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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顆“凡心”嶄新如初,正是他愈走愈快,愈行愈遠的因素之一。李長笑雖自帶靈氣,自產靈氣。但莫要忘了,在這斷法之世修行,卻也是難如登天,李長笑逆世流而上,本便不可思議。
如若換一“仙心”熠熠的修士,得無儘靈氣補足。多是保持修為不倒退,想再進一步,已是難上加難,再進數步,便是難如登天。跨越大境界,更是絕無可能。
再且說了,縱使靈氣不曾枯竭,在那繁星滿天的輝煌大世。又有幾人,能證得“合體”之位?縱觀人族曆代,合體強者…不過四五十人。大乘強者,更是僅當代五人,在史料有些記載。
裘烈的天火幫,就坐落在百洲大城中,當地名望不小,因討魔大會如火如荼,各地豪傑遠遠赴百洲大城,天火幫裘烈名望甚高,自要儘地主之誼。為江湖豪傑安排住所,時常接見各地豪傑,忙得不可開交。
倒沒那閒心,多搭理李長笑。天火幫客卿周百正,反而人頗為不錯,與李長笑十分投緣,時不時尋李長笑作樂喝酒。一日,周百正北域朋友,抵達百洲大城後,為周百正帶來當地特產“九寸蜈蚣”。這可是難得多得的美食。周百正此人酷愛美食,尤愛稀奇古怪,卻味道鮮美的吃食。這一點與李長笑最為相稱。也是周百正覺得相見恨晚的原因。
周百正曾遊曆天下,性格開朗隨和,喜愛四處交友,一來二去,所識朋友極多,分布廣泛,天南地北皆有,這位地處北方的朋友,也是嘴饞之人,與周百正十分要好,兩人時常互通書信。這位北方朋友,得知周百正也要討魔,便想著那魔頭凶惡,不知還能不能回來。於是花了重金,買下一籮筐的九寸蜈蚣,不遠萬裡,自北向南飄洋過海,隻為與好友一起吃食。
這份情感甚是真摯,將周百正感動得眼淚直流。但周百正“故舊而不忘新”,沒忘了李長笑。故此帶著那北方朋友,與一籮筐味道鮮美的蜈蚣,尋到了李長笑。三人一拍即合,性格十分對味。都是嘴饞隨和之人。
那位北方朋友,名為味三香。身材不高,體型微胖,白白淨淨,嘴角總有一分微笑。在扶搖天下,“蜈蚣”一直算作“山野美味”,除了模樣可恐外,其肉質鮮美多汁,帶上一分若有若無的土鮮氣味,口感獨特。
九寸蜈蚣通體赤紅,身長九寸,約有百足,首尾皆有螯針,蘊含劇毒,在那北方,其肉質雖然鮮美,但每年死在此蜈蚣劇毒下的江湖高手,足有數千不止。若沒些手上功夫,真不好處理。
李長笑、周百正、味三香碰麵後,一番初步交談,自我介紹後,便迫不及待,想要嘗試美食。周百正藝高人膽大,伸手入籮筐,擒出一條赤紅蜈蚣,在其頭首、紅尾處一掐。蜈蚣立時斃命。
李長笑連忙叫停,問道“周兄,味兄,你等平時,是怎生處理這蜈蚣的?”周百正道“自是掐頭去尾,泄去百來腿,剝去其殼,取其雪白滑肉,投入鍋中熱炒,加入辣椒、香葉、油膏…等十八味藥材。如此一出鍋,嘖嘖嘖,肉質金光,當真美味。”
說罷,周百正、味三香均一咽口水,想起當年兩人初次相遇,便是因此而結識。此後數十年不見,卻常常念想,不曾忘卻。李長笑道“不妥,不妥。”周百正、味三香問道“怎麼不妥?”李長笑道“此蜈蚣肉質嫩滑,猛火爆炒,易損口感。且輔料太多,會遮蓋原味。”
周百正笑道“李兄有所不知。這九寸蜈蚣啊,雖肉質甚好,但偏偏肉裡藏毒。一寸長,便一寸毒。尤其是頭首二處,乃毒性沉降,凝聚之地。唯以猛火爆炒,加之重料中和,方能遮掩一二。我與味兄自知如此做法,實算暴殄天物,但萬般無奈,隻能出此下策。”
李長笑道“周兄、味兄若肯信我,讓我處理如何?”周百正喜道“李兄願意勞駕,自當再好不過。”路上與李長笑多有交談,早知他是見識、處事皆不凡之輩,聽得他另有妙法,期待不已。李長笑哈哈一笑,難得有此食材,又見那味三香遠道而來,路途辛苦,有道是千裡送鴻毛,禮輕情意重。這萬裡送蜈蚣,禮重情義更重。再有藏拙,反而不美。
李長笑無意問道“味兄可是鼎域人?”味三香道“鼎域寶來洲人氏。”問道“李兄從何得知?”李長笑笑道“這九寸蜈蚣,盛產於寶來洲,因此瞎猜罷了。味兄也是有心了,兩地相隔甚遠,味兄將九寸蜈蚣帶到此地,且還生龍活虎,其中耗費的心力,隻怕不少罷?”
味三香道“哪裡哪裡。我不過尋一岸口,沿路順河入海,海上飄蕩月餘,再搭乘馬車而已,這點苦都吃不得,就彆出來闖蕩江湖了。”周百正道“哈哈,味兄所言甚是。”味三香腹中饞蟲大動,但一時半會又難填腹欲,便尋話題交談分散精神,道“話說那魔頭,好似是一女子?”
周百正道“我聽得秘聞,確是一女魔頭,抽人經,拔人骨,無惡不作,有一事我偷偷告訴你二人,切莫出去聲張。各地大派,欲合力活抓女魔頭,擒她的器物,都已經研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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