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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得跳腳。但到這關頭,神風子、宇凶吉二人怎會搭理他。神風子舞動身軀,朝黑盒子一吹。一隻紫色蜈蚣探出頭來。
神風子道“好兒子,乖兒子,醒醒,醒醒。”輕撫蜈蚣。那蜈蚣通體變紅,背上張開數十隻眼睛。一雙金色羽翼隨之張開。懸在空中,周遭全是扇動翅膀的聲音。
宇凶吉舞動袖子。他袖子寬大,內有乾坤。所習“道法”與神風子相似。走得路子相近。故而萬分不對付,時常互相爭奪。見他使一計“袖裡乾坤”,灑下一地的黑點。隨後口念法訣,腳踩罡步。
便見那遍地黑點聚攏,化做一頭黑犬。卻隻巴掌大小。宇凶吉又施術法,不知使了甚麼法門。竟見黑犬變大,足有兩人高,已是一龐然大物。
神風子也不甘示弱,拿起一銅缽。一敲響,“哐當”一聲。飛天蜈蚣便大上三分。如此連續敲打十下,已不讓黑犬多少。兩人一吹口哨。兩尊巨物纏鬥起來。
郝得財道“哎呦,哎呦,彆打了,我這府邸可要叫你倆毀啦!”急得哭了。宇凶吉道“聒噪!”黑犬一腳將其踩死。一蜈蚣一犬又既纏鬥。
這“神仙鬥法”,威力倒真為不俗。神風子的飛蜈蚣略勝半籌。口器中蘊有毒素,將黑犬活活咬死。神風子嘿嘿笑道“好兒子,大吃一頓吧。”全忘記此行目地,竟驅使飛蜈蚣到處撕咬。
宇凶吉率先被吃。緊隨其後,周身幾位道人打扮的能人奇士,還未來得及用招,便也葬身蜈蚣之口。這蜈蚣並非將人生吞活吃。而是先注入毒液,將人體內骨骼、肌肉、五臟六腑全融化。再吸吮融化後的汁液。
被吃儘之人,便隻餘下一副乾癟的皮囊。宇凶吉便是如此。不消三秒,便從一生龍活虎大活人,變做一副乾癟皮囊。神風子嘿嘿直笑,道“憑你也想和道爺打。”,用力踩踏兩腳,將這皮囊卷起來。收入腰間的小皮包內。他向有此癖好,凡鬥法獲勝,便收藏敵手皮囊。
飛天蜈蚣仍在肆虐。郝府的家仆,童子,已死了七八人。那蜈蚣的觸須,似有感應活人之效用。此物不但生有千足,還長有雙翅。無論走地、飛天,速度均快得出奇。眨眼功夫便到近前,再眨眼功夫,便已斃命。
此刻大肆作惡,被盯上之人,連慘叫都不及發出,五臟六腑便全化做一攤膿水。劉麻子嚇得罵了兩嘴。可彆看他右腳跛足,逃起命來卻甚輕快。第一時間搶出大門,逃之夭夭。
其它人等,便沒那麼幸運了。那蜈蚣靈智不低。見劉麻子逃竄出門,它自知再難追上。轉而關注大門。凡欲奪門而出者,無一例外,受其突然襲殺。
偌大一郝府,竟死傷快儘。隻道此物之威,果真不凡。那蜈蚣背生百眼,忽留意到一道身影。立時衝殺而來。它速度之快,偌大身軀,全化做一道黑影掠過。
“哐當”一聲。那蜈蚣聲音一頓。方才殺人無數,凶威不可阻擋的巨獸,竟被人一手輕鬆拿下。那蜈蚣扭動身軀,發出“嘶嘶”的尖叫,大覺憤怒。隻覺眼前這一人類,侵犯了自己神威。
此人除了李長笑,還能是誰。隻他冷眼旁觀,直到蜈蚣凶性難以扼製,終於殺向自己,這才出手。李長笑向有仁慈心腸,本不願見凶獸大開殺戒。但這世道甚是扭曲,他救或不救,實無任何差彆。不如便更冷下心腸,當個旁觀者。
神風子道“呦嗬!好兒子,弄死他!”那蜈蚣一記甩尾打來。李長笑將身一閃,鬆開抓住蜈蚣螯針的手。蜈蚣脫困,立時抽身回到神風子身旁。
神風子道“好啊,好啊,還有一厲害人物。你是哪家弟子,哪家門派,快快道來。”李長笑道“你卻又那家弟子,那家門派。”
神風子道“說來不怕將你嚇死。既你問了,我便說說。我乃合手老人門下三弟子,神風子。”
李長笑心便想道“劉麻子到神風子,如今又聽個‘合手老人’,如此追溯,或便可尋到李尋道。”
神風子道“好孩兒,將他手嘍,八成是納丹宗那群王八蛋。”蜈蚣再度殺來。李長笑輕輕按住蜈蚣頭部。青萍出鞘,輕飄飄一劃。那蜈蚣鱗甲本堅如鐵石,便是鋒利的寶劍,也難以劃破。李長笑這看似並未用力的一劃,卻將蜈蚣從中剖開。
立時綠色膿水流出。蜈蚣仰天哀嚎一聲,奮力朝李長笑噴射毒液。李長笑輕輕一砍,蜈蚣徹底斷為兩半。再沒了氣息。
神風子哀嚎“我的孩兒!”立時衝了過來,跪在蜈蚣身旁,痛哭流涕。但哭自不久,便忽覺如芒在背,朝李長笑跪拜道“大仙饒命,大仙饒命,大仙饒命。”再無先前囂張模樣。
李長笑道“好說,好說。你帶我去見你師傅。”神風子道“好的,好的!”也不問緣由,立時便答應了。
李長笑道“你那布袋,甚有意思,給我瞧瞧。”神風子雙手奉上。李長笑將布袋打開,裡麵是一副副皮囊。
忽見一皮囊,右足處似患有跛足。頓時想到什麼,問道“這是那劉麻子的師尊?”神風子道“嘿嘿,正是,正是。師尊老人家說了,不許私自收徒。神足子不聽,偏偏收那劉麻子為徒。我便率師尊命令,去與他鬥法。他輸了,被我製成了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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