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約人，約嗎？”
男人繼續說：“對方的暗號是，‘叔叔，我們不約’。”
“對方是男的還是女的？”桑辭問。
“不知。”
“地點！”
“一層入口處的吧台。”
話音剛落，桑辭朝他後脖頸給了一下，男人昏死過去。
桑辭把男人拉入走廊儘頭的雜物間，關死了門，快速折返電梯，進入電梯之前她飛快瞥了一眼那個由兩個保鏢守著的房間。
電梯門打開，桑辭頓時被眼前的場景嚇得腦袋空白。
先前暗黃的燈光變成了深淺變幻的紅色，穿西裝晚禮服的男女換上了性感的衣服。
變幻的紅色燈光時深時淺，照出電梯前放肆搖擺身體或者激烈擁吻的幾對男女。
十分鐘前還體麵上流的大廳現在詭譎而下流。
麵前忘情的女人幾乎要舞進電梯，桑辭強忍心中不適從旁溜開，穿過舞池向吧台走去。
舞池裡已經物欲橫流，不堪入目，藥味和香水味刺鼻得很。
桑辭感覺自己進入了“下流社會”，三觀被極大地震撼，腦袋發暈。
她來到吧台，對戴著麵具的酒保粗嗓子說：“給我一杯水。”
她話音剛落，一隻手搭上了她的肩頭，“帥哥，我們約嗎？”
桑辭挑了挑眉，瞬間回想起樓上那個男人給她的接頭暗號，試探性道：“我要約人，約嗎？”
“約啊，帥哥！”對方熱情地貼上來，桑辭很失望。
“抱歉，我不喜歡太主動的！”桑辭推開對方，端起酒保遞來的白開水，走開。
背後傳來女孩的罵聲，“都是來玩的，裝什麼好人！”
這句話給了她靈感，她頓時想到了快速找到接頭人的辦法。
放眼張望八米長的吧台站滿了男女，有相互調情的，有單獨飲酒的，她利落地翻身跳上吧台，單膝蹲著，大聲放話，“我要約人，你約嗎？”
她話音剛落，吧台前的女生們發出一陣激動的尖叫，紛紛說約，氣氛高漲得很。
然而，沒有聽到接頭的答案，桑辭的心卻涼了一半。
為了順利收場，她保持著微笑，拿出一遝隨身做武器用的名片撒向女生們，說道：“隨時給我打電話，美人。”
又趁著女生撿名片的間隙，溜開，閃進轉角，靠牆回想男人的話，懷疑地喃喃，“難道那個男人騙我？”
此時，身後傳來曖昧的聲音，她轉身，才發現自己來到了女洗手間。
洗手池上坐著一個姑娘，姑娘後麵站著一個男人，兩人正做著某種少兒不宜行動。
她本能地彆開臉走開，步子太急，轉彎撞進了一團紅色的柔軟，下一秒，一隻手就向她的臉劈來，她及時扣住。
沒想到女孩一個高抬腿朝她踢來，她及時閃身才沒有受傷。
“你個死變態，敢來女洗手間？！鬆開！”聲音柔膩卻潑辣，接下來招招致命。
女生戴著紅色貓咪麵具，穿著紅色的超短衫，和紅色的超短長裙，性感，但動作利落得很。
活像一隻發怒的靈活野貓。
她跟女生過了十幾招，才把對方控製住。
“放開我，你個死表態！”女生繼續罵。
在洗手間裡恩愛的男女衣衫不整地連滾帶爬地從洗手間裡跑出來。
桑辭不想浪費時間，沉聲道歉，“我不是故意的，而且你不是我的對手，不要再糾纏。”說罷就轉身離開。
走兩步，她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這個女生會不會才是我要找的人？”
今晚這裡的女生多數是熱情主動，都約，
這個紅衣女生卻不一樣，看上去貞烈得很，倒是想說“不約”的人。
她又轉身拉住了剛要跨進洗手間的女生，女生的後背一僵，她靠過去細聲說：“不用緊張，我隻問你一個問題。”
她察覺到攥緊的那隻手有小動作，猜到對方食指上的戒指藏著暗器，她用另一隻手摁住了對方的手。
語調緩慢地說出暗語，“我想約人，約嗎？”
紅衣女生的背又微微一僵，做聲，“叔叔，我們不約？”
接頭暗號對上，桑辭心中暗喜，鬆開了女生。
紅衣女生轉過身來，上下打量桑辭。
桑辭率先開聲，撒個小謊，“我是跟你約定的殺手。”
“身手不錯！”紅衣女生的語氣帶著欣賞和挑逗。
桑辭已經迫不及待要趕去完成任務，問：“我要怎麼樣才能順利拿到403房間裡的兩顆人頭？你有什麼資料給我？”
紅衣女生笑了笑，優哉遊哉地走進洗手間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服又補了個口紅，出來，卻徑直繞過桑辭，往前走。
桑辭跟上去，紅衣女生邊走邊說：“你今晚的任務不是403的那兩個人，你的任務是joker的人頭！”
桑辭的聞言心下大驚，卻裝作無事一樣追問：“這是臨時改變的任務？”
她無法想象竟然有人想拿她的人頭！
誰敢？！
“對！我昨天得到消息，joker今晚也會來這裡處理403裡的兩個人。”
緩了緩紅衣女生才又說道：“joker的人頭比得上100個人頭，她消失了，我們就可以吞並第九區！到時候，我們就一家獨大，財源滾滾！”
桑辭的腦子快速運轉，問：“joker從來都是行蹤隱秘，第九區把她的信息多重加密，她是男是女都無人知道，你的消息來源可靠嗎？”
紅衣女生翻了個白眼，“早就有人將joker行跡以500萬價錢宣布在暗網上現在不光曉得估量半個都城曉得joker今晚會在夜玫瑰。”
“五百萬？”桑辭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她怎麼說好歹也是第九區的王牌人物，怎麼蹤跡才區區五百萬！價錢未免也太低了吧！
第九區高層出現內鬼，就如同一顆定時炸彈，他越是存在一秒風險就更重一分。
桑辭假借上廁所的名義，將消息第一時候發給了江承海。
【今晚行跡暴露，可能高層出了內鬼，你速速考察，切忌莫要打草驚蛇。】
此刻江承海正坐在試驗室內，怡然自得的數著餘額裡數字背麵那一連串的零，笑得樂開了花。
當他看到桑辭發來短信後，不慌不忙答複。
【安啦安啦，沒有內鬼，你知不知道今晚光靠你的蹤跡就賺了多少嗎？一個億誒！】