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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
房門被急促的敲響。
“大少!二爺!”
是容崢和祁肆,他們在外麵聽到了裡麵的動靜。
“我們進來了!”
門沒有鎖,容崢和祁肆推門衝了進來,見傅寒江被傅寒川打倒在地。
傅寒川一手拎著弟弟,一手高高揚起,眼看著,還要揮拳。
“大少!”
“二爺!”
容崢和祁肆大驚,齊齊衝上前。
祁肆攔住傅寒川,容崢則扶著傅寒江,把人給拉了起來。
兄弟倆才被分開。
“!”傅寒川喘著粗氣,怒視著傅寒江,振著胳膊,“祁肆!放手!”
“大少!”祁肆搖頭,不肯放。
“那是二爺啊!你唯一的弟弟!你最疼愛最信任的弟弟!”
“……”
聞言,傅寒川倏地怔住,漆黑的透不進光的雙眼直直盯著傅寒江。
眉目紋絲不動,心卻仿佛墜入了無敵的深淵,不停的往下掉……
“大哥……”
傅寒江被打的鼻青臉腫,卻是笑了。
“你打吧,弟弟沒有怨言!”
雖然這件事有蹊蹺,夏萌很可能不過是其中一枚棋子。
但是,夏萌的事,確實和他脫不了乾係……他也不算是全然無辜。
“……”
傅寒川閉上眼,重心失衡,高大的身軀搖搖晃晃。
“大哥!”
“滾!”傅寒川泛白的薄唇緊繃著,牙縫中迸出一個字。
“大哥?”傅寒江心驚,寒意陣陣。
“滾!”傅寒川眸色暗了暗,“找打!還是滾!你選一個!”
說話間,垂在身側的手,再度握成拳。
“大哥……”
“二爺!”
容崢趕緊拉住傅寒江,勸道,“大少正在氣頭上!先走吧!給他點時間,等他冷靜下來再跟他解釋!”
他道,“他現在滿心都是白冉,你跟他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
“……”
傅寒江眸底震了一下,隨即渙散開。
他得承認,容崢說的,是事實。
“那……大哥,我先走了……”
“走吧!”
容崢和祁肆交換了個眼神,祁肆牢牢拉住傅寒川,容崢則硬生生把傅寒江給拽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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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渝灣,坐進車裡。
容崢把紙巾盒遞給傅寒江,“二爺,擦擦吧。”
緊接著歎息,“你這樣子回去,相思又該擔心了。”
“沒事。”
傅寒江接過紙巾,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一點皮外傷而已。”
接著,問道。
“陸大有消息了?”
“沒有。”容崢搖頭。
哼。傅寒江勾唇,嗤嗤冷笑。
意料之中。
之前,陸大剛被他們兄弟倆聯合設計對付。
緊接著,白冉就出事了。
事發後,陸大緊跟就著消失……這件事,跟他能脫得了乾係?
“不過,二爺。”
容崢是剛剛得到的消息,“查到夏萌前段時間,曾經和陸晚晴有來往。”
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是陸大無疑了。
不得不說,陸大這一招,陰狠又狡詐!
他把目標對準白冉,卻借由夏萌的手,既傷了傅寒川,又能挑起兄弟倆的齟齬!
“嘶。”
傅寒江捂著嘴角,吸了吸氣。真疼啊。
吩咐容崢,“想儘一切辦法,務必找到陸大!”
“二爺放心。”
傅寒江頷首,靠坐在座椅背上。
為了大哥,也為了自己,他都必須要揪出陸大。
陸大渾身都是陰招,如果不找他出來,將會是後患無窮!
今天,他能對付白冉。
以後,難保他不傷害相思和君君!
一天不找到他,傅寒江就一天沒法安心。
…
回到江溪路。
見到傅寒江的模樣,盛相思嚇了一跳,眉眼耷拉下來。“怎麼會弄成這樣?”
一邊吩咐傭人,“快去拿醫藥箱來!”
拉著傅寒江在花廳坐下,打開醫藥箱,給他處理傷口。
卻又不放心,“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啊?”
“不用。”傅寒江乖乖的坐著,任由她擺布,“一點皮外傷。”
盛相思皺眉咬唇,沒忍住,嘀咕道。“大哥怎麼下手這麼重啊……”
嗯?
傅寒江心情愉悅,挑了挑眉。
替兄長說話,“大哥正在氣頭上,隻是一時沒想通,他現在的心情,我理解,做弟弟的,被打兩下,也沒什麼,嗬嗬……嗬嗬……”
說著,竟然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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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相思狐疑,瞪眼,“又笑什麼啊?”
“高興啊。”傅寒江握著她的手,“你向著我,我當然高興。”
“嘁。”
盛相思微怔,嗤笑著,用手戳了戳他的額頭,“傻裡傻氣的,你就不覺得委屈啊?”
“委屈,但無所謂。”
傅寒江笑著搖頭,“隻要你在我身邊,任何委屈、困難,都不值一提。”
低下頭,和相思額頭相抵。
“你會永遠陪著我嗎?”
“嗯哼。”
盛相思努努嘴,哼哼道,“那要看你的表現咯。你要是永遠對我好,那我就永遠陪著你。”
“哦!”傅寒江做出一副惶恐的表情,“那你完了啊……”
“什麼啊?”盛相思嚇了一跳。
“你這輩子,是永遠甩不開我了啊!”傅寒江又笑了,“因為,我會一直、一直對你好的。”
“煩人!”盛相思又氣又笑,“不會好好說話麼?”
“好好說著呢。”
傅寒江握著她的雙手,抵著她的額頭,呢喃細語,“跟我說,我們不分開,永遠永遠不分開。”
“肉麻。”
“說嘛。”
拗不過他,最終,她還是說了。
【我們不分開,永遠永遠不分開。】
…
之後,傅寒江一個人當成幾個來用,要顧著公司,要找出陸大,白冉那邊,他也不能不聞不問。
欣慰的是,盛相思這兩天情況還算是穩定,除了還有些嗜睡,沒再出現幻視幻聽。
這天一早,盛相思去了醫院,看望薑雪心。
自從那晚之後,薑雪心的情況,並不太好,除了虛弱之外,似乎還有其他的問題。
她來的時候,薑雪心打了針,睡著了。
是theo見的她。
“我太太不太好……”
theo歎息道,“她之前膽囊做過手術,術後時間不長……又遇上這事。”
他的意思是,“我想帶她回去。”
他們要走了?
盛相思微怔,脫口問道,“那,冉冉……?”
theo苦澀的一笑,“這麼多天了,其實,我們都明白……冉冉她……”
找不回來了。
活著的人,還得好好活著。“我得帶我太太回去,她需要看醫生。”
“相思小姐,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您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