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關頭,卻是阿呆突破了“焚靈魔屍陣”的包圍,在半路截殺了褚元洲。
褚元洲和胡雲都是雲罡宗的弟子,實力自然不是一些同境界的散修可比。
剛才梁言以一敵二,大戰這兩個聚元境初期的同門,心思也專注到了極點,根本沒有注意到阿呆那邊的情況。
就在他一劍斬殺胡雲的同時,那邊阿呆也已經率先脫困,他見褚元洲正向著自己這邊飛來,就直接躍上半空,給他來了“當頭一棒”!
這一棒子打得結結實實,直接把褚元洲的半截身子都給打成了血霧。
阿呆截殺褚元洲後,又轉身揮棒,打向了身後的魔屍。
他雖然逃出了“焚靈魔屍陣”的包圍,可華衝此刻還深陷其中,靈力的損耗越來越大,這位觀魚峰的四師兄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梁言見狀也是迅速出劍,斬向了陣中的魔屍,兩人從外攻擊,輕而易舉地就破除了陣法,把華衝給救了出來。
華衝重獲自由,急忙打開儲物袋,掏出一粒補充靈力的丹藥服下,就在原地打坐煉化起來。
梁言和阿呆也是如法炮製,他們這種曆經爭鬥的修士,都深知戰鬥過後不是交流心得的時候。
尤其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一場大戰之後,首要的事情應該是抓緊時間恢複靈力。萬一敵人還有後手,或者其他麻煩出現,自己這邊靈力耗儘,那就真的隻能等死了!
三人各自吃了丹藥,又默默打坐了半炷香的功夫,華衝這才雙眼一睜,從地上站起了身來。
此時梁言和阿呆也都收了功法,正在檢查褚元洲和胡雲的屍體。
華衝臉上有些尷尬,衝著梁言抱拳說道:“此番是師兄衝動了,若不是我執意要來搭救同門,也不會讓大家身陷險地。”
梁言還在查看胡雲的屍體,聞言擺了擺手道:“華師兄也是心念同門之誼,所幸大家都未受傷,此事無需再提了。”
華衝見他神色有異,不由得問道:“這胡雲的屍體有什麼不對嗎?”
梁言沉吟片刻後說道:“她的心臟不見了。”
“聽說肥遺喜好食人心臟,再把人變成活屍,看來此言非虛。”阿呆緩緩道。
他話一說完,三人就同時把目光看向了大殿深處。
隻見那個百頭肥遺還躺在地上,大多數蛇頭都在閉目沉睡,隻有少數幾個在瞪眼瞧著他們。
華衝看了那肥遺兩側的石柱一眼,有些後怕地說道:“看來若不是這兩根封印石柱,我們此刻已經凶多吉少了。”
阿呆亦是點頭道:“成年的肥遺乃是金丹境的靈獸,憑我們現在的修為,還不足以與之抗衡。”
“先撤出這裡!”
梁言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率先向著洞口的方向移動過去。
華衝和阿呆也是微微點頭,三人各自守住一邊,向著來時的洞口緩緩移動。
就在他們即將離開的時候,忽聽一聲輕笑,緊接著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道:
“幾位好不容易來到我的洞府,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
梁言心中一驚,急忙轉頭看去,卻見那洞口附近,正站了一人。
此人身穿布衣,個子高瘦,五官長相平平無奇,但眼神中卻有一股乖戾。
“你的洞府?”梁言眉頭緊蹙,試探著問道:“閣下是.........”
“哈哈哈!”
布衣男子大笑道:“我是誰?你們剛剛不是還看過我的真身嗎?”
“肥遺!”
三人的瞳孔猛地一縮,同時向後退出了一步。
那肥遺所化的布衣男子饒有興致地看著幾人,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道:“原本想要看一場好戲,沒想到你這小子如此心狠手辣,自己的同門師兄,居然說殺就殺了!”
梁言聽後,並未回答,而是沉聲問道:“閣下的真身已經被石柱所封印,怎麼還能在此幻化人形?”
“嗬嗬,肥遺百頭,便是百種道行。鴻誠老兒當年鎖我之時,才不過五十頭,這千年中修煉出的另外五十頭,卻不在他的封印之中了!”肥遺一臉傲然地說道。
隻不過梁言聽後,對此卻是有些不信,倘若他的五十個蛇頭真能不被封印所壓製,那如何還不救自己脫困?
這裡麵肯定有一個範圍,隻要逃出這個範圍,這肥遺的蛇頭化身,便不能再威脅到他們了。
就好像剛剛進入皇陵時,這肥遺隻能靠把蛇頭蹲守在龍穴中,隻怕到那個地方的距離,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前輩攔住我等去路,不知有何見教?”梁言說話的同時,單手已經按在了儲物袋上,紫雷天音劍劍身輕顫,在儲物袋中回應著他的心意。
“嗬嗬。”肥遺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我這洞府冷清了千年之久,今日好不容易有人上門做客,倒是讓我玩得比較開心。隻不過幾位就這麼急著離去,不覺得有些失禮嗎?”
“那閣下意欲何為?”梁言不動聲色地問道。
“很簡單。”
肥遺看了他們一眼,開口笑道:“你們三人,一個學武,一個玩火,一個用劍。我便用你們最擅長的招式,與你們賭鬥三場,若是有一人能在我手中撐過十招,我就放你們三人離去。”
梁言聽後,臉上有些愕然,他想了想又問道:“若是輸了呢?”
“輸了?”肥遺輕輕一笑道:“那就委屈幾位做個蛇奴,留在這裡陪我聊聊天吧。”
這話說得好聽,但眾人都知道,若是成為了這肥遺的蛇奴,那就真的是永生永世不得翻身了。
梁言臉色凝重,他轉頭看了阿呆和華衝一眼,卻見他們也都把目光瞧來,顯然在等待自己的決定。
他沉吟了片刻,就向二人傳音道:“此人現在展露的修為境界,已經到了金丹期,即便我們三人聯手也無法獲勝,倒不如和他賭鬥一番,或許有一線生機。”
“我聽你的。”阿呆言簡意賅。
華衝也傳音道:“落到這種險境,都是師兄我的不對,從現在起,我隻聽小師弟的。”
“好!”
梁言得到兩人的答複,就向著那肥遺拱手說道:“既然前輩有此雅興,那我等自然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