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淳更是懵逼地來到窗邊,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自己壓根就沒有安排人今天對黃仁發的貨車下手啊。還有那什麼大海,我都不認識這號人,我為難他乾啥?
眼瞅著自己拿地的事情馬上就要有著落了,怎麼還淨出幺蛾子了呢?
他甚至懷疑會不會是黃仁發他們故意為難自己。
可跟著閆玉明一起來的那宋平又是幾個意思?難道他是和黃仁發一夥的?
李若淳這樣想著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窗邊,探頭往外麵一看。
嘶!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可著實是把他給嚇了一跳。
隻見下麵路上的,不是彆人,正是他的手下陸文龍。
李若淳心中暗叫不好,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的他,又豈會不明白這陸文龍的算盤。無非就是想著借這個機會,給黃仁發一個下馬威。
可他這樣的想法是好的,關鍵今天的情況不一樣啊,人家黃仁發已經答應要賣了啊。
他連忙看著下麵的陸文龍喊道:“文龍,你在乾什麼,對麵那是黃老板的車子,你彆胡來。”
陸文龍在下麵聽到李若淳的話,心中也開始揣測起來,老板明明知道這是黃老板的車子,為什麼還要故意這樣說。
我知道了!
陸文龍腦門一亮:老板肯定是故意這樣說的,畢竟人家是老板,總不能說你快打,他肯定要當好人,做做表麵的勸和的工作,壞人就得自己來乾。
於是他剛想對李若淳喊: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老板你不要管。
可是抬頭說話,就看到李若淳正在輕輕地朝他搖頭,示意他不要這樣做。
陸文龍眼珠子轉了轉,難道情況有變?
於是他本著寧可不做,也不能做錯的想法,想著虛張聲勢幾下,就立馬帶著大家夥撤退。
然而,他忘記此時還抬著頭,畢竟抬著頭,很容易口水倒流。
果然他一個字都還沒有喊出來,一個不小心,就有幾滴口水流入了他的氣管。
“咳咳咳!”
陸文龍瞬間就猛地咳嗽了起來。
他心中立馬就慌了,因為他和手下們定的出手信號,就是咳嗽。
隻是,陸文龍想說些什麼,那氣管裡的異樣,根本不允許他說些什麼,隻會瘋狂地咳嗽,急得他臉都通紅了,可是越急,他就越咳嗽。
杜武看著胡大海早就已經不爽了,他一直在等待陸文龍的信號。
現在陸文龍一咳嗽,他立馬就嗷嗷叫著衝了上去:“所有人,都給我衝上去乾!”
杜武抄起手上的棍子朝著胡大海的身上就招呼過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樓上的黃仁發和宋平都急了。
“李若淳,你真的是好膽!當著我們閆市長的麵,竟然讓你手下的人乾這種打人的事情!”黃仁發怒罵一聲,連忙叫自己的手下去救人,車壞了沒事,但他是真的擔心胡大海被打壞了。
宋平也是急了,但是他沒人,隻好也是怒斥李若淳:“李若淳,你們港商就是這麼在杭城跟我們談合作的嗎?”
他說完還對閆玉明說道:“閆市長,當時我們國營紡織廠之所以能夠避免那場大災難,就是因為這個胡大海讓我把倉庫換了一個地方。不然我們今天的下場不要太慘!”
閆玉明都懵了:“是這個人提醒的?”
他多看了兩眼胡大海,本來他都以為會是一個很神秘的人,或者是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士,沒有想到竟然是一個很普通的人。
同時閆玉明也是對李若淳好感大減,竟然當著自己這個副市長的麵,都敢做這種大不敬的事情,怎麼的,著實是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啊。
李若淳被他們幾個輪番罵,已經有點被罵懵了,他心裡那個苦啊,特麼的我都示意樓下的陸文龍不要動手了,人家不聽我也沒辦法啊。
同時從閆玉明三個人的態度之中,李若淳就明白下麵和陸文龍有衝突的人,肯定是一個有些重要的人物。
在他的心中,早就已經將陸文龍罵了一個狗血淋頭,你好表現不表現,偏偏閆市長在的時候表現,關鍵你還挑了一個黃仁發,閆玉明,宋平三個人都很看重的人。
這就已經不是給自己幫忙了,是在給自己幫倒忙了。
他真的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衝下去將陸文龍的耳朵給扯斷。
特麼的聽不懂人話有什麼用,不如把耳朵剁碎了喂狗。
關鍵陸文龍是他的人這已經是一件大家都明白的事情,就算他現在不承認也沒用,他越是不承認,大家反而隻會越發的鄙視他。
“閆市長,我這就下去製止我的人。”李若淳知道自己說啥都沒用,不如先下去把他們都叫停。
隻是,還不等到那李若淳下樓,那閆玉明就說了一句:“我看你不用下去了。”
李若淳:“????”
你們這是要我乾啥?是想要折磨死我的意思嗎?我不下去,我怎麼製止,沒聽到我叫他們不要動手,他們都不聽嗎?
“閆市長,我還是下去吧,不然我怕他們真的鬨出什麼人命來。”李若淳忙著表示自己的態度:“你們放心,我一定鐵麵無私,不會他是我的人,我就對他寬容的。”
“咳咳咳。”
閆市長沒有說話,邊上的宋平咳嗽了幾聲,他的臉色也好了很多。他對那李若淳說道:“是你不需要下去了,因為下麵已經打完了。”
“啊!”李若淳聽到這句話,腿都軟了,開什麼玩笑,這就完了?
這陸文龍的戰鬥力也太強了,這把人家都打壞了,那事情豈不是出大了,今天自己高低要拿不到地了。
平時知道這陸文龍能打,可也不知道他竟然會這麼能打呀。
“你看這”李若淳尷尬地道歉道:“真的是不好意思,我沒有管好手下人,如果對你們造成了任何的損失,我李若淳照價賠償,哦,不,我三倍賠償!”
他認錯的態度還是非常的積極的。
隻可惜,李若淳的話剛剛說完。
那閆玉明就無語地朝著窗外示意了一下:“你要不還是自己過來看看再說吧。”
“??”李若淳總感覺他們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與其說是奇怪,不如說是有點嘲諷?嘲笑?
他連忙湊到窗前一看,這一看,又一次讓李若淳倒吸起了冷氣。
“臥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