐。”
“嗯。”姚樂怡點點頭,“你做的很好。”
繼而問道,“當時,你拍照了嗎?”
“拍了!”珍姐點頭,拿出手機,“我發給你。”
“好。”姚樂怡指了指床頭櫃,“把我的手機給我。”
珍姐拉開抽屜,取出手機遞給了她。“給。”
姚樂怡接過,劃開屏幕,點開通訊錄,翻到其中一條,摁下的撥號鍵。
很快,接通了。
“喂?”
“喂,是我……我這裡有個頭條,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
車上。
傅寒江單手支額,揉著太陽穴。
想了想,吩咐容崢:“叫蘇行止過來一趟。”
一晚上過去了,他得知道,蘇行止對這個案子的把握有多大。
“是。”
到了陸氏,蘇行止比他們還要早到一步,在總裁室門口等著。
“九爺!”
蘇行止神色焦灼,省去了寒暄,直接道,“相思的事,頭條爆了!”
什麼?
聞言,傅寒江和容崢俱是一震。
他們剛才在路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看看熱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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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行止一邊說,一邊點開了手機,“關於相思的事,詞條連爆了好幾條!”
“給我!”
傅寒江接過他的手機,掃了一眼,迅疾的又移開了視線。
憤恨的幾乎咬斷牙根,“誰乾的!”
事發後,他們已經迅速封鎖了消息,即便相思被警方帶走,也沒有泄露一絲風聲。
能是誰乾的?
他才剛見過姚樂怡!
是她無疑了!有圖有視頻!看視角,應該是她的看護珍姐拍的!
他才剛從醫院離開,不過幾十分鐘。
姚樂怡就等不及了?向媒體爆料,給他施壓!
現今網絡如此發達,幾十分鐘,已經足夠讓一個消息,昭告全世界!
相思本就是公眾人物,再加上她和傅寒江的關係,何況,這次的事件,還牽扯到了姚樂怡!
要知道,在過去的十幾年,在江城人看來,姚樂怡就是傅寒江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盛相思刺傷愛人昔日白月光!】
這樣的狗血八卦,輿論迅速發酵,導致熱搜條條連爆!
“亂七八糟!胡說八道!”
傅寒江緊扣住手機,揚起手機,用力摜到了地上!
頓時,機身被摔的四分五裂!
“……”蘇行止張著嘴,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傅二爺啊!不是……陸九爺啊!您砸的,是我的手機啊!
“還愣著乾什麼!”
傅寒江鐵青著臉,吩咐容崢,“趕緊去壓下來!”
“是!知道了!”容崢答應著,“我這就去!”
“蘇律師。”傅寒江怒意未消,看一眼蘇行止,“進去說話!”
“好的,九爺。”
進到裡麵,傅寒江示意蘇行止坐下。
單刀直入,“對於這件案子,你有多少把握?”
“把握我是有的。”
蘇行止道,“隻不過,姚樂怡作為當事人,她的態度,會直接影響整個案件的進程。”
她是當事人,又是‘受害者’,以現有的證據,她若是死咬不放,將會是個很大的麻煩。
蘇行止如實道:“審理過程可能因此延長,半年一年,甚至更久……”
甚至有時候,拖上個三年五載,都是有可能的。
“九爺,我是沒有問題的,隻是您這邊,以及相思小姐……要有個大概的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