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爺子轉頭看向蘇雨棠,笑吟吟地說道:“雨棠,其實爺爺今天過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蘇雨棠疑惑道:“什麼事?”
薄老爺子直奔主題:“是這樣的,爺爺覺得,既然你嫁進了薄家,以後這四個孩子就是我們薄家的了,我會對他們視如己出,當成自己的曾孫,所以我想把他們上到薄家的戶口本上,順便跟著薄家姓,你覺得怎麼樣?”
蘇雨棠不由皺起眉,她沒想到老爺子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見狀,老爺子又說:“爺爺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有點難以接受,不過你這不是有四個孩子嗎,你要是不願意,就讓兩個跟薄家姓就行,實在不行,就一個,一個也行......”
蘇雨棠堅決地回道:“爺爺,這不是一個兩個的問題,四個小寶都是我的孩子,我不會把他們送給薄家的。”
聞言,老爺子臉色一僵。
蘇雨棠接著說:“而且爺爺,我和景州是契約婚姻,到期就會結束,實在沒有把小寶們上到薄家戶口本的必要。”
“可是......”
老爺子還想再說什麼,蘇雨棠打斷他的話:“爺爺,時間不早了,我還要送幾個小寶去幼兒園,我先走了。”
說完,蘇雨棠就轉身上了車,隨後吩咐司機開車。
而薄老爺子站在原地,望著遠去的車子,重重的歎了口氣。
“景州這個臭小子,非要訂什麼三年契約,萬一到期了,我的小曾孫都走了,這可怎麼是好?”
老爺子做夢都希望薄家的血脈能夠延續,但凡是薄家的孩子,就必須劃在薄家的戶口本上,跟著薄家姓。
這時,老仆走過來:“老爺子,您彆說,這四個小少爺長得跟少爺小時候確實很像。”
老爺子嘴角微微上揚:“是吧,我覺得這四個小家夥就是景州的!”
老仆不由皺眉:“可少爺的身體......”
老爺子哼了一聲:“我才不信,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麼留住這個孫媳婦,還有我那四個小曾孫。”
......
“什麼?老爺子居然要把那四個小兔崽子上到薄家的戶口本上?”
薄夫人聽到手下彙報,說老爺子要把蘇雨棠的四個孩子劃到薄家的戶口本上,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這老爺子果真是老糊塗了,薄家的戶口本那是隨隨便便能上的嗎?除了景州的孩子,誰也不能上。”
在薄夫人心中,薄家的戶口本象征著家族的純正血脈與尊貴地位,絕不能被輕易染指。
還有薄家那麼多的錢,可不能便宜了那四個小兔崽子。
下人聽著薄夫人發火,嚇得低著頭不敢說話。
薄夫人生氣道:“走,我倒要看看那四個小兔崽子到底長什麼樣,居然把老爺子迷惑成這樣。”
於是,薄夫人帶著人風風火火地去了幼兒園。
此時幼兒園裡,園長聽說薄夫人來了,並沒有阻攔,直接就讓門口保安放行了。
那邊,大班的孩子正在上體育課,二寶正跟一群小夥伴踢著皮球。
一群小朋友踢來踢去。
二寶一個用力,隻見皮球直接踢飛了出去。
薄夫人正好迎麵走過去,砰一聲,被皮球給砸中了腦袋。
“哎呦......”
薄夫人被砸得眼冒金星,一個踉蹌往後倒去。
旁邊的保鏢見狀嚇了一跳,紛紛趕去扶薄夫人。
薄夫人從地上爬起來,氣得胸口起伏,忍不住罵道:“哪個小兔崽子,居然敢砸我!”
話剛說完,就看見一個小家夥跑過來,撿起了他的皮球。
薄夫人理了理發型,看清眼前的孩子後,陡然愣了一下。
這孩子......怎麼跟景州小時候長得那麼像?
二寶見到薄夫人,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這不是壞奶奶嘛!
薄夫人摸了摸自己被砸疼的額頭,暫且壓下心底的疑惑,“你的球砸到我了,怎麼不跟我道歉?”
二寶雙手叉腰,哼了一聲:“我才不道歉,你剛才喊我小兔崽子!”
“你這個小孩,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
聞言,薄夫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剛才那點疑惑瞬間煙消雲散,這小兔崽子跟景州長得一點都不像。
他們薄家就不可能生出這樣沒家教的小孩。
誰知,二寶卻朝她吐了吐舌頭:“你才沒禮貌,老巫婆!略略略~”
說完,二寶朝她扮了個鬼臉就跑走了。
薄夫人一臉震驚,扭頭看向保鏢:“他剛才喊我什麼?”
保鏢低下頭,小聲說:“剛才他喊您老......老巫婆......”
薄夫人氣得攥緊拳頭:“給我查,這小兔崽子是誰,我要讓他們家破產!”
既然小孩子沒人管教,她就讓孩子爹媽好好長點教訓!
保鏢立馬應道:“是!”
緊接著,薄夫人又不耐煩地吩咐道:“快,把蘇雨棠的四個小兔崽子給我帶過來!”
這地方她是一分鐘都不想多待了。
過了一會兒,保鏢回來了,說道:“薄夫人,查到了。”
薄夫人冷聲道:“人呢?怎麼沒帶過來?”
保鏢看向二寶的方向,說道:“我問了園長和老師,剛才那個小孩就是蘇雨棠的孩子......”
薄夫人擰起眉:“剛才哪個?”
保鏢低下頭:“就是剛才那個不禮貌的小孩。”
“什麼?”
薄夫人扭頭看向踢球的二寶,“你說那個小兔崽子就是蘇雨棠的孩子?”
保鏢點頭:“沒錯,少夫人生的是四胞胎,整個幼兒園就他們是四胞胎,其餘三個都長這樣。”
聞言,薄夫人一臉震驚,踉蹌著後退了一步,幸好保鏢眼疾手快將人扶住了。
保鏢小心翼翼問:“薄夫人,還要把他家弄破產嗎?”
薄夫人瞪了他一眼:“蠢貨,那蘇家你動的了嗎?先回去吧。”
薄夫人在保鏢的攙扶下,匆匆離開了幼兒園。
一路上,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二寶的模樣,那眉眼之間與薄景州小時候的相似之處讓她心煩意亂。
她怎麼也想不通,蘇雨棠的孩子,竟然跟景州如此神似。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彆說老爺子了,她現在也有點懷疑了。
不行,她要找景州問清楚。
於是,薄夫人立馬撥通了薄景州的號碼。
電話剛一接通,薄夫人就著急忙慌地說道:“景州,我剛才看見蘇雨棠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