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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宮後,皇上忙於西北戰事,連後宮都不怎麼進。
皇上不進後宮,眾位娘娘都安分了下來,畢竟連皇上的麵都見不到,還爭什麼爭。
在一片平靜中,雍正二年便這麼度過了。
雍正三年一開頭,皇上就迎來一個大驚喜,富察貴人懷孕了。
初一十五皇上固定去景仁宮。
年節後的第一個十五,皇上來景仁官過夜,皇後十分高興,用晚膳時一個勁兒為皇上布菜。
用過晚膳洗漱後,帝後兩人躺在床上,皇上說道,“富察貴人有孕,朕想升她為嬪。”
黑夜中,宜修的笑容凝固了,她輕聲道,“富察貴人初有孕不易操勞,不若等生下孩子再下旨意。”
“皇上若看重富察貴人,不如賜一封號。”
“那便依皇後所言吧。”皇上說完就閉上了眼。
因為皇上的話,宜修一夜都未睡好,第二日請安時,她看富察貴人的肚子多了幾分隱晦。
就在宜修琢麽著怎麼弄掉富察貴人的肚子的時候,宮中發生了一件大事,宮裡發生了時疫。
最開始是翊坤宮發現了幾個生病的宮人,當時沒人發現,這才讓時疫蔓延開來。
延禧宮中,桑私領回來了大量的艾葉,方嬤嬤立馬讓人往各處熏艾葉。
聞著艾葉燃燒的氣味,富察貴人皺起了眉。
方嬤嬤見此連忙說道,“宮中時疫橫行,為了您和小主子的安全,請您忍一忍。”
富察貴人勉強點了點頭,方嬤嬤是她奶嬤嬤,她懷孕後,方嬤嬤擔心她,富察家也擔心她,就把人送進了宮裡。
安陵容此時也在命人用艾草熏著屋子,聞著刺鼻的艾草味道,她心中充滿擔擾,也不知娘娘那邊怎麼樣了。
如今各宮不得隨意走動,她便是想去看看都不行。
正在她擔心的時候,半夏來了。
“參見悅貴人。”半夏行禮道。
安陵容連忙說,“快起來,你怎麼來了?娘娘那邊怎麼樣?”
半複道,“奴婢去太醫院領艾葉,娘娘讓奴婢半道來看看,娘娘一切安好,不知貴人處如何?”
安陵容鬆了一口氣,“我這裡無事。”
得到安陵容無事的打算,半夏也就回了景陽宮。
回到景陽宮中,朝萱拿到艾葉,帶著人滿宮熏著艾葉,綠綺不放心兩個孩子,在孩子的房間轉了幾圈,又敲打了奶嬤嬤才離開。
回到內殿,綠綺吩咐道,“這段時間緊閉景陽宮大門,除了采辦食物外,其餘人都不要多加走動。”
“碗筷杯子等物在用之前,全用沸水煮一遍,還有那三個釘子趁這個機會全部送出去。”
“艾葉陳醋還夠嗎?”
半夏回道,“主子放心,奴婢領了許多艾葉陳醋。”
景陽宮有兩位小主子,太醫院不敢少給,隻有多給的份。
綠綺點頭,“每天都熏一遍,陵容那裡怎麼樣?”
半夏道,“悅貴人處一切安好。”
自此,景陽宮中,天天充滿了艾葉和陳醋的味道。
不隻景陽宮,整個後宮都飄著艾葉陳醋的味道。
西北戰事吃緊,後宮又發生時疫,皇上急的上火,連給富察貴人封號的事都忘了,天天死命催太醫院。
眾位太醫也是有苦難言,時疫本就不易醫治,天天都在翻醫書,皇上又每日催促,日子過的是水深火熱。
在皇上的日日威脅下,眾太醫熬燈點蠟,耗費一個多月的時間,終於給出了一張藥方。
有了藥方,時疫之危也解了,皇上大大鬆了口氣,六宮也重新恢複了走動。
此次時疫,六宮俱有人手折損,為了填補人手,內務府又是好一陣忙碌。
時疫過後,皇後娘娘為了去去晦氣,準備舉辦一場賞花宴。
剪秋親自到景陽宮送請諫。
綠綺用帕子捂著嘴輕咳兩聲,“本官身子不好,還是不去了。”
剪秋笑道,“皇後娘娘說宓妃娘娘身子不好,正應多出來走動走動。”
“若宓妃娘娘身子末痊愈,皇後娘娘可以改宴請的時間,待娘娘病愈後再舉辦宴會。”
剪秋都如此說了,綠綺還能說什麼呢,隻能無奈的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