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見到她鮑士柒都會忍不住笑,有種莫明有妙的感覺,就像她永遠隻會給彆人帶來歡笑,永遠都不會傷害彆人,突然感覺有一個這樣的朋友真好。
豆豆不知道感動還是心情不好不停的跟鮑士柒碰著酒杯,很快雙眼迷離,開始胡言亂語,不知不覺中聊到了豆豆腿上的痘痘,這時我注意到迷離的雙眼遲頓了一下說道:年輕的時候不懂事弄得,過段時間結疤就好了。
鮑士柒突然間對眼前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產生強大的好奇感,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才會讓腿上長了很多痘痘,不可能是食物中毒吧?
正當鮑士柒沉入深思的時候,氣勢洶洶的一群人來到了夏大嘴燒烤,似乎在找什麼,鮑士柒突然意識到豆豆懷裡的沙皮狗,鮑士柒隨即拿起桌子上沙皮狗,藏到了桌子下麵,誰料豆豆立即腰撿起沙皮狗,拍了拍上來的灰塵,說道:地上太臟了,還是我抱著吧!
這時氣勢洶洶的一群又走到他倆桌前,停了下來!
鮑士柒對眼前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差點讓自己崩潰,雖然沒心沒肺,活著不累,往往讓邊的朋友受到牽連,這一次可能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麵對一群氣勢洶洶的一群人,鮑士柒表現出沒有絲毫的畏懼,因為自己現在隻要一個電話,就足以踏平這條街,奎哥他們正在喝酒。
鮑士柒內心還是不想惹事,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況喊人也需要經濟消費的,隻要他們問起沙皮狗的事,自己會一口咬定是自己下午買的。
這時一個笑起來色眯眯的一臉青春痘的男人,說道:這不是我豆妹嗎?豆豆抱著沙皮狗,傻笑道:這不是我寶哥嗎?鮑士柒看了那個人一眼,眼中似乎沒有自己,一臉欠呼的樣子,他用手摸了摸沙皮狗的皮股,說道:有沒有看到一個穿白色吊帶裙的女人,大約一米六左右,披散著頭發。
鮑士柒突然意識到剛才看到的那一幕,方向盤上掛著白色的吊帶裙,為了防止他們猜出那個砸壞的車窗是自己乾的,鮑士柒還是選擇了沉默,即然不是問沙皮狗的事,那就和自己沒有一點關係。豆豆看著寶哥愣了一下,說道:沒……沒有,不過我看到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寶哥沒有停留,而是立刻走了,帶著一群人在夏大嘴燒烤找了一遍,又帶著一群人向鮑士柒剛才取沙皮狗的方向走去。
一群人剛走,豆豆就立刻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似乎就是給那個穿白色吊帶裙的女人打的,並告訴她那個寶哥的位置和去向,讓她小心一點,原來那個女人是豆豆的朋友,朋友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朋友,鮑士柒遲疑片刻,還是我告訴了豆豆自己剛才看到的一幕,本以為豆豆會拉著自己去那邊看看。
豆豆卻告訴鮑士柒:娜娜正在回家的路上。看來自己不經意間作了一個善事,如果我剛才不去找禮物,就不會看到那一幕,也不會打破那一幕,那麼下一幕就是一群人圍住那個車子的一幕。
豆豆並沒有因為鮑士柒講的那一幕感到驚訝,似乎司空見慣,很平常的一件事,這讓鮑士柒開始深思豆豆身邊的那群人到底是多麼的魚龍混雜。
很快他倆又回道讓鮑士柒好奇的話題,鮑士柒抿了一口啤酒,感覺一陣涼意,說道:可以和我說說你的故事嗎?豆豆安靜了片刻,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氣,還是幾句帶過,說道:十三歲出的門,什麼的活都乾過,什麼樣的苦都吃過,也讓很多人騙過,總之,那麼多年掙得錢全打水漂。鮑士柒很快按照豆豆所說的時間推算出豆豆現在十九歲,比自己大兩歲。
強大的好奇心和酒精的作用下讓鮑士柒又問了一個敏感的話題:你那時又那麼小,在這樣的社會肯定沒少被人騙。讓鮑士柒想到唯一的出路就是出賣身體才能維持,在看著再次沉默的豆豆,鮑士柒遞過去一支煙,自己也點上支,說道:你要是不想說,就換個話題吧!
豆豆狠狠的抽了一口煙,看著燈光下的煙霧,說道:我帶過兩年小姐,被包養過一年。眼前這個沒也沒肺的女人竟然有那麼多不堪入目的往事,讓鮑士柒心裡很不是滋味,突然間覺得她活的好累,有種想抱抱她的衝動。
這時豆豆眼中已泛起了淚花,隻見她揚了揚下巴,鼻孔對著自己擦了擦眼角,苦笑了一下,鮑士柒想她隻是不想讓自己看到她軟弱的一麵,一心隻想做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去做,看起來內心脆弱的豆豆顯然已經讓她變得強大,鮑士柒再也沒有勇氣繼續問下去。
豆豆嫻熟的吸著香煙,喝著啤酒,很快又恢複了逗樣,信誓旦旦的說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看著豆豆一臉認真的表情,鮑士柒敢肯定她沒有吹牛,隻是有點不敢相信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會做出去那本樣沒有道德底線的事,但是想想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這樣的事也不是沒有可能。
就這樣鮑士柒跟豆豆聊了很多很多,鮑士柒對豆豆的過去充滿了好奇。鮑士柒也說了關於自己的過去和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城市,不知不覺中桌子上放滿了空酒瓶,似乎豆豆比自己喝的更多,有些齧不清,鮑士柒也慢慢進入了迷糊狀態,為了防止意外,鮑士柒讓夏大嘴給他倆拿了純牛奶,一直等到豆豆把自己灌醉,爬在桌子上,嘴裡一直在嘟囔著好久,好久沒有那麼開心了。
鮑士柒剛想起身去結帳就被豆豆拉住了,說道:今天我生日,我來。鮑士柒見拗不過她,隻好尊重她,感覺豆豆都已經喝多了,還不忘緊緊抱著沙皮狗,搖搖晃晃去結了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