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睡沙發?”雀澤廉詢問。
“可以嗎?”蕭錦笙抬眸望著他:“我一個人睡帳篷害怕。”
“那你睡裡麵。”雀澤廉讓了讓位置。
沙發睡一人倒是有空餘位置,可要是睡兩人就有些擁擠了。
不過蕭錦笙目的並不在沙發,見雀澤廉鬆口,她踢腳脫鞋直接翻身躺在沙發裡側。
雀澤廉偏頭見她睡好,卻並沒跟著躺下。
“你不困嗎?”蕭錦笙躺在沙發,目光卻是落在他臉上的。
當看見雀澤廉又紅著臉,她唇角微勾,伸手輕輕拽了拽雀澤廉薄滑的睡衣衣角:“你不躺下來,我一個人不敢睡。”
“是嗎?”雀澤廉眉眼含笑,反問道。
可蕭錦笙卻是注意到他羞紅的臉已經紅到耳朵了,她笑意更深:“對啊。”
說罷,她垂下眸子歎息一聲:“雖然我有五個獸夫,但我最信任你了。”
“嗯?”雀澤廉聽此輕笑,卻也順著她輕拽自己衣料的動作,跟著躺下。
“雀澤廉,你知道自己現在多少分了嗎?”蕭錦笙翻身側躺,枕著衣服折疊的枕頭,望著身旁人優越的側臉。
“不知道,沒在意過。”雀澤廉回答。
“我之前說過,你們誰的分數滿一百,我就會同意和他離婚。”
“五人當中,目前隻有你的分數最高,已經66分了。”
“我相信你也會很快拿到滿分。”
“可是……”說到這,蕭錦笙聲音哽咽,帶著哭腔:“雀澤廉,你真的會跟我離婚嗎?”
聽見哭聲的雀澤廉偏頭,發現此刻的蕭錦笙紅著眼眶,強忍著淚不願哭出來。
可因為她側躺著,淚水還是順著眼尾,晶瑩滴落。
“蕭錦笙。”
雀澤廉輕輕喚了她一聲,卻並沒有伸手為她擦淚。
而是道:“我記得,你說過你會改。”
看著雀澤廉不為所動的神情,蕭錦笙撐著手臂從沙發爬了起來,緊咬紅唇將哭意憋回去:“我……我知道了。”
“這次回去,我會跟你離……唔。”
從後而來的力道,將蕭錦笙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抱著坐到一雙大腿上,雙唇也被緊緊封住,將她要說出口的話儘數吞沒吻中。
雀澤廉隻是輕輕貼了貼她的唇,就移開了唇。
他看見蕭錦笙被自己吻花的口紅,眸色微閃。
再次低頭,溫柔吻去她眼角的淚珠。
“我記得我還說過,我不會和你離婚。”
“在你將我們拉進那個打分群的時候說的。”雀澤廉好笑提醒。
蕭錦笙疑惑眨了眨眼,委屈道:“我以為你當時隻是被我威脅了。”
“你才改了幾天呀,我就被你威脅了?”雀澤廉輕笑。
“那你的意思,是不會和我離婚了?”蕭錦笙還紅著眼眶在確認。
見她滿是毫無安全感的模樣,雀澤廉輕輕將她擁抱進懷裡,意味開口:“不會離婚的,從你變的那一刻開始。”
蕭錦笙埋進他懷裡,唇角得逞勾起,一時也沒注意到他話裡的細節。
她聲音還是哽咽,柔弱可憐道:“我說話算話,會好好改的。”
“嗯,我看見了。”雀澤廉抱著她,抬手輕撫蕭錦笙柔順的頭發,低眸查看,卻並沒在蕭錦笙後頸看見應該亮起的契約圖騰。
他雙手扶著蕭錦笙肩膀,讓她在自己腿上坐穩,拿出乾淨帕子給她輕擦著臉:“都說不會離婚了,彆哭了好不好。”
“好。”蕭錦笙控製眼淚又掉了幾滴,才紅著臉色點頭。
有淚珠順著她臉頰滴落,雀澤廉本是要擦眼淚,卻在低頭間也在蕭錦笙右側鎖骨下,發現一道橙紅亮著的雲鳥圖騰。
蕭錦笙自然也注意到這圖騰,神色驚訝還有些緊張:“這是什麼?”
她來到這個迷霧大陸後,身體狀況一直和其他雌性不一樣。
追她的霧屍能百分百挖出星石。
就是她在終端接的星圖任務,所獲得的道具耐久值都比同等級的雌性高。
如今又在身上出現個奇怪圖騰,還會亮光。
蕭錦笙都害怕自己是不是真的有毛病。
“彆怕,這是契約圖騰。”雀澤廉安慰。
“什麼意思?”蕭錦笙疑惑。
雀澤廉見她是真的不知道,也耐心解釋起來:“在迷霧大陸,雌性和獸化人有親密接觸,都會契約成功,在各自身上顯現獨屬於雙方的契約圖騰。”
說罷,雀澤廉慢悠悠解開自己睡衣的扣子。
在蕭錦笙期待的目光下,他隻解了一顆扣子,露出鎖骨位置。
他好笑地看了眼蕭錦笙那帶著失望的神情,示意她看自己鎖骨下方。
同樣的位置,和蕭錦笙一樣亮著橙紅色雲鳥圖騰。
“哪怕隻是個簡單的親吻,契約也會在雙方身上停留二十四小時。”雀澤廉解釋。
說著,他注意到蕭錦笙有些慌亂的神色,輕撫她臉側安慰:“放心吧,這圖騰的位置有衣物擋著,不會有外人看見的。”
蕭錦笙卻是聽不見他的安慰,有些緊張揪著自己衣擺。
她想到自己和離的接觸,顯然還沒過二十四小時。
沒準自己身上,就有屬於自己和離的契約圖騰。
她擺出好奇,驚訝道:“那要是有許多獸夫的雌性,身上不就亮著好多圖騰嗎。”
“對啊。”雀澤廉點頭,聲音依舊輕緩:“不同的獸夫和雌性的契約圖騰是不同的,如果雌性短時間和兩個以上獸夫接觸,身上屬於他們的契約圖騰自然都會亮起。”
說著,雀澤廉原本輕抱蕭錦笙胳膊的手,改為扶著她纖細的腰肢。
感受到懷裡的人有些輕微顫抖,他低眸疑惑:“你好像在發抖,是有點冷了嗎?”
說著,就控製著風將沙發角落的另一床毯子拿了過來。
“不是冷。”蕭錦笙在他大腿上挪了挪位置:“我有點沒坐穩。”
“那我抱穩些。”雀澤廉笑答,攬在蕭錦笙腰上的手,也將人往自己懷裡拉近。
“那個……”蕭錦笙靠在他懷裡,緊貼自己臉側的,是隻隔著薄薄布料的胸肌腹肌都沒心情關注。
她故作好奇:“這種契約,是隻在終端綁定的夫妻上生效嗎?”
“如果和不是夫妻的人接觸,也會有這種契約?”
“我很奇怪,你為什麼會這樣問?”雀澤廉低頭,目光打量著蕭錦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