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嘛,這才符合李星尊心胸廣博的氣質!”
梁言淡淡一笑,抬手打出數道法訣,當著李炎的麵,以“玄龜煉寶決”的神通抹去了他在九龍神火柱上的印記。
整個過程持續了半個時辰左右,期間沒有任何人敢多嘴一句,至於李炎自己,更是隻有在梁言劍下,眼巴巴地看著自己法寶被彆人抹去印記。
等到梁言將最後一道法訣也打入四根石柱之後,這才抬手一招,將這些九龍神火柱都收入了儲物袋中。
“哈哈,禮輕情意重!星尊今日在紫恒山又是擺宴,又是贈寶,梁某心中著實有些過意不去。”
梁言哈哈一笑,到了此時,他才單手掐訣,將黑蓮劍從李炎的頭頂收了回去。
在場的眾人聽後,無不在暗地裡翻了翻白眼,心中罵道:“看你這土匪模樣,哪有半點過意不去?”
至於李炎本人,更是顏麵儘失,臉色鐵青,他在梁言收了飛劍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再也不發一言。
反倒是風月兒此女,眼珠一轉,不知想到什麼,居然舉起酒杯,笑吟吟地衝梁言說道:“梁尊使真是好神通啊!所謂不打不相識,我們之前那點誤會,現在也解開了,今後大家在同一盟中,可要互幫互助才對呀!”
梁言斜瞥了她一眼,心中暗道:“此女倒是能屈能伸,就不知道肚子裡藏了什麼壞水。”
他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與風月兒碰杯的打算,反而向著所有人道:
“雲煙會自我梁某接管之後,行事風格可能就與之前大不相同了,今後若是有觸犯各位忌諱的事情,還請多多擔待!”
他這話說的謙虛,但語氣卻是無比張狂,在場眾人哪裡還聽不懂他的意思,雲煙會這是要開始搞事情了。
李炎冷著臉道:“梁尊使,你雖然劍術超絕,但我們飛星盟還有另外六位星尊,實力都在李某之上,更彆提孟盟主他老人家了!我奉勸你一句,凡事見好就收,可彆做得太過了!”
“此事就不勞李星尊費心了。”梁言淡淡一笑,對李炎的勸告不置可否,隻是拱了拱手道:
“今日酒席已然儘興,梁某的雲煙會中還有瑣事要處理,這便告辭了。”
“不送。”李炎麵無表情地應了一聲。
梁言再不多留,轉身帶了妙嫣夫人和血刀客,從紫恒山上飄然飛走。
他們來時是步行上山,足足花了兩個時辰,因為那時還未和談,步行乃是出於對此地主人的尊重。但走的時候卻是身化虹光,氣勢囂張,絲毫沒有給眾人一點麵子。
在場的李炎等人看後,也隻有苦笑一聲,各自沉默,似乎都不願再提及這個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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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言重回開元山,首先就把其餘的兩位長老:雲霄子和羅武召集了起來,把這次紫恒山一行的成果給兩人說明了一下。
這兩人都是喜笑顏開,尤其是羅武,他聽聞梁言把李炎的寶貝都搶了回來,忍不住眉飛色舞,翹起大拇指讚道:
“就該這麼做,那老王八我早看他不爽了,把自己弄得和衙門縣官一樣,彆人家的事情他都要管上一管,這次可算在你的手下吃癟了!”
梁言聽後,卻擺了擺手道:“李炎吃了這個大虧,想必不會善罷甘休,你們加派點人手,給我暗中盯緊焚天府,如果有什麼發現,要立刻向我稟報。”
“此事就交給老夫吧。”雲霄子手撚胡須,微微笑道:“這兩年來我在雲煙會中組建了一支刺探情報的隊伍,如今正好派得上用場。”
梁言聽後,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又道:“還有風月兒此女,表麵上看去一團和氣,但其實心胸狹窄,睚眥必報,勝靈會那邊也要留意一下才行。”
“謹遵首領吩咐!”雲霄子拱手說道。
梁言微微頷首,又把目光投向了羅武,道:“這次紫恒山一行,共得了五條礦脈,其中勝靈會兩條,寒石會兩條以及焚天府一條,你速速增派人手,在最短時間內把五條礦脈接管過來。”
“是!”羅武興奮地點了點頭道。
接下來,梁言又與眾人商量了雲煙會今後的發展與安排,大體上都是以擴張為主,尤其一些關於仙石資源的爭奪,更是被他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
幾人在議事閣商議了大半個時辰,等到所有事情都有了定論,這才各自散去。
送走這些長老之後,梁言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打出一道法訣,在周圍設下一層禁製之後,才坐到桌前,從儲物袋中取出了李炎的天龍神火柱。
這四根古樸的石柱,此刻整整齊齊的碼在桌上,看上去灰不溜丟,根本沒有半點出奇之處。
但梁言卻是知道這法寶的厲害,之前他與李炎交手,被困在這天龍神火陣中,可是吃了不小的苦頭。
若非李炎本人的道法稀鬆平常,沒有將這法寶的威力發揮到極致,他也不能那麼輕易的取勝。
想到這裡,梁言又忍不住將神識探入法寶的內部,這一看之下,卻發現這法寶居然有九重禁製。
即便是李炎這個主人,也隻煉化了前麵的六重禁製,還有最後三重根本無法觸及。
也就是說,這法寶真正的威力,還未完全顯露出來!
“當真是一件好寶貝,隻是可惜,與我所修的功法不合。”梁言把玩著這四根石柱,口中喃喃自語道。
忽然,他眼角餘光一撇,居然在一根石柱的底部,發現了一行小字。
“咦?”
梁言微感驚訝,旋即把這根石柱倒轉了過來,隻見是四個極小的小字:黃泉不歸!
“黃泉不歸?這是何意?”梁言眉頭微皺,陷入了沉思之中。
記得李炎曾經說過,這法寶是他的宗門信物,但如今看來,此事或許當不得真,這法寶恐怕另有來曆!
梁言將這四根石柱仔細檢查了許久,直到再也沒有任何發現了,這才一拍腰間的木舍。
隨著一道白光閃過,一個頭紮雙辮、身穿綠襖的女童就這麼從木舍中蹦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