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和栗小鬆都去閉關修煉了,梁言一個人也無聊,他在這山穀之中轉了轉,想要找到離開此地的辦法,卻依舊沒有絲毫發現。
“也罷,既然如此我就先把黑蓮劍祭練了,再修煉那‘種魂**’。”
打定主意後,梁言徑直走入了石亭之中,在那個廢棄的石墩上盤膝而坐、雙手掐訣。
攫欝攫。隻見一柄樣式古樸,通體漆黑的飛劍從他儲物袋中飛出,懸空停在了自己的麵前。
黑蓮劍早就已經通靈,因為吸收了梁言體內黑蓮劍氣的緣故,對他的態度極為親昵,此刻剛一出現,便在梁言的麵前上下翻飛,好像在與他嬉鬨一般。
梁言微微一笑,抬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它的劍身,黑蓮劍發出一聲劍鳴,在半空中逐漸安靜了下來。
黑蓮主死,象征著毀滅,此刻雖然平靜,但飛劍中所蘊含的恐怖力量,卻是常人難以想象。
梁言的臉色逐漸嚴肅,雙手連續掐訣,將一道道法印打入了飛劍的劍身之上。那黑蓮劍也極為配合,根本沒有任何抵抗,讓他的煉化過程沒有受到絲毫阻礙。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十天過去,
梁言在石亭之中端坐不動,忽然把手中劍訣一掐,飛劍竟然化作了一朵黑色蓮花,滴溜溜向前撞去。
轟!
一聲悶響傳來,黑色蓮花花瓣上的劍氣逸散開來,竟然把周圍那些山壁上的岩石都攪成了灰白色的粉末。
“好劍!”
梁言心中一喜,起身向著不遠處的山壁看去。
這些山壁堅固異常,山壁之中有靈力湧動,似乎還暗合某種大陣。之前他試過用紫雷天音劍去砍,卻隻能在山壁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
沒想到這柄黑蓮劍如此之強,居然能把山壁表麵的岩石全部斬碎。
不過梁言興奮之餘,仔細一想,又明白了其中的底細。
“黑蓮劍中有一股死寂和腐朽的氣息,它一劍落下,周圍岩石都變成了灰白之色,更阻斷了山壁之中靈力的流動,這才能輕易攪碎山壁表麵的岩石。”
“若非是黑蓮劍的這種特效,恐怕也斬不碎這些岩石。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極限了,那山壁深處的岩石堅硬異常,根本不是我現在的實力所能斬碎的。”
梁言把其中的底細看了個真切,便抬手一招,把黑蓮劍收回了自己的儲物袋中。
“飛劍祭練完成,該看一下種魂**了。”
梁言稍稍沉吟了片刻,便開始查閱起無心留下的“種魂**”來。
不得不說,這門魔族秘法,的確有其玄妙之處,居然可以將靈魂分化,種於彆人體內,等同於將彆人練成了自己的一具化身。
倘若把這門功法練到極高深處,甚至可以將靈魂化為萬千細絲,就算肉身湮滅,但隻要有一絲靈魂尚存,便可以占據彆人的軀體,達到卷土重來的目的。
當然,想要掌握這種神通,以他聚元境的修為是絕不可能練成的,至少通玄境以下,都是想也彆想。
不過以他目前的境界,倒是可以參照“種魂**”,勉強將自己的神魂分出一縷。
隻這一縷,就已經足以!
因為他要種魂的對象隻有一人,那便是自己體內的魔種!
原本在未達金丹境之前,這縷分魂都不能離開自己太遠,否則就會失去對被種魂對象的控製。
但這魔種正是寄宿在他體內的天機珠中,根本與自己寸步不離,自然也就不用擔心離自己太遠的問題了。
梁言把這門的口訣瀏覽了個大概,便開始按照第一層的法門,開始慢慢修煉起來...........
這個小小的山穀之中,沒有春夏秋冬,沒有四季冷暖,所謂修煉無歲月,梁言不知不覺間,也陷入到了入定參悟之中。
巘戅叮叮dngdng戅。這一入定,便是半年的時間。
半年來他端坐不動,全副心神都放在參悟和修煉“種魂**”上,根本連都也沒動。
至於魔女的紫色人蛹,則更是沒有絲毫動靜,外麵看去沒有半點氣息流露,就好像裡麵的人已經睡熟了一般。
這一天,梁言忽然從入定中醒來,緩緩睜開了雙眼。
他表情嚴肅,目光冷峻,片刻之後,雙手開始變換不同的法訣,口中亦是念念有詞。
不過片刻的功夫,他體內的靈力就如同沸水一般躁動了起來,三色光暈環繞在他的周圍,隱隱形成了一個玄妙的禁製。
這個禁製正是按照“種魂**”中所訴,為了穩固他的神魂,防止分魂時發生意外而設下的。
做完這一切後,梁言手中掐訣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口中所念的法訣也發生了變化,變得更加深奧難懂。
他體內的靈力沸沸揚揚,臉上卻是蒼白如紙,隨著時間的推移,竟有大顆的汗珠從臉頰滑落。
又過了半炷香的功夫,梁言的身後居然出現了一層虛影,和他本體交相呼應,隱隱有些震顫的感覺。
“去!”
梁言低喝一聲,左手法訣一變,右手向下一指,身後那層虛影便徹底從他身上脫離了出來。
這層虛影根本不用他指揮,在半空中自己化作了一道烏黑光芒,轉眼就紮入了本尊的丹田之中。
黑光剛一進入,便看到丹田之上,還有一個更大的黑白圓珠,正是他一直以來所依賴的天機珠。
天機珠的周圍,還有四個球體緩緩旋轉,其中有兩個都像是黑色的空洞,另外兩個卻各自在表麵亮起了一個字。
一個是紫色的“魔”字,一個卻是黃色的“妖”字。
他要找的“人”,就在那亮起了“魔”字的球體之中!
梁言的分魂毫不遲疑,直接一頭紮入了“魔”字之中,很快就在裡麵找到了一個沉睡的靈魂。
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看見自己體內的這個鄰居,沒想到這個靈魂龐大無比,即便是他的本尊親來,也根本不能與之相提並論。
不過好在,這個靈魂還在沉睡之中,而且體內氣息極度不穩,有時候恢複正常,有時候又會降到極點。
“他果然受傷了!”
梁言一邊以分魂的視角觀察,一邊暗暗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