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變五百五十七年,九月八日。時至今日,人、鮫兩族,大大小小戰役足有數百。
此一戰役已稍有成就,人族強者儘皆振奮,抵擋海域者數不勝數。先前數年,合體強者拚殺得慘烈,人族、鮫人族各有老祖殞命。然而前來赴道之人,卻並未被這一殘酷形勢嚇到,反而四麵八方越來越多。
卻也是老祖先而赴死,後人才緊隨其後。
可見這一次,剿鮫人族之心,已然堅如磐石,人族氣運、大勢全係於此,再無回旋餘地,否則便真是滅頂之災,亡族之危。且兩族仇恨,早已延綿無數年之久。鬨到當今這地步,新仇加之舊恨,似也到該了結時刻了。
大餘國境內,再設天下英雄大宴。赴宴者數十餘萬,大餘國終究凡國,何來這等國力,為數十餘萬修士,一人備上一份宴席?
故赴宴者,或自帶糧食,或以海水代酒,如此一來,倒也不必勞累大餘。大餘國以凡國之身,承下萬千仙民,也著實是前所未有之勢。王如意苦思數夜,一連頒布數道相呼應的國策。
一麵國運漸長,一麵是抗敵有攻。實挑不出半點毛病。大餘國內,有一座石碑最是有名,上麵密密麻麻,寫了無數小字,或是修士諢號,或是真名真姓。
此後十月、十一月。各起幾場大戰,涉及凡人、化神、煉虛階段。人族均是取得大勝。然而鮫人狡猾,一鑽入海中,人族便再難追上。
為此,大餘國境內修士、凡人,國君,百姓上下一心,整合天機道積累,下足國力,打造一艘艘艦隊。隻需要時間,縱然再快,也需幾年光陰。
兩族大戰,仍舊激烈。自撕破臉皮後,雙方便再無保留。人族七尊老祖坐鎮,宛若定海神針,人族接連取勝,將那鮫人打得不敢冒頭。
求變五百五十七年年底時,卻又生變故。人族本一片大好之勢,哪知那“雷心老祖”,忽然臨陣倒戈,襲殺了“佛誡”老祖,重創了劍尊、鬼都兩位老祖,隨後自己逃遁,沒了蹤跡。
這一變故,來得太過突然。劍尊、鬼都靈氣消耗本便巨大,再遭此一創,焉還有再戰之力?坐鎮南海的老祖,刹那間便隻餘下雪發老祖一人。
鮫人族乘勢反撲,鮫天、鮫人、各抗一尊四海之像,喚起千百萬丈的恐怖巨浪。一時間,陸地變作汪洋,修士還好,逃離得夠快。但無數萬的凡人,死在這一場反撲之浪中。
幾乎將一半玄域,變作了海域,變作了鮫人領地。
所幸大餘國地處玄域北側,幸免於受此波及。亦或是人族氣運凝結於此,鮫人族的海浪,吞不下這一凡國,否則波及更廣。
求變五百五十七年。這一年著實漫長,短短年間,戰事便一波三折,瞬息萬變,實難捉摸。同年,雪發老祖因抵禦巨浪,而將靈氣耗儘,將死之際,為免落得東、西、北三天尊下場,以身祭道,消亡於天地間。
死前道:“我輩修士,為道而死,妙哉。”那日無數修士,心中哀戚,人族合體已死傷大半,鮫人卻仍舊頑強,不住為人族前路擔憂,無奈。
正當絕望之際。有一老祖卻自站出來。此人為“陣旗老祖”,實是位不出世,隻存於傳說中的人物。
現今修士,雖聽過他諸多傳聞,但不知他死沒死,又藏匿何處。不料這危急關頭,竟挺身而出。
有得他坐鎮,這才讓鮫人一族有所忌憚,不敢太過放肆。求變五百五十八年,人族再添一位狠人:刀祖,合體巔峰修為,當時五大乘不出,實尋不出幾個對手。
他的出場十分平淡,在一小酒館裡喝酒。喝完了酒,便一人一刀,走到海岸線附近。一言不發,望著大海約莫數個時辰。隨即一步一步走入大海。
數日後。
便見他走出大海,手中提著兩個人頭,其一:鮫人族三大老祖之一“鮫人”,其二,鮫人族四大小祖之一“鮫怨”。
之後又一言不發,消失在人流當中。至此,鮫人族似已注定敗局。隻待大餘的艦船造好,便可蕩海剿穴。
可鮫人一族,又豈能輕易就範。竟請來了三尊相當於合體老祖的洪荒猛獸!一尊九頭蛇妖,一尊冰火海龜,一尊黑白龍蛇。那三尊妖物海邊作浪,著實駭人。
鮫人族得其相助,不但挽回敗局,竟又起反撲之勢。人族中儘皆罵道:“這些魚崽子真他娘的難纏!”反觀人族,大半合體強者,殞命的殞命,靈氣耗儘的耗儘。
仙國戰爭,凡人乃重中之重。兩族戰爭,凡人雖依舊是重中之重,但高層戰力,如若互不對等,少了那枚釘住“軍心”的神針,敗倒之勢便會自上而下,傳遍整整一族。
然如今大半合體老祖,均已身隕,人族所能指望的,便隻有“五大乘”了,隻那大乘強者遲遲不曾出手,不知所為何事。
滔天洪水中。
一符籙門弟子,跪地懇求:“魁首,出手吧!”
無數道宗弟子,均是跪地懇求,大戰至此,已經極為慘烈。
然而回應他懇求的,卻是鮫人老祖鮫天。
那鮫天罵道:“一群呆子,你人族足有五尊大乘,我鮫人族僅有半尊大乘。如若五尊大乘能夠出手,我鮫人一族早便滅儘了,何用等到靈氣枯竭的今日?”
“不凡告訴你等,我鮫人族有三大海眼,你大乘強者如若出手,海眼便即吐出傾天之水!扶搖難保!”
此話聲如驚雷,徹底斷了人族大乘出手的期盼,鮫人族棘手之處,便在此節!
又因有洪荒猛獸介入,人族敗勢更甚。求變五百五十八年,中旬。
那九頭蛇妖、冰火海龜、黑白龍蛇,聯合鮫人一族的鮫天,鮫喜兩尊合體,再次舞浪。這一次舞浪,意不再吞沒大地,荼害蒼生,而是直指大餘國國都,直指那正在打造的艦船。
鮫天心道:“此戰過後,阻斷人族進攻之勢,人族勢必衰微,日後隻等時間流逝,我族子孫占領扶搖,不無可能!不無可能!”
隻見那天幕之水,自無儘海域而起,飛跨千萬裡江山。直朝大餘國國都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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