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他作證,剛才是這長孫鴻雪主動出手攻擊,而這位湖心宗的道友逼不得已才出手還擊的。”
金玉葉的臉色淡然,看都沒看梁言一眼,似乎和他根本不熟,隻是出於道義才出麵作證的。
然而此刻在梁言的腦海裡,卻有一個清脆的聲音嘻嘻笑道:“小哥哥,咱們又見麵了!”
金玉葉居然把他給認了出來!
梁言聽得心裡咯噔一下,暗暗忖道:“我這‘緣木道’法術已經修煉得爐火純青,又有體內‘天機珠’相助,彆說是她了,便是金丹修士也未必能一眼看出破綻,這小妮子是如何看破我的身份的?”
他也不是蠢笨之人,此刻稍稍思索,忽的恍然。
“難道是之前的‘一拳相’?”
回想起當初自己和金玉葉初次見麵之時,正是他出手幫助此女打擂。
那次與猛鬼宗的修士交手,梁言為了不暴露自己的實力,也是用的“混混功”神通。如今“一拳相”再現,說不定已經被此女看出了端倪。
金玉葉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笑吟吟地傳音道:“不用多想了,南垂三十七國之中的佛修宗門少之又少,當年你出場一戰,早就印在我心裡了,哪裡還會忘記!”
梁言聽了她這話,心中再無懷疑,隻能暗暗歎了口氣。沒想到自己的易容術如此之強,卻在功法上露了破綻!
不過這金玉葉雖然有些天真爛漫,但也不是蠢笨之人,她知道梁言喬裝換麵必然有所圖謀,所以就沒有當眾和他相認。
而且還裝出一副陌生人的樣子,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隻是暗中傳音和他交談。
那左丘勝看了金玉葉一眼,微微點頭道:“原來是‘金錢宗’的大小姐,既然你願意出麵作證,那就說明此人所言非虛。”
其實左丘勝也不是個蠢貨,他之前檢查了歐陽平的傷勢,再通過察言觀色,已經對之前發生的事情有了大概推測,基本和梁言所說**不離十。
但梁言隻不過是個小型宗門的長老,而在場眾人也沒有人願意為他作證,左丘勝隻好下令把兩人都帶走。
如今金玉葉願意出麵作證,他就順水推舟,放過了梁言,也當是賣了金錢宗一個麵子。
“把他帶走!”
左丘勝大手一揮,旁邊兩個左丘家的修士,便一左一右架起了昏迷的長孫鴻雪,三人就此破空飛走。
圍觀的眾人見狀,都是輕輕歎了一口氣,這些人基本都是修煉乙木道法的,恰逢長孫鴻雪有意賣弄,在此**論道,就都聚集到了這裡。
當然,這些人裡麵,真正想要論道的人極少,大部分還是抱了巴結長孫鴻雪的目的,而一些女修的心思就更加不言而喻了。
如今長孫鴻雪被帶走,這些人也都一哄而散,包括之前看得如癡如醉的古韻宗女修,此刻也早都溜得沒影了。
原本熱鬨的假山旁邊,如今隻剩下了梁言和金枯枝、金玉葉兩兄妹。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梁哥哥跟我來吧。”金玉葉微微一笑,衝著梁言傳音說道。
梁言此時的身份已經暴露,所幸金玉葉倒不像是會出賣自己的人,也就點了點頭,跟著這兩兄妹向內走去。
三人穿過幾條走廊,一路上都沒有停頓,居然直接從“賞花層”來到了“品茶層”。
這裡不像第一層那樣亂糟糟的,而是有一個巨大的拍賣場地,在拍賣場的周圍,還環繞著數十個房間,各自標有歸屬。
金玉葉兄妹領著他到了其中一個房間前,梁言抬頭一看,隻見那精致的木門上刻著三個字,正是:“金錢宗”。
房間前麵還站著兩個拍賣會的下人,見了金玉葉等人,就立刻低頭行禮。
“我爹爹他們呢?不在裡麵嗎?”金玉葉開口問道。
“回小姐的話,令尊令堂已經上了第三層,他們讓我帶話給你,若是來了,不妨上去看看。”
“知道了。”金玉葉擺了擺手道:“這裡不需要你們,先下去吧。”
“是!”
兩人回應了一聲,就各自向後退去了。
金玉葉見他們都走遠了,這才打開木門,把梁言領了進去,又把房門輕輕關上。
“呼!”
這位大小姐輕輕呼了一口氣,似乎才放鬆下來。
“這裡有隔音禁製,就算是聚元境的修士在門外,也決計聽不到我們的談話。”金玉葉朝著梁言眨了眨眼睛道。
梁言點了點頭,他自己就是聚元境修士,自然知道此女所言非虛。他剛才確實用神識感知了一下,卻探查不到房間內的任何情況。
“許久不見了!”
梁言衝著金枯枝和金玉葉拱了拱手。
“哈哈,梁兄,彆來無恙!”金枯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笑道:“幾年不見,沒想到你不僅進階到了築基中期,連易容術也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剛才若不是我妹妹的提醒,我是絕對認不出你來的。”
“兩位風采也不減當年,尤其是你,看氣息波動似乎已經到了築基中期的瓶頸,隻差一步就能突破到築基後期了吧?”梁言看著金枯枝笑道。
“哼!就我哥哥有變化,難道我就沒有變化嗎?”金玉葉不服氣地哼了一聲,搶在她哥哥的前麵說道。
“你...........”梁言看了金玉葉一眼,搖了搖頭道:“你身上的氣息確實比以前凝實了一點,但距離突破下一層境界,恐怕還差得太遠。”
金玉葉吐了吐舌頭,有些嬌嗔地說道:“誰讓你看修為境界了?你再看看彆的!”此女說著還在原地轉了一圈,眼神中隱隱有些期待。
這次梁言看清楚了,他皺了皺眉道:“唔..........氣息雖然凝實了一點,但從靈力的波動來看,其精純程度和當年並沒有什麼不同,這幾年可以說是在原地踏步了。”
“你!”
金玉葉氣得兩眼一翻,忍不住叫道:“你到底在注意些什麼啊!”
此女說完,又把自己胸前的兩個雄偉之物挺了挺,叫道:“我娘這幾年都說我越來越有女人味了,你怎麼還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