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閣的人來做什麼?”
梁言心中疑惑,不過還是起身朝外走去。他拉開房門,隻見院中站著一個白衣男子,正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原來是王師兄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乾?”
“哈哈,梁師弟不必過謙!你此番外出,協助唐師姐肅清了永樂鎮上與宗門作對的散修,並且調查到了他們協會的具體情況,可謂居功甚偉!王某此番是特來宣布宗門對你的嘉獎的。”
王彪說著臉色一肅,正色道:“陣脈雜役弟子梁言聽令,因你殺敵有功,宗門特賜下品靈石兩百枚,中品靈石一塊,聚靈丹五顆,外加‘上書令’一枚。”
說著取出一個青色布袋將其遞給梁言,接著道:“丹藥和上書令都在裡麵,至於靈石就需要你自己去禮閣領取了。”
梁言神色一動,向王彪問道:“王師兄,說來好笑,梁某有幾處不明白的地方。”
“哦?有何不懂的,師弟請講。”
“這中品靈石和普通的靈石有何區彆,還有這上書令是何用處?”
“原來師弟問的是這個。”王彪點頭道:“修仙界靈石分為上中下三品,理論上來說,一枚上品靈石等於一百枚中品靈石,而一枚中品等於一百枚下品靈石。但是實際上,在一些特殊地方,高等級靈石的價格還要比這理論價格稍稍高出一點。”
“這是為何?”梁言不解道。
“因為有些法陣、禁製,隻能使用高等級靈石,你就算下品靈石再多,也無法使用的。”
“原來如此。”梁言恍然道:“那這上書令呢?”
“這個簡單,憑著這枚‘上書令’,你可去傳功閣任選兩部秘技或者功法進行參悟。要知我弈星閣傳法甚嚴,彆說雜役弟子沒有進傳功閣的機會,就是外門弟子每三年也隻不過能進傳功閣選擇一本功法或者秘技。由此可見宗門對你賞賜之重了。”
梁言聽後心中一喜,他對劍修之法傾慕已久,隻是苦於沒有劍修秘法,一直無法入門,此次機會難得,倒是要去傳功閣選一門劍修秘法好好參悟一番。
他心情舒暢,對著王彪行了一禮道:“多謝王師兄!”
“哈哈哈,王某不過是個傳話的,梁師弟有如此成就,還是靠得自己的努力。”
王彪似乎對他也頗為滿意,點頭道:“我就再告訴梁師弟一事,你此次外出的情況,閣主也知道了。她對你表現頗為滿意,相信到時候六年之約不過是走走過場,王某在這就提前恭喜梁師弟晉升外門弟子了!”
“沒想到這等小事,居然連閣主也驚動了......”梁言似乎還有些不敢相信。
王彪卻一臉古怪神色的說道:“小事?不不不,這可不是小事。”他頓了頓又道:“恢複靈礦支脈的正常開采或許是小事,但那唐師姐的性命卻是頭等大事........”
眼見王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梁言何等精明,自然聽出他言下之意,這唐蝶仙恐怕大有來頭的。
不過下一刻王彪便恢複如常,好像忽然想起什麼,從懷中取出一卷竹簡遞給梁言。
“這是一位師叔托我轉交給你的。”
梁言伸手接過,疑惑道:“不知是哪位師叔?”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這竹簡也是彆的弟子轉交給我的,或許梁師弟打開一看便知。好了,王某東西已經帶到,任務完成,這便告辭了。”
梁言將其送出院子,目送其離去後,這才轉身回房。首先將那枚竹簡取出,放在手裡端詳片刻,心道:“整個弈星閣,我認識的師叔輩隻有兩人,莫不是林師叔或者周師叔?”
想到這裡,梁言腦海中浮現出兩個人,分彆是一個青衣儒袍的書生,和一個藍色衣裝的女子。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微笑,將竹簡緩緩打開。
誰知竹簡剛展開到一半,忽然從其手中飛出,在半空中一陣盤旋飛舞,砰!的一聲化為一股青煙,緊接著從裡麵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道:
“七日之後,聽梅峰見我。”
這聲音端莊輕柔,不帶絲毫感情,但也隱隱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壓。
梁言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隱約間記起卓不凡曾和他說過有一種“傳音玉簡”。隻是這東西並非爛大街的貨,彆說一般弟子,就是師叔輩也很少用到,更何況自己隻不過是個雜役弟子,這人何必大費周章的用上“傳音玉簡”呢?
“除非此人不想讓彆人知道傳喚自己的事情!”
梁言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一種可能。這“傳音玉簡”是一次性的,用完自動銷毀,不留下任何證據,也不怕路上有哪個弟子敢偷看。他越想越覺大有可能,隻怕這背後的“師叔”目的並不簡單。
不過任憑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自己所認識的人中,有哪一位的聲音與這玉簡中相同。他在原地思考了半天也毫無頭緒,隻能作罷,心道:“既來之,則安之。反正在自家宗門之內,總不可能有什麼鴻門宴。此人是何目的,到時一見便知。”
他搖了搖頭,忽然注意到竹簡消失的半空中,正漂浮著一個玉佩。於是伸手將其取過,入手一看,卻是個極其普通的玉佩,並無半點靈力。
“看來這就是相見的憑證了。”
梁言將其收起,不再多想,轉而取出一個青色布袋,從裡麵倒出來一個青色令牌,上書:“萬法歸宗”四個古樸小字。
“這就是所謂的‘上書令’了!”
想到傳功閣內的劍修秘術,梁言心中一片火熱,迫不及待走出房間,朝著傳功閣走去。
他順著宗門地圖,大概走了半個時辰,忽見一座蒼翠挺拔的山峰,山道上一個石碑,上麵刻著“傳功山”三個字。
“就是這裡了!”梁言對著地圖確認一番後,便順著石階向上攀登。
他如今也是練氣五層的修為,再加上本身是個體修,這攀山越嶺,也不過是小菜一碟。不出半柱香的時間,梁言便已經登上山頂。
隻見一個朱紅色的閣樓橫趴在山頂之上,之所以說是“趴”,是因為這閣樓實在太大,占地大約有數十丈見方,根本不是陣脈那個橫寬不過六七丈的藏書閣可比的。
這朱紅閣樓共分三層,中間一層掛著一幅巨型牌匾,上書:“傳功閣”三個大字。
整座閣樓分彆在東西南北各開一門,共有四門。每扇門前都有一張木桌,各自坐著一個守門弟子。梁言觀察這幾人修為,最少也是練氣8層,最高的一個甚至已經達到練氣9層巔峰,也就是半步築基的境界了。
這還隻是守門弟子而已,以梁言敏銳的六識,早已感知到傳功閣附近若有若無的肅殺之氣,顯然不止一位師叔在此。隻是境界相差太大,他無法感知到其具體位置罷了。但若是有人膽敢在此鬨事,就是立刻被挫骨揚灰,梁言也絲毫不感到意外的。
他心頭微凜,整了整衣衫,便向著東首的大門走去。
東門前的木桌後,正坐著一個青衣高個的男子,胸口掛著一個守門弟子的身份牌,上麵寫著“李三”二字。
梁言一邊暗自腹誹這名字活像個店小二,一邊取出“上書令”恭敬的遞到桌上。
那李三低頭掃了一眼桌上令牌,點點頭將其收起,說道:“你有一個時辰,可在傳功閣一層任選兩部功法,或者秘技法術。”
“師弟明白。”
梁言衝其一拱手,便迫不及待的進入傳功閣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