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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禿頂中年人的話。
“可是……”學曆是胎教肄業的工人很是不解地問道：“我們布吉尼亞共和國以後能不能有自己的飛機，跟我們擱這兒生產這些垃圾有啥關係？”
“你要想學會解方程式，總得先學會加減乘除吧？你要想學會吟詩作賦，總得先學會怎麼開口說話吧？這些你口中的‘垃圾’，都是我們攀上山頂的足跡……”
就在地中海中年人準備跟這位工人好好解釋一番時。
旁邊突然傳來了喊叫聲：“維夫裡同誌，廠長讓你去趟他辦公室！”
維夫裡沒辦法，隻能開口道：“我剛才講的都是桑卡拉總統說的，你要還不懂，可以去問問其他人。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
維夫裡便快步離去了。
看著維夫裡離去的背影，被說得一個頭兩個大的工人忍不住撓了撓後腦勺：“嘰裡咕嚕半天，什麼加啊減的，一句都聽不懂……
不過既然都是桑卡拉總統說的，那這些東西肯定就不是‘垃圾’，而是我太笨了，理解不了。”
……
“我隻是讓你們對戰機進行極限測試，什麼時候讓你們進行實戰測試了？
讓一代半的戰機，去到處都是三代戰機的戰場實戰？你們他媽腦子秀逗啦！”
維夫裡剛走到廠長辦公室的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了憤怒的吼聲。
“咕咚——”
維夫裡咽了咽口水。
如果他記憶力沒出問題的話，對“梟龍3”進行實戰測試的建議，就是他提出的。
可問題是——
“我隻是說進行實戰測試，意思是讓‘梟龍3’跟毛熊的第三代戰機進行一下模擬實戰，沒說讓‘梟龍3’直接去戰場啊！”
維夫裡在心裡瘋狂地吐槽道。
不能進去！
連廠長都被罵得這麼慘。
我要是現在就進去，肯定會被罵得狗血淋頭，臉上全是口水！
維夫裡眼珠子一轉。
然後……
他捂住肚子，向在前麵帶路的廠長秘書說道：“嘶……誒呦！我肚子怎麼突然這麼疼？不好意思，我憋不住了，先去趟廁所，你跟廠長說一下，我上完廁所就來！”
……
十幾分鐘後。
“咚咚咚！”
廠長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進來。”
話音剛落。
維夫裡就推開門走了進來。
“？”
看到推開門進來的是維夫裡，跟維夫裡年齡差不多的廠長明顯愣了一下。
隨後。
廠長“咬牙切齒”地開口道：“好好好！國防部空軍裝備研究院的人剛走，你廁所就上完了！你咋不再多上一會兒，直接在廁所裡蹲到明天呢？”
“嘿嘿嘿……”
維夫裡嘿嘿一笑，回答道：“這才蹲十幾分鐘，腿就快麻得伸不直了，這要是蹲一天，腿不得廢了？”
廠長：“……”
過了好一會兒。
嘴角停止抽搐的廠長才開口道：“行了！還在那兒傻站著乾嗎？這不是有椅子嗎！”
等到維夫裡坐下後。
廠長才繼續開口道：“雖說對‘梟龍3’的實戰測試被上麵緊急叫停了，但還是測出了許多我們當初根本沒有發現問題……”
隨著廠長說的問題越來越多。
維夫裡的神情也越來越凝重。
如果廠長說的這些問題都是真的，那麼也就意味著，“梟龍3”是一款完全失敗的設計，完全沒有達到預定要求。
“這些問題真的是在麵對西班牙空軍的二代戰機的時候發現的嗎？而不是麵對梅尼見空軍的三代戰機？”
心裡懷著一絲僥幸的維夫裡忍不住地開口問道。
聽到維夫裡的這話。
廠長用像看傻子一樣的表情看著維夫裡：“你們都他媽的當我是傻子是吧？我他媽再傻，也不能讓我們的飛行員駕駛著一代半戰機去送死吧？
在把‘梟龍3’送到前線機場前，我就專門說過，隻有在確定對方是西班牙空軍時，再讓‘梟龍3’和毛熊的戰機一起升空。
所以，我剛才說的那些問題，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在麵對二代戰機時出現的問題，而不是三代戰機。”
聽完廠長的這番話。
維夫裡忍不住歎了口氣：“唉！我們這兩年的心血，算是全都白費了！果然，還是得等到新生代成長起來才行。
我們這些半路出家的野路子，連一代半戰機都搞不定，就更彆說為我們布吉尼亞共和國製造出最先進的第三代戰機了。”
可能是看到維夫裡大受打擊。
原本也一臉唉聲歎氣的廠長連忙換上笑臉，開口道：“話不能這麼說，桑卡拉總統都說了，失敗乃成功之母，我們現在的所有失敗，都是未來成功的奠基石！
有了你們現在的這些失敗經驗，那些從毛熊和東方留學回來的新生代，才能更好更快地攀登頂峰！”
維夫裡也露出了笑容，開口道：“不論乾什麼事情，都總是要有人犧牲的。顯然，在戰機研製方麵，我們這些人就屬於被犧牲的行列。”
雖然句句不離犧牲。
但是！
維夫裡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沮喪，臉上的笑容反而更加燦爛。
因為——
“如果我們的‘犧牲’，能夠換來布吉尼亞共和國更美好的明天，那麼一切都是值得的！”
說到這裡。
維夫裡話鋒一轉道：“更何況，與前線那些軍人同誌們的真正犧牲比起來，我口中的所謂犧牲，根本不值一提！”
“戰爭打到現在……”
廠長接過話茬道：“前線的傷亡，應該已經超過十萬了吧？”
維夫裡搖了搖頭，回道：“雖然國防部還沒有公布具體傷亡，但是光看前段時間缺醫生護士缺成那樣就能知道，可能僅陣亡的同誌，都不止十萬！
唉！也不知道我們布吉尼亞共和國什麼時候才能迎來真正的和平。一天到晚都是戰爭戰爭，不知道多少同誌死在了戰場上。
或許……隻有等我們布吉尼亞共和國什麼時候研製出了屬於我們自己的原子彈，我們才能真正擁有和平吧？”
……
杜加古，總統府。
在維夫裡說出原子彈的同時，桑卡拉辦公室的門，被人給敲響了。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