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都像是凝固了一樣,全場都是安靜了下來,隻能聽到那風吹過這竹林的聲音。
“放手!”吳忠義望著他沉聲說道。
雲峰卻是死死抓住他的手腕兒:“前輩,救人!”
“我讓你放手!”
他一下就是將雲峰給推開了,可是一招太極粘手,瞬間又是一下反彈了回去。
“好小子,太極是吧?!我也會!”
吳忠義雙手慢慢做了一個太極拳的起勢動作,隻要是道家中人,學太極拳應該必要功課,可以說太極拳厲不厲害,就能看出你的修為怎麼樣。
萬變不離其宗,道家最高奧義都是在這拳法裡麵,就連掌門都是會打太極。
兩人拳拳交手,都是用的最純正的太極,招數都是一樣的,如果一直循規蹈矩的話,根本破不了招。
雙方你來我往打的難舍難分。
雲峰突然一下將這太極拳法所有招數給打亂,不按照規矩出拳。
“浮手!”
他右手輕飄飄的一掌打了過去,可是這一掌打在吳忠義胸膛上,力道卻是打在了後麵的茅草屋上。
哐當!
門口那木頭直接就是被打成了兩段,整個茅草屋都是震動了一下。
“隔山打牛?!”吳忠義一臉驚訝的望著他說道:“你竟然已經將太極練到了這種地步!”
雲峰可以不將力打在他身上,而是借著吳忠義的身體作為媒介,將這力道全部打在身後的東西上,按照他這打法,十招之內能夠將這茅草屋給拆了。
不治病,就拆房子!
這陰招使的也是一套一套的!
“你特麼怎麼跟那老東西一個德性?!真不愧是師徒二人,想要給我強拆了是吧?!”吳忠義望著他沒好氣的說道。
二人隻是簡單交手幾次,吳忠義就明白自己不是雲峰的對手,起碼在太極功夫上不是他的對手。
畢竟人家是全能型六邊形戰士,他不過是鬼醫,專門鑽研醫術的,雖然也會拳法,也會道術,但每一樣都不精通。
“前輩,多有得罪!還請恕罪,實在是情況緊急,要不然我也不會這樣叨擾您!”雲峰雙手抱拳恭敬的說道。
吳忠義雙手背在背上冷笑道:“嗬嗬,當年你師傅欺負我,怎麼?!現在做徒弟的也要來欺負我一下不成?!我說了不救,就是不救,本來我也不喜歡苗疆的人,救不救那就得看我的心情!”
“那要怎樣前輩才能救人?!”
“怎樣?!嗬嗬,除非你給我跪下!當初你師父那麼欺負我,現在他做掌門了,我沒辦法找他報仇,那我就拿他徒弟下手!你要是給我跪下,規規矩矩磕三個頭,叫我一聲師叔,這事兒也不是不能管!”
“…………”
一聽這話,雲峰頓時愣住了。
道家中人最忌諱的就是名聲了,此時的雲峰不僅僅代替他自己,而是整個武當派!
作為武當派大弟子,為了一個女人,竟然給彆人下跪,這特麼傳出去他還要不要在門派裡麵混了?!
彆說是在門派裡麵混了,感覺都會成為江湖中的恥辱吧!
並且,還是為了一個苗疆女人,恐怕會被各大道家派係除名,成為人人喊打的對象。
道家,苗疆,佛家,這三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苗疆這是幾千年慢慢積攢下來的名聲,道家,佛家好歹還算是以救人渡世為主。
但苗疆那完全就是研究怎麼殺人,怎麼害人,煉製的蠱毒也是凶狠無比,煉製了行屍,僵屍等等的,最後鬨出大事兒,還是得由道家的人來處理。
所以漸漸的,這苗疆就成為了江湖中的攪屎棍,因為很多麻煩事兒都是從這裡流出來的,自古那個地方又是難以管轄的區域。
這也是為什麼道家的人最不喜歡的就是跟苗疆的人接觸,甚至出現抵觸,水火不容的局麵。
曆史上搞出了太多的事兒,各種騷操作頻出,在宋朝的時候還煉製過毒人,用來武裝成一支軍隊,與中原爆發過戰爭。
後麵那毒人失控,還是道家各大門派掌門親自帶頭下山處理這事兒,要不然那毒人一但擴散,足以讓夏國滅絕。
要是為另外的人,哪怕就是個普通人下跪治病,那傳出去也不會說什麼,畢竟道家也是講究功德的,麵子有時候也沒那麼重要,關鍵是洛櫻的身份不一樣,傳回門派裡麵,雲峰怕不是要被武當上上下下給嘲諷一遍。
“前輩,這……未免太有點兒不太好吧?!”雲峰眉頭緊皺沉聲說道。
吳忠義挽著雙手冷聲說道:“嗬嗬,那就算了唄,你要是覺得為難,那咱們就不聊了,帶著她離開我這兒,我還要睡覺呢!”
就在這個時候。
洛櫻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醒過來了,她嘴唇發白,十分虛弱是抓住了雲峰的手。
“咱們走!我不看了!你送我回苗疆,我想死在離家近一點!”
雲峰趕緊查看了一下她的脈搏,十分的虛弱,甚至有時候連脈搏都有點兒摸不到了:“不行!你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到不了苗疆!”
“那也沒事兒,死在路上也行!總之,你送我回去吧!”
她抓著雲峰的衣領尷尬的笑了笑:“害,我本來尋思還想讓你做我男朋友的!沒想到自己這麼不爭氣,看來我這桃花劫,也不用破了!那我下一世肯定能好好結婚生子了……”
“說什麼胡話呢!還有希望的,你彆說話了!”
雲峰鬆開了她的手準備站起來,可是洛櫻又是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腕兒:“不用了!如果需要你這麼委曲求全的求人救我,那我寧可死遠點兒!男人這雙腿,怎麼能隨便給人跪!就是跪,那也隻能跪舔跪地跪老婆,我不想你去跪其他人,這麼丟臉的事情,我不想我男人去做!”
“閉嘴吧你!我不會讓你有事兒的!”
他起身就是朝著吳忠義走了過去,一臉嚴肅的說道:“前輩剛剛所說的,算數不?!”
“道家中人,講究的就是因果關係,這事情隻有成與不成兩種可能,不可能存在我失信!”吳忠義望著他語氣平淡的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