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奎沒有說話,帶著鮑士柒直接上了二樓,並將兩把砍刀移穩的放在門口,一腳踹開包間的門,本來哄鬨的房間裡瞬間安靜了下來,屋裡坐滿了社會混混,正中間坐著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吸著雪茄,光禿的頭頂讓人望生可畏,讓鮑士柒肯定不是六疤子,因為沒有看到疤痕。
禿頭將雪茄按到酒杯中,拉著怪腔,說道:哎呦,這不是傳說中的狗頭奎嘛?呸……不對,是狼頭奎,今天就帶一個小老弟啊!說著說著立刻變了臉色,緊接著一陣哄笑,王奎不慌不忙的點了一支煙,說道:二哥,有什麼事就衝我來,跟我女人無關。禿頭冷笑了下,說道:你明知道鴻運是我的場子,你也敢砸!王奎猶豫了一下,說道:給個痛快,你講這事怎麼解決?
禿頭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端起那杯有雪茄的酒杯,說道:看在曾傲天的麵子上,你今天喝了這杯酒,賠償我的損失,這事就算了。王奎冷笑了一下,說道:看來沒有商量的餘地……
隨即拎了一瓶酒向禿頭砸去,被禿頭躲掉最終砸到了牆上,一聲刺耳的碎瓶聲讓屋裡的一群人迅速站了起來,鮑士柒立既拎起椅子,砸向了那群人,然後和王奎一起退到了門口拎起了砍刀,對方並沒有武器,場麵有些失控,有拎椅子的,有拿酒瓶的,很快鮑士柒他倆經不住對方的連續轟炸退到酒店門口。
外麵黑壓壓的一群人的到來,讓對方停了下來,這時阿力和大城兩個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阿力看著王奎說道:奎哥,真不夠意思,打架不叫我。王奎看了鮑士柒一眼,莫名的笑了笑說道:我不是讓小柒給你發信息了。
這時身後傳來禿頭的聲音:看來挺熱鬨的,大城轉過身看著禿頭,打趣的說道:這個人真有意思,剃頭隻剃了中間留了一圈頭發,發型彆致啊!阿力附和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二禿子。大城捂著嘴笑了笑,義正言辭的說道:頭上有毛誰厚意當禿子。二禿子瞬間爆跳如雷,大聲的叫道:兄弟門,出來吧!
這時周圍並不起眼的車子刷刷下來幾十號人,個個手握鋼棍,場麵立刻陷入一片混亂……
除了鮑士柒和王奎手握砍刀,其他人幾乎都是赤手空拳,很快接二連三的慘叫,很明顯對方已經占據絕大的優勢,隻有鮑士柒和王奎連續砍傷數人,也挨了不少悶棍,身體有些麻木,暗淡的燈光下,早已分不清是敵是友,鮑士柒也隻能和王奎並肩作戰,找那些手特鋼棍的人下手,白色的t恤衫上分不清是誰的血跡,周圍四處逃散被打退的人,這時又有一批黑壓壓的一批人,手持棒球棍,氣勢洶而來,高大威猛的身形讓鮑士柒一眼認出是李猛,是猛哥。
這時王奎大聲的叫道:隻要拿鋼棍的就給我打!李猛顯得有些興奮,吆喝了一聲:好勒!
很快,李猛這一批人的滲入,形勢有了轉變,手握鋼棍的人越來越少,可以看的出來,有些人是故意扔掉了鋼棍的,明顯混水摸魚,免受挨打,百十人,很快縮減到幾十人,鮑士柒終於發現了阿力和大城,再次看到極為血腥的一幕,大城將鞋裡的衛生巾甩到了正在流血的腿上,說道:兄弟,這個很適合止血,我經常隨身帶著。
隻見那人尬尷的往傷口上按了按,笑得鮑士柒合不攏嘴,本身血腥的場麵被他這樣一弄戲劇了起來。
最終還是警鳴聲驅散了人群,王奎也掛上了電話,一群一擁而散,考慮到天熱又加上人數較多,最終決定晚上十點去月牙灣喝酒,給大家足夠的時間清理傷口和換洗衣服,慶幸的是雙方沒有人員死亡,鮑士柒想大家都有意識的下手,並沒有致命的想法,畢竟成年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考慮到晚上要繼續喝酒,鮑士柒沒有回酒吧,而是直接回到了出租房,脫掉了帶有血漬的衣服,簡單的衝了個澡,回到房間裡才發現全身多處傷痕,隻是沒有流血,躺在床上才感覺全身疼痛,似乎要撕開的感覺,可能是剛才太興奮忘記了疼痛,現在回過神來,才有明顯的酸痛,輕輕活動了四肢,還好沒有骨折的跡象,緩緩閉上眼睛,在疼痛中睡去。
直到晚上十點多被阿力的電話吵醒,是喊自己喝酒的,鮑士柒本想拒絕繼續睡覺的,因為全身的各處都在隱隱作痛,但是聽到阿力的話意,王奎強調自己一定要去好好喝一杯。
鮑士柒才沒有拒絕的理由,點上一支煙,緩了快二十分鐘,才起身穿了衣服,向月牙灣趕去,當鮑士柒到達的時候,月牙灣大排檔已經坐滿了人,似乎有點擁擠,場麵非常像黑社會聚餐,不過還有一些陌生的麵孔,估計還有打架根本沒有去,又是來蹭飯的,竟然還有幾個女人,正當鮑士柒有些納悶不解的時候,阿力走了過來,帶著鮑士柒坐到了王奎的一邊,大城卻在一旁和幾個美女調侃,始終沒有過來,王奎給了鮑士柒一個滿意的笑客,像是在肯定自己今晚的表現,鮑士柒也不知道如何作,喊了一聲:奎哥。
坐在鮑士柒對麵的是李猛,還有幾張陌生的麵孔,其它桌已經開吃,唯獨鮑士柒這一桌還沒有動筷子,像是等著自己的到來,然而鮑士柒的到來,還是沒有開吃,才發現自己多想了,十幾分鐘過後,一個四十多歲男子的到來,王奎起身迎了過去,難道這個男人才是今晚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