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天雷合擊術!”
隨著雷山一聲大喝,二人同時在胸前飛快掐訣。隻見電光閃動,一道藍色匹從雷山身上發出,最後又落在雷浩身上,竟似是一條雷電橋梁,將兩人連接在一起。
“沒想到這二人竟然擅長合擊之術。”梁言頗有些驚訝的看向這兩人,“他們此刻靈力同源,氣息一致,威力恐怕遠遠強過兩人各自為戰。”
“哼,米粒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獨孤劍南冷哼一聲,右手劍訣一掐。那柄黃金飛劍激射而出,向著雷山斬去。
“心意合一,狂雷霸拳!”二人異口同聲的大喝一聲,同時向前擊出一拳。隻見拳上雷氣翻湧,竟然凝聚出兩個藍色的雷電光球,朝著金色飛劍迎麵打去。
金劍雷球,半空相交,爆發出一聲震天巨響。隨著一聲劍鳴,就見一道金色光芒倒卷而回,停在獨孤劍南的身前,正是他的黃金飛劍。
獨孤劍南一擊未果,眼見身前的飛劍還在顫動不停,不由得怒從心起,手中法訣一變,怒喝道:“再接我一劍!”
隨著他法訣變化,飛劍上金芒大盛,幾乎刺得人睜不開雙眼。
“去!”
獨孤劍南大喝一聲,黃金飛劍應聲而動,挾裹著強盛的庚金之氣,以之前兩倍以上的速度再次斬向雷浩二人。
“天雷網!”
雷山、雷浩兩人四手,齊齊向前,五指勾動,淩空虛抓。居然在半空中抓出一道藍色雷網,將方圓三丈之內全部籠罩。
那黃金飛劍呼嘯而來,卻被藍色雷網困住,一時無法寸進。
“這雷法合擊,果然有些門道,居然能擋住劍修的攻擊。”梁言看了二人一眼,心中暗道:“他們這雷電秘術的威力,可比我的練雷術強了不止一倍,而且許多妙用,更是比我高明不少,果然不愧是以風、雷二術立宗的門派。”
梁言心中雖然讚歎雷山、雷浩二人,不過卻並不認為他們能夠在此次比鬥中勝出。這二人從開頭到現在,幾乎隻能被動防守,獨孤劍南的淩厲攻擊,讓他們根本連喘息之機都沒有,更彆提反攻回去了。
他們凝結雷網,雖然困住了黃金飛劍,卻也無法將其打退,此刻黃金飛劍在電網中顫抖不止,絲絲金芒透出,儼然有脫困而出的趨勢。
而反觀雷山、雷浩二人,卻是滿頭大汗,幾乎將全部靈力都投入眼前的雷網之中,才能勉強維持住現在的局勢。
獨孤劍南眉頭微皺,手中法訣再變,大喝一聲:“疾!”
黃金飛劍應聲而動,不再向前疾刺,而是在電網中極速旋轉起來,不過一會的功夫,就將電網斬出一道道的細小缺口。
獨孤劍南雙眼一眯,右手向前一點,那黃金飛劍便從其中一道缺口中穿出,接著快如閃電的向著雷山一劍斬去。
雷山此時麵色慘白,被庚金劍壓震懾在原地,竟是連腳步都移不開分毫。
“劍下留人!”
一聲高呼傳來,卻是煌破天開口求情了。
獨孤劍南冷哼一聲,抬手一指,黃金飛劍瞬間停下,此時劍尖所在,距離雷山的喉嚨已不足三寸。
“既是閣主求情,我今日就饒你一命,若是再敢冒犯與我,休怪我劍下無情!”獨孤劍南冷聲道。
雷山、雷浩二人此刻麵色蒼白,聽了獨孤劍南的話,卻是半天也不敢出聲了。
“哈哈哈!獨孤道友果然神通了得,不過大家都是來我鑄劍閣助拳的,切莫因一些小事傷了和氣。”
煌破天上前一步,打起了圓場:“諸位道友,咱們就彆爭了,不如暫時以獨孤道友為首,等打退了魔道圍攻,煌某許諾給諸位的好處,也絕不會食言的。”
此時場中幾人都懾於獨孤劍南的劍威,俱是不敢出聲,相當於默認了煌破天的說法。梁言雖然也沒有出聲,不過卻在心中暗暗搖頭。
“此人劍法雖然氣勢威力都算尚可,但靈動變化卻基本沒有,一招用老若不能傷敵,立刻便有敗亡之憂。若是叫我與其對劍,恐怕三十招之內就能拿下。”
梁言想著頗感失望,原以為這縹緲穀的核心劍修弟子會給他一些劍道上的啟發,卻發現隻是徒有其表罷了。
隻是他卻不知,自從被那藏鋒神石上的萬千劍氣洗禮後,他在劍道上的感悟一日千裡,如今的眼界根本不是一般剛入門的劍修可比的了。這獨孤劍南本身也是個劍道之才,隻不過在梁言眼中,卻隻能算作尚可罷了。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此事就這麼定了。”煌破天眼見眾人都不說話,就當所有人都默認了,接著拍了拍手,立刻便有幾個婢女從院外走入。
“帶這幾位貴客去各自的房間,好生招待,不可失了禮數!”
“是!”那幾個婢女點頭應是,其中一個穿紅衣的婢女走到梁言身前,朝著他盈盈一拜道:“公子,這邊請!”
梁言點點頭,也不說話,跟著這個婢女就出了議事閣。
眼見眾人都已離去,煌破天才轉過頭來,衝著獨孤劍南笑道:“有勞獨孤道友了,道友還請移步內院,老朽將布防圖取出,我們一起商議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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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梁言盤膝坐在房間的床上,正暗自思考這幾日的事情,忽然雙耳一動,眼睛瞥了一眼門口,輕笑道:“既然來了,還猶豫什麼,趕緊進來吧。”
吱呀一聲,木門推開,隻見一身綠襖的栗小鬆站在門口,撅著小嘴,似乎一臉的不高興。
“怎麼了,誰又惹你生氣了?”梁言奇道。
栗小鬆跨入房門,反手將門帶上,又自顧自地坐在桌前倒了杯茶,一飲而儘。
“我說你這臭臉怪,為什麼這麼慫?白天那個獨孤劍南耀武揚威,我早就看得一臉不爽了。你也是個劍修,為什麼不敢下場與他爭鬥一番,讓大家聽我們號令,豈不威風?”
“我道是什麼,原來是這個事。”梁言曬然一笑道:“我不出手,是因為不想過早暴露自己。”
他說著站起身來,與栗小鬆坐到一桌,也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說道:
“這幾人裡麵,除了煌破天父女與淩薇,其他人都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