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詩霜連廢三件靈器,才堪堪躲過了西門浩的“皇影劍”,隻是她卻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場中居然還有第二把飛劍!
攫欝攫欝。勾詩霜的人頭從嬌軀上滑落之時,腦中意識還未徹底散去。她眼中倒映而出的,是一個身穿灰色衣衫的少年男子,而這位修煉合歡道法術多年的人間尤物,在這臨死前的最後一個念頭居然是:
“這小賊,明明生得這般俊俏,怎麼為人如此狡詐!你要是落在姐姐手裡.........”
隻是勾詩霜的這個念頭還未轉完,就已經兩眼一黑,魂歸九泉了。
梁言從後偷襲,一劍斬了勾詩霜,下一刻手中劍訣一變,那定光劍立刻掉轉劍尖,又複向著不遠處的柳靜衝去。
柳靜這一下當真是嚇得亡魂皆冒,這勾詩霜剛才還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麵前,可不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這會已經是人首分離,如何不讓她心驚膽戰?
巘戅追書看巘戅。她也沒考慮到剛才這一擊不僅是偷襲,而且是西門浩破去了勾詩霜的大半防禦後,這才一擊斃命的。隻是在心中潛意識地覺得,自己與勾詩霜修為相當,這柄銀色飛劍既然能斬勾詩霜,那麼也同樣能一劍斬了自己。
柳靜心頭大駭之下,幾乎被嚇得六神無主,慌不擇路地就向著旁邊一人衝去,口中還喊道:“時道友,救我!”
那位身穿道袍的時廣寒此刻臉色冰冷,雙手大袖一揮,立刻便有一股冰寒之氣呼嘯而出,向著那柄銀色長劍撲去。
隻是這股冰寒之氣還未到麵前,那柄銀色飛劍就再次掉轉劍尖,又向著一旁的鬆侯斬去。
鬆侯原本還想著出手幫柳靜緩解一下攻勢,卻沒想到變化來得這麼突然,這柄凶神惡煞的飛劍前一刻還在追他的“靜兒”,下一刻卻向著自己斬來了。
不過鬆侯能夠憑著一介散修之身,混到如今的地步,自然也非等閒,在鬥法經驗上甚至還要勝過韓非等大派弟子。
他此時深吸一口氣,雙手向著前方狠狠一掏,立刻便有兩隻血紅大手憑空出現,這兩隻血紅大手居中一合,便把定光劍給夾在了中間。
梁言此時也是微微一愣,他沒想到此人的血手毒功居然有如此威力,居然能生生止住自己的飛劍。
不過這驚訝也就僅僅隻是一瞬,下一刻他手中劍訣變化,那定光劍的劍身急顫,發出嗡嗡!的劍鳴之聲,就好像是一頭猛獸在低聲咆哮。
“不好!鬆道友快撤!”
時廣寒一聲大喝傳來,鬆侯卻是比他反應還快,早在鬆侯出聲的前一刻,此人便施展遁法,朝著頭頂上空疾衝而去。
下一刻,定光劍上磅礴劍意湧出,竟然把那兩個血色手掌給硬生生捅出了兩個窟窿,接著此劍餘勢不減,又自下而上,向著鬆侯追去。
梁言自修行“陰陽劍丹”之術後,就將定光劍當做“外劍丹”修煉,內外調和之下,這柄定光劍駕馭起來更加得心應手,速度和威力都比以往還要強上三分。
半空中一人一劍追逐了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就聽“刺啦!”一聲骨肉撕裂的聲音,竟是那鬆侯的整條左臂,給定光劍硬生生地斬了下來!
這還是鬆侯戰鬥經驗豐富,耳聽背後風聲獵獵,臨時兜轉了方向,才讓過了自身要害,否則此刻隻怕與勾詩霜無異了。
梁言一擊未果,卻還不放棄,又掐訣禦使定光劍繼續追擊。隻是此時飛劍周圍忽然陰寒之氣密布,梁言眼神微眯,心知是時廣寒的寒冰靈氣到了。
他對此人的寒冰真法頗有顧忌,當即嘿嘿一笑,卻不與此人正麵交鋒。定光劍劍尖兜轉,又向著早已逃出數十丈的韓非斬去。
那韓非幾日之前還有些墨山氣宗首席大弟子的傲氣,到了如今哪裡還敢造次,隻得催動遁光,急匆匆地向著遠處閃去。
時廣寒見梁言並不與自己硬碰硬,而是仗著飛劍迅捷,一直找機會襲殺他的同伴,不由得在心中暗罵了一聲:“無恥!”
不過他也是身經百戰之人,此刻隻是目光一轉,便立刻大喝道:
“圍魏救趙!”
時廣寒話音剛落,便立刻出手,再也不管正在被飛劍追殺的韓非,而是雙手齊出,將一股股寒冰靈氣打向梁言本尊。
而他身旁的柳靜亦是醒悟,此女暗中執掌此地靈寶閣多年,剛才雖然被梁言的偷襲弄得神魂俱驚,但此刻回過神來,也知道他是占了偷襲之便。當即振作精神,將手中僅剩的幾根長鞭依次甩出,向著梁言劈頭蓋臉地打來。
梁言眼見二人神通齊至,心中暗道了一聲可惜,抬手把定光劍收了回來。
他雖然自負混混功與心無定意法的威能,但若不是被逼無奈,也實在不願意讓彆人的攻擊近身。畢竟就算是你化解了彆人的攻擊,彆人也沒損失什麼,但若是自己失誤,恐怕立刻就要粉身碎骨。
梁言召回定光劍,反手就削向了柳靜的長鞭,柳靜臉色大變,急忙將自己的長鞭收回。接著梁言腳踩飛劍,刷的一下就衝出了寒冰靈氣的包圍。
這一切說來話長,但其實從梁言出劍偷襲,到此刻收劍回撤,也才不過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
梁言仗著飛劍之利,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已經與勾詩霜、柳靜、鬆侯和韓非各拚一記,最終結果是斬一人傷一人,雖然沒能達到他理想中的目標,但也算是沒有浪費這次偷襲的機會了。
其實他之所以決定出手幫助西門浩,也是有自己的考慮的。
一來是他還想要西門浩的那撮猴毛。
二來也怕這些人殺人滅口。
三來當日自己與鬆侯已經結下矛盾,此人雖然嘴上不說,但難保他心中還有想法,若是被這些人殺了西門浩,未必不會慫恿同伴,再來找自己的麻煩。
梁言素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