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火地生花的含義
修行界有許多奇特的植物,不乏生長在險峻的地形當中。
有雲端之藤,無根又無莖,飄浮在雲端深處,有赤色紅蓮,紮根於熔岩之上,飽受高溫灼燒……
死地養出活花,並不是什麼很難的事情,因為靈花可從天地靈氣中抽取養分。
不過,若是再加一個條件,那這件事的難度,便會直線飆升。
若是死地養凡花呢?
凡花並無特異,故需要紮根泥土,吸收營養,才有可能生長。
死地中養出凡花,這是極難的事情,甚至於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長笑之所以猜到這一點,是因為他一直在琢磨,火地生花這四個字。
目前從這遺跡的所發現的事物來看。
這四個字對於二元宗,應該是有著重要意義在的。
直到此刻,他才琢磨透一些。
這四個字雖有玄機,但就以字麵而言,就是在灼熱的大地上,生長出花朵來。
至於張茉為何也能意識到這一點。
倒也頗有些巧合,因為大衍花宗中的“花”字,可並非因為好聽而隨便取的。
大衍花宗對於植物,花,草,一直有所研究,甚至因為研究此這些東西,間接造就出了許多的醫理大家。
故大衍花宗門下,有許多醫館開設,離糾城八成的醫館,都歸於大衍花宗門下。張茉這些長老,治病無需花錢。
這些年間,磕磕碰碰負傷不少,倒也算是醫館常客了。
大衍花宗內各種奇異之花遍布,不同條件下,生長的花朵也各不相同。
明明是同一種花,因為環境的因素,所種出的花,甚至可以天差地彆完全不同。
這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問,張茉身為大衍花宗的大長老,這麼多年的耳濡目染之下,也多多少少知道許多花理知識。
就以大衍花宗所研製出的食丹為例子。
相比於彆處的食丹,大衍花宗隻更改了其中一種藥材,那就是油耳花。
大衍花宗將油耳花的培養環境,變了一番,從曾經的土養改變為了水養。
以此中花入藥煉製食丹,效果一下子足足翻了五倍。
若僅是如此,依舊不足以讓張茉一個後世的凡人武者,一下子意會到這遠古時期,頂尖大宗修士的所作所為。
更重要的原因是,大衍花宗內其實有相關的研究。
同一種花,在不同的條件下,培育出的花朵,效果差異極大。
那以毫無生機的死地,所培育出的花,定然是顛覆性的存在,恐怕會有神秘的不知名變化。
大衍花宗也有長老在嘗試,不過早早都放棄了,認為這是不可能的存在。
二人對視一眼,張茉便把自己的推測,以及與大衍花宗相關之事,告訴了李長笑。
李長笑點了點頭,火地…指的是被火灼燒過的大地,全無生機的大地,生花是指長出凡花。
火地生花應該是指如此。
可,僅僅隻是指如此嗎?
這可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從張茉口中,李長笑便大致可以推斷,大衍花宗的前身極花宗,恐怕曾是二元宗的一部分。
再結合此前的推斷,二元宗的另一部分,應該就是極花宗的死對頭,曾經的火斥門了。
倒也難怪,會在這裡碰到張茉。
大衍花宗的宗主周清瑜,乃是極花宗的長老,應該是隱隱知道一些什麼的,所以在聽到這裡出現一座遺跡後,便派張茉出來探查。
不過周清瑜所知定然不算多,因為年代實在久遠。她應該也不能斷定,這裡的遺跡到底是不是二元宗。
她應該隻是大致知道,前宗遺跡或許是在這一大片區域。
到了今日,李長笑才確定,這二元宗的後身與演變。
不愧是遠古時期的頂尖大宗。
即便一分為二。
這兩個宗門,依舊在鼎盛時代威懾一方,成為一方霸主,亦是整座天下的最強的勢力之一。
“可這些滿地的碎骨,要如何解釋?”張茉還有一個疑問。
若說引來火脈,是為了把靈田灼燒為火地。要嘗試在上麵種植凡花凡草。
那這下麵又為何掩埋屍骨呢?
李長笑捏著下巴,繞著靈田走了許久,告訴張茉,這恐怕是某種用來,培養凡花生長的手段。
他又告訴張茉。火地生花或許沒有那麼簡單。
因為火地生花培養的是凡花,是不能從天地靈氣中汲取靈氣的凡花。
即便最後成功了,效果如何尚不可知。
對修士的幫助,能否超過一株珍稀的靈果,還是未可知之事。
故二元宗的此舉,李長笑目前依舊看不出,到底是何意義。
不過這一早的所見所聞,倒也算得上是意外收獲。
張茉頷首,隻是一個疑問還未完全解決,便立馬又來了下一個疑問。
當真是好似有人在撓著自己的心肝,讓自己欲罷而不能。
而且,這二元宗與自己,居然還頗有關聯。更是加深了她的探索**。
李長笑問張茉,如今的大衍花宗,與火乾門的仇恨自何而來?
張茉回答說,自古而來。
李長笑點頭,不再問詢,曾幾何時,他在極花宗當死士時,也曾問過某人相似的問題。
仇恨自何而來。
得到的答複,也是自古而來。
李長笑不再糾結這些細枝末節,又將晁媚的此香居,上下翻找一遍後,並未尋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便也就離去了。
內門區域內。
一行四人去了記戶殿,天威殿,此香居,每一處都各有收獲。
故動力滿滿,好奇下一個地點,會是什麼,曾經的舊怨,還能不能尋到痕跡。
出了此香居,李長笑左右環顧,挑選適合的路線。
李長笑略一躊躇,隨後從懷裡,掏出一枚銅幣,隨後朝天一丟。
銅幣落在哪一個方位,就走哪一條路。
最終,銅幣掉落在東方位,他眼眸一閃,撿起地上的銀幣,擦乾淨後小心翼翼的揣進兜裡。
“我的運氣告訴我,東邊可能會有有趣的東西,在等著我們呢。”李長笑走在了前頭,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
三人看著他的背影,表情各不相同,趙秋與王晃麵露不忿,覺得這樣決定,太過隨意了一點。自己也能做到。不過大體還是信服。
至於張茉,則是滿臉無奈,出聲督促那兩小輩,快快跟上便好,莫要想太多。
隻是三人還不知道,那白衣如今已是輕易影響禍福之人。
運氣不必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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